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阿娜河畔》:书写时代、地域与一代一代的兵团人

最近,“那如磐石般的生命质地——阿舍长篇小说《阿娜河畔》研讨会”在中国作家协会举办。作家阿舍,中国作协会员,宁夏作协副主席。出版有长篇小说《乌孙》,短篇小说集《核桃里的歌声》《奔跑的骨头》《飞地在哪里》,散文集《我不知道我是谁》《流水与月亮》等。

作家阿舍


《阿娜河畔》是阿舍的最新长篇小说,小说讲述了在茂盛农场的建设中,以明双全一家为代表的建设者在这片土地上的生活历程。第一代人明双全、李秀琴等无私地为边疆建设事业和子女付出自己的一生,第二代人明中启和明千安两兄弟则在时代面前做出了坚守和开拓两种不同选择。在上山下乡的历史时期中,一批批知识青年来到边疆,为边疆建设注入新的血液,他们与原住民之间发生了千丝万缕的情感故事。

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纳杨谈道:“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都是比较陌生且神秘的。读了这部小说,我对兵团有了另外一种感悟,虽然那里自然环境很独特,人们互相之间的思维方式也许有差异,但是情感是相通的。全国各地的人们汇集到那里,心怀沙漠变良田的美好愿望,不辞辛劳,建设家园,这些是最能打动读者的。”

宁夏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雷忠表示,《阿娜河畔》拓宽了宁夏小说创作的文学边界。“阿舍拥有文化融合的生活背景,她将创作视角放置在常驻于心底的故乡记忆,在时代洪流中关注个体的人生与命运,挖掘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文学资源,让《阿娜河畔》展现出独特的魅力和深邃的内涵。”

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表示,阿舍心里有爱,笔下生情,她在用新的方式去书写小说中的人物,她疼爱他们、理解他们,并通过他们写出了人性的美好。“《阿娜河畔》写了两代人的爱情,这些爱情故事几乎没有一个在重复以前的套路。在那个胜利后的革命时代,爱情虽然没有浪漫的关怀,却有着黄金般的重量,这种重量是一个人的精神信仰带来的。”贺绍俊强调,爱情作为一种信仰,是这部小说最重要的主题。“阿舍个人的姿态、情感和世界观与小说的主题完全一致,有阿舍这样的写作,我们的文学就会多一些人类之爱。”

书影 


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胡平认为,《阿娜河畔》表面上在写婚姻、爱情,实际上写的是兵团的精神——持守。“这部作品把兵团史诗性的一面写了出来,写出了兵团的地域特色。同时也写出了兵团的精神。”

《文艺报》原总编辑梁鸿鹰表示,《阿娜河畔》在强烈的矛盾冲突中写出了几代人生命中的兵团,“第一是自然条件与发展之间的矛盾;第二是兵团发展与特殊历史条件下人所面临的考验之间的矛盾;第三是个人情感、灵魂所面临的冲突,这当中既包括个体与他人的冲突,也包括自我内部的挣扎;第四是兵团发展与改革重组之间的矛盾”。梁鸿鹰强调,这部作品将议论与叙事、记述与抒情进行了完美的融合,阿舍对新疆大地上的山川河流特别熟悉,也特别热爱,只有怀着这样的感情,才能写出如此有生命质地的文字。

“阿舍很好地处理了人和历史的关系,以及人和自己的关系。而且《阿娜河畔》借用一个富有特点的、具有代表性的生产组织处理了人和土地的关系。”《人民日报》文艺部副主任刘琼认为,《阿娜河畔》最终的聚焦点在于对人性实事求是的书写,“作品建立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上,以此拓展出了人的情感深度和复杂性。一个农场,从无到有,从穷到富,从小到大,再从有到无,经历了一个哲学性的变更,个体在其中的到来和离去,奉献和牺牲,都从侧面展现出了中国社会的变化,以及时代的变迁。”

《光明日报》高级编辑、文荟版副主编饶翔认为,《阿娜河畔》是一种地方性的历史书写,“阿舍通过地方风景、人物命运、家庭生活来进入历史,通过小的情感去见证大的历史,这部小说致敬了阿舍曾经生活过的那个特殊地域的历史,以及作家父辈所经历的历史。兵团所建设、发展的农场,最后消失在了历史洪流当中,文学要为消失者留影。”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徐刚认为,《阿娜河畔》里面有三个主人公:时代、地域与一代一代的兵团人。“读完这部小说,有一种被流水般的时光冲刷过后的宁静感。整个故事围绕着情感展开,人物的情感纠葛构成叙事向前推进的唯一动力,情感的戏剧性也为整个文本带来了阅读的魅力。”徐刚补充道,这种情感在某种程度上来自于我们对爱情的想象,“在我们的想象中,父辈的爱情可能是某种样貌,但真实的历史未必是这样。我们对于爱情的想象会对历史做一个重构,这构成了历史叙事的魅力来源,这部小说的魅力也恰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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