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瑟让更多人知道,戏剧在当代应该有的样子

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2023年10月5日13:00(北京时间19:00),瑞典学院将2023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挪威剧作家约恩·福瑟(Jon Fosse)。 

“听到他得奖特别高兴,这对我们戏剧界是个好事。我觉得就应该让大家知道,戏剧在当代应该是他这样的一个样子,比较冷静客观地和社会发生联系,而不是当下更多那种喧闹的、情感的、故事的方式。”

作为国内最早接触、了解并且把福瑟作品介绍到中国的戏剧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总监、剧作家喻荣军在听说福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说。

常年做各种国际戏剧交流的喻荣军在十年前通过挪威的“易卜生国际”了解到这位剧作家,彼时,福瑟已经是挪威国宝级的剧作家,被普遍认为是下一个“易卜生”。而当时,上戏刚刚排演了他的作品《有人将至》,在看了福瑟的剧本和上戏的演出后,喻荣军觉得福瑟的作品非常独特,于是决定在国内的戏剧舞台演绎并推介福瑟的剧作。

“他的作品现实性比较弱,很当代、很孤独、很疏离,有一些像品特的戏。而且他坚持用自己地方性的语言写作。”

2013年,上海话剧艺术选择福瑟的作品《名字》搬上了舞台。喻荣军说,选择《名字》是因为觉得这个戏和现代人的关系比较紧密,和当代人的心理很接近。

2014年,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主办的上海当代戏剧季上,专设了“福瑟单元”。展演邀请了来自俄罗斯、伊朗、印度、中国和意大利的五部福瑟的戏剧作品,包括俄罗斯的《一个夏日》、伊朗的《秋之梦》、印度的《死亡变奏曲》、意大利的《我是风》以及中国福建人艺的《有人将至》。

俄罗斯·独幕剧《一个夏日》


意大利?话剧《我是风》


伊朗·话剧《秋之梦》


印度·话剧《死亡变奏曲》


中国福建·话剧《有人将至》


在看了各个国家对福瑟作品的演绎之后,喻荣军对福瑟也有了更多感受和理解:“他的作品结合了契诃夫、贝克特、品特和易卜生的特点,比较难懂、艰涩,台词非常简单纯粹,但是潜台词却非常丰富,对话之间充满了张力。”在喻荣军看来,福瑟最特别之处在于他作品的当代性,而且充满了审视的状态。

2017年5月,在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戏剧节上,喻荣军遇到了同时参加活动的福瑟,并希望邀请他来上海,但因为作家“恐飞”遗憾未能成行。不过,在交流中,福瑟也表达了自己创作的态度,他和戏剧之间的关系,更多是他表达的一种方式。除了戏剧,这位剧作家同时也非常热衷音乐和绘本。

喻荣军和福瑟2017年相遇在斯洛伐克拉迪斯拉发戏剧节 受访者供图


2019年,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又一次创排了福瑟的《一个夏日》。上话彼时的艺术总监、表演艺术家田水也这样表达了她对福瑟作品的理解:“我个人很喜欢福瑟,他的剧本虽然故事性不强,但风格感和符号感很强,看完剧本就像是沉浸在某种感觉里,然后去思考某些问题。可能有一定年纪的人会有这样的体会:坐在窗边想一个问题想一整天,不是非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一个夏日》里的场景,一个女人望着窗外的大海思考着问题,心里默默地在问自己。在福瑟的剧本中没有一个特别的答案。深入接触福瑟的剧本,我们会发现在《名字》和《一个夏日》中,展现了很多我们现实中会遇到的问题,很多时候有些问题我们不需要找到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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