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的故事》,书写西语文学新篇章

八零后女作家瓦莱里娅·路易塞利成名作《我牙齿的故事》,书写西语文学新篇章

《我牙齿的故事》,书写西语文学新篇章

《我牙齿的故事》,[墨西哥]瓦莱里娅·路易塞利,郑楠 译,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8.1

梦露、伍尔夫、卢梭、蒙田……这些世界顶级作家艺术家们,有关他们的传奇浩瀚如星辰,无论是在世或去世。但从未有人从他们的“牙齿”这一特殊道具着手编撰故事。来自墨西哥的八零后女作家瓦莱里娅?路易塞利通在《我牙齿的故事》这部颇具实验性的小说中,通过一名叫“高速路”的拍卖师,将这些牙齿和他们背后的故事串联了起来。在小说中,作家还将故事里诸多平凡人物以大作家命名。例如悉达多、胡里奥?科塔萨尔、拿破仑、卡洛斯?富恩特斯,甚至福柯、乔伊斯、萨特都写进了故事,赋予他们全新的角色——主人公冷漠的儿子、古怪的邻居、活得像一出“喜剧”的叔叔们和擅长演唱“毒鸡汤”的歌手……

与以往中国读者熟知的马尔克斯、略萨、波拉尼奥等西语作家不同,这位获萨满·鲁西迪、恩里克·比拉·马塔斯盛赞;受乔伊斯·卡罗尔·欧茨、阿里·史密斯热捧的文坛新星不仅用这部题为《我牙齿的故事》的作品复兴了拉美传统,更用了实验性的笔法打碎了艺术与大众间的高墙,书写了西语文学的新篇章。在本书的后记中也提到了成书的背景。19世纪现代连载小说作为文体兴起的同时,在古巴诞生了一种风行拉丁美洲的奇特职业:雪茄厂朗读者。为了减少手工劳动者重复劳作所导致的单调倦怠,工厂会安排一位工人为其他正在工作的同伴朗读雨果、左拉甚至大部头西班牙历史的书稿。21世纪这种文体在墨西哥的胡麦克斯果汁厂复兴,而重新发现这项拉美文学传统的人,就是这本书的作者瓦莱里娅·路易塞利。她受胡麦克斯艺术馆(与果汁厂仅一街之隔)委托,期望用一篇文章拉近艺术和普罗大众的距离。于是她借鉴了“雪茄厂朗读者”的历史与“连载小说”的文体,为果汁厂工人写一部每周连载,适合高声朗读的小说。

《我牙齿的故事》,书写西语文学新篇章

瓦莱里娅·路易塞利

《我牙齿的故事》讲述了世上最好的拍卖师古斯塔沃·高速路和他牙齿的故事。一部关于“我”的收藏品们、它们独有的名字和它们经回收后焕然重生的专著。我口吐珠玑,用一个个亦真亦假的故事为我的收藏品赋予新的价值,直到有一天我的儿子夺走了我最珍爱的梦露牙齿并把我囚禁在一个艺术馆的展厅中。随后有一天我遇到了佛拉金,请他为我立传。而我们随后便干起了从艺术馆偷窃小件物品的勾当,并现学现卖用那些物件背后的故事给他传授起了收藏艺术的课程…”

本书中的六个章节从不同的维度道出了这位拍卖师古斯塔沃·高速路跌宕起伏的一生,有高速路的自述,有高速路为拍卖编纂的夸张故事,有艺术馆的惊魂夜也有佛拉金的转述。当然《我牙齿的故事》不仅仅是在写关于一个自由灵魂的阶级飞升与自由落体,它更像是一场还原故事本质的炫目实验。在夸张故事和寓言故事的章节里,高速路说出伍尔芙、梦露们牙齿背后的怪奇故事,为手中拍品、眼前物件增添神秘和价值。正是在高速路异于常人的人生冒险里,从发迹拍卖行到沦落到墨西哥的街头的岁月里,我们也读到了艺术品如何从平凡的物件进阶为不朽的传奇。

《我牙齿的故事》,书写西语文学新篇章

瓦莱里娅·路易塞利

作者瓦莱里娅·路易塞利1983年生于墨西哥。因为家庭的缘故,童年的生活痕迹跨遍各个大洲,成年后学院的锤炼也补给了她的文学滋养,多元文化的培育让她有能力用跳脱风趣的文风为身份’辩解’,“很不幸,我从没有享受过重大的身份危机,更不曾在接受民族身份时产生什么疑虑,我和我的家人一直拥有意大利国籍,我一直坚信,墨西哥是我的祖国——这不是出于某种信仰,而是因为精神上的懒惰。我从幼时就被动接受了完整的墨西哥身份压缩包,就像许多人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基督教、伊斯兰教或是婴儿奶粉。”《洛杉矶评论》杂志有一句对她的点评写得很巧,“她低调地横空出世让我不禁开始羡慕她体内蕴含的卓绝魅力,好似世上一无所有遍地黄金。”展示全球青年文化的平台,广受青年人喜爱的媒体VICE更是用一句“你那些聪明的朋友都在谈论的作家”来形容路易塞利的人气上升。

自2014年以来她便如天才横空出世般斩获行业内多项荣誉:2014年由洛杉矶时报评选的“阿特·赛登鲍姆新人首作奖”。同年她还入选了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评选的5名35岁以下年轻作家之一。2015年《我牙齿的故事》在英美出版,为她赢得2015年洛杉矶时报年度小说,这部作品也入选了2017年都柏林国际文学奖短名单。2017年她的散文集《一个由40个问题组成的散文》出版,她第一部用英语写成的小说《失踪孩子的档案袋》 将于2018年在美国由知名文学出版社Knopf推出。目前她的作品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而在若近若远的“故乡”南美文坛,2017年“波哥大39”青年作家名单里也有她的身影。

在自己的第一本随笔集《假证件》(也将于2018年3月由世纪文景出版)里路易塞利这样写道:“就像所有的类比一样,是具有欺骗性的,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暗含了某种意图,这种意图仿佛是不言自明的。但是某些东西不是一眼能看清的,有时候需要想象出一个类似物,就像一道斜打过来的光,照亮那飞速逃逸、难以捕捉的物体,让我们在一瞬间将它看清。”《我牙齿的故事》在欧美上市后曾有媒体将其喻为“博尔赫斯、科塔萨尔的文学继承人”,对于仍处写作生涯起始章节的路易塞利来说,此番寄语或许算是个甜蜜的负担。路易塞利自己曾说过,“写作生涯这前几本书里,它们主题各异但均始于一个问号,我要做的只是跟随好奇心的指引去把作品呈现给大家”。路易塞利也用这本《我牙齿的故事》的写作,去回答了胡麦克斯艺术馆当初掷下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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