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情人》

  法国新小说派的代表作之一,极具杜拉斯的个人风格与魅力。

  杜拉斯对失去的年华的最后一次呐喊,也是关于她的有关自己身世作品的一次新的融合和浓缩。

  一种灵与肉、爱与欲相分离的爱情专著。

  20世纪80年代世界十大杰作之一

  西方百部经典著作之一

  1984年获龚古尔文学奖

  中国读者了解杜拉斯大多从她的《情人》开始。这部小说是她在70岁的时候,超越似水年华的时间阻隔,倾注真情创作出来的。

  在这部十分通俗的、富有异国情调的作品里,杜拉斯讲述了一个发生在西贡的爱情事件,主人公之间没有故事,只有爱与性爱。《情人》问世当年即获得了法国文学的最高奖——龚古尔文学奖,引起了社会与文学界的极大反响。几乎年年再版,不仅在法国,而且在世界许多国家都被列入畅销小说,并被译成40多种文字,至今已售出250万册以上。杜拉斯原属难懂的作家之列,《情人》的发表出乎意料地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取得很大的成功,被认为是“历史性的杜拉斯现象”,使杜拉斯成为当今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法语作家。

  玛格丽特。杜拉斯可以说写的是前小说:在这个空间和她开了个头的这个时间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着重写的是一个故事的可能情况,但故事却永远不会发生;万一发生了,就暴露了世界上存在的奥秘。她只讲述发生的很少的一点点事情,再添上心里所想的很少的一点点东西,就这样她成功地创造了一种令人心碎的悲怆气氛;这种悲怆气氛与人的存在非常逼近,而和愉快的心境相距甚远。

  ——《法国现代小说史》

  宿命的经纬编织着杜拉斯的爱情圆环,最后形成了一个茧,紧紧地将“情人”包裹起来,可以痛哭、可以流泪,但是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在脱离了性灵而单纯地诉诸于肉欲的爱情海洋中行进,除了迷航,到达是永远无法企及的美丽!在爱与欲的分野中,杜拉斯的幸福在于画了这个圆环,她的不幸恰恰是以这个圆环开始,又以这个圆环结束,在用欲望编织的空心球体中,《情人》得以永恒,杜拉斯得以美丽!

  ——《杜拉斯的爱情圆环》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小说《情人》取得成功,有关她的作品的“可读性”问题立即为之改观,一直被看做是难以阅读、只有知音才可接近的作者,其作品现在进入了广大读者争相阅读的领域,并且在销售上打破纪录,这实在是件有趣的事情。

  ——法国评论家米雷尔。卡勒。格鲁贝尔

  读杜拉斯

  最初接触杜拉斯的《情人》,缘自王小波的《我的师承》。王小波在那篇著名的随笔里面,对王道乾先生的文字功夫与杜拉斯的文笔,给予了无以复加的褒扬。为一睹被王小波赞誉为黄钟大吕似的文字,我去读了杜拉斯。并由此开始留意起与杜拉斯有关的一切信息。

  出版于1984年的《情人》,在当年就荣获龚古尔文学奖,这使得杜拉斯成为享有世界声誉的法语作家。1991年,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成功地把这部名噪一时的自传体小说搬上银幕后,又使得杜拉斯成为当今世界几乎家喻户晓的女作家之一。十几年来,《情人》这部小说,或者说《情人》这部电影,使杜拉斯成为国际文学明星,因而也为中国读者所熟悉并喜爱。

  读完《情人》,首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杜拉斯的小说是不可轻易摹仿的。因为她的文字来源于灵魂的力量,而这个灵魂又依附在杜拉斯本人这个特定的肉体之上。惟其本人才能通过文字表达出那种蓄而不说的震颤波动。若想成为一个杜拉斯小说的阅读者,起码应该具备对激情的欣赏能力;能包容并深切理解她那异乎寻常的既晦涩又先锋的思维;能敏感地把握小说中的语言。是的,把握语言这一点至关重要。就是如此,若想做到全面透彻地评价《情人》这部作品的多义性,依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杜拉斯在写作《情人》这部自传体性质的爱情小说时,已是70高龄。通过小说中浓浓的自传色彩,叙述作家那段不堪回首的、不同凡响的爱情经历。小说以一个年仅16岁的法国少女,在渡江时与一个中国富家少爷邂逅开始,沿着这条叙述线索,渲染出一幕疯狂而绝望的爱情悲剧。在这部小说中蕴藏了杜拉斯无限的生命激情。读者在她记忆的引导下,身不由己地进入一个遥远的艺术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领略异国风情,承受生命的沉重。沉沦在小说中的读者,仿佛置身于一条充满黑色情绪的大河。这种感觉宛若一曲哀乐,将我们赤裸而美好的肉体彻底掏空,只留下一颗沉默的心,静静地体会生命的苍白。

  语言是杜拉斯的看家本领,在阅读《情人》的过程中,读者往往会产生一种被杜拉斯逐步征服的感觉。这就是《情人》这部小说的魅力所在,也是杜拉斯的魅力所在。文字一到杜拉斯的笔下,就变得飘忽不定;她可以随意地变换人称;可以自由地切换、穿梭叙述的时空顺序。尽管如此,读者还是能够深深地体会到,小说中透露出来的那一股充满张力的绝望之美,并不曾因写作手法的随意转换而感觉到有所松懈;相反的,读者始终能够感觉到,杜拉斯那阴郁苍凉的心境紧紧地绷在那儿。

  杜拉斯是个从天而降的美丽异类,她那癫狂的思想注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笔下的爱情是对灵魂的绝对欣赏、绝对讴歌;灵魂与肉体可以超越时空使死亡在真爱面前俯首称臣。湄公河上16岁的白人小姑娘与中国北方的黄皮肤男人的爱情就是如此。

  孤独与无助,是她生命的主要元素,不懈创作,是杜拉斯活着的动力之源。作为“情人”的杜拉斯,以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在岁月的风尘染白鬓发之际,回眸那段尘封已久的异国恋情,依然有力量用极其惨痛的语言表达出人生的悲剧,把爱与恨演绎得如此分明紧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试问除了杜拉斯,还有哪位女作家可以做到这一点?!《情人》中绝望无助的性爱,无言悲怆的离别,爱到尽头的孤独感,使人流涕,令人痴迷。杜拉斯,把爱情的本质阐述得如此淋漓尽致,那份伤痛、那份伤痛到绝望的无助,那份无法理解只可体察的苍茫恒远的美丽,是书中最为精彩的表达,也是最为震撼读者心灵的秘诀所在。也许,这就是杜拉斯文本的核心吧!张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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