明月出天山,
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
吹度玉门关。
—— 唐·李白 《关山月》
创新世界
弹指一挥间,白云千载。在技术创新的推动下,人类社会自工业革命以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200年前,世界上没有安全有效的抗生素,没有飞机,没有电视,没有计算机。许多人死于普通的感染,欧洲的鼠疫令千万人丧命。耗时100天的海上之旅是从美国前往亚洲的主要方式,蒸汽机车只在极少数地区得以使用。但是因为世界在创新之中发展,所以我们对物理和生物世界的驾驭能力大大加强了。在100年前,人类的平均寿命不到50岁,时至今日,地球上的大多数居民都可望活到65岁甚至更长。
“机械化”和“水稻基因工程”改变了农业,地球现在可以养活自1929年以来已经增加了两倍的人口。我们大大延伸了空间物理学,在月球上留下了鞋印;我们创造了互联网,使得天涯两茫茫成为尘封的记忆;我们学会了如何解读人类基因组,克隆的技术令医学的神秘面纱逐渐掀开。
感谢创新,感谢技术的进步,工人们能够生产出的产品要远远多于1929年时的水平。美国单位小时的产量在过去75年间几乎提高了4倍,这意味着生产率平均每年上升两个百分点。其他许多工业国家也取得了相似的增长,而发展中国家也能够利用快速的空中交通和几乎瞬时的通讯网络而成为全球经济的一部分,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当我们真正审视革新经济的状况时,我们会清楚地看到技术演变的进程并非一片坦途。近年来,信息处理和卫生保健领域的变化速度要远远高于能源、交通和制造等领域。在许多产业内,我们还在依靠可追溯至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的陈旧技术。内燃机是19世纪60年代在德国发明的,托马斯·爱迪生的第一座商用发电站开办于1882年,而今天将铝土矿炼成铝的工艺则是于1886年首次向世人展示的。对于从1929年过来的人来说,今天的汽车和汽油泵看上去在功能上似曾相识,虽然在技术细节上有些差别,而今天的计算机对他们来说则是个完全神秘的东西。
目前世界上公认的20个左右的创新型国家所拥有的发明专利数量占全世界总数的99%。
创新在各个领域大显身手,虽然工业领域和信息领域出现了不均衡局面,但是我们必须把创新当作信仰一样坚持,因为文明的发展告诉世界,创新是世界的灵魂,也是这个星球发展存在的命脉所在。
技术创新
创新的整个过程远比大多数人所想象的更为微妙而脆弱。它既需要有为基础研究提供资金和鼓励冒险的大环境,同时又需要有能够发现最佳产品并将其投入市场的市场秩序。
创新的速度和途径对决定世界经济的未来至关重要。事实上,对于增长而言,拥有一个革新型的社会可能要比拥有一个高的资本投资率更为重要。自1995年以来,美国的商业投资平均只占全国产出的11.3%,几乎与前两个10年持平,显著低于日本。不过美国的生产率却大大提高了,原因在于迅速采用了新技术,其形式就是个人计算机和互联网。
如果没有技术上的突破,要解决最为紧迫的长期问题将会非常困难。例如,从长期来看,如果没有新能源,将很难找到办法来解决中国和印度等新兴经济体对能源高速增长的需求。而为日渐老龄化的世界人口提供承担得起的卫生保健也将是一大挑战,除非医疗生产率大大提高,而如果没有卫生保健技术的充分发展来降低医疗费用,这个目标也是无从实现的。
同样,如果没有创新型的新产业出现,美国工人也不可能拥有足够的就业良机。20世纪90年代的情况告诉我们,一项技术突破,比如说互联网的出现,会极大地刺激就业,全新的职业类型也会应运而生,就像过去汽车和铁路等创新一样。美国的繁荣取决于它的全球创新能力,这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明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