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间的花序》:历史拂照下的个体归处

最近,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码字人书店联合主办的“历史拂照下的个体归处——《生与死间的花序》新书分享会”在线上举办,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李修文,北京外国语大学教师周婉京与《生与死间的花序》的作者谢络绎等进行了分享。

《生与死间的花序》书影

《生与死间的花序》书影

《生与死间的花序》是作家谢络绎的长篇小说。故事以一位神秘画家的创作为线索,他原本是一个乡野少年,在时代浪潮中成长为建筑巨贾,经历大喜大悲后最终转向纯粹的精神探索。汉江平原上的一个小镇的生活画卷也随着少年的成长徐徐展开,并在不断的延展中逐渐在现代性上与大城市趋同,而未来的未来,这无差别的新世界又将走向何方?

《生与死间的花序》作者谢络绎谈及,这部小说最初的创作机缘源于接触到这片土地上的一些传奇色彩的人物,也就是小说当中鲁开伍原型,并希望借鲁开伍这个人物,通过他的行为去寻找他之所以成为他的缘由和过程。人人通过自己不知道意义为何的一些举动,慢慢地行走在历史的长河中,它终究会和历史的每个节点相契合,同时也会契合我们每次心灵上的需要,最后成为一种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成就。

谢络绎还表示,“我喜欢的正是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在我的创作过程中也下意识地写出了这个过程。在我自己梳理书中众多的人物时,我发现对于比较重要的人物,我都在有意无意地按照这样一个路径去塑造他们。小说里的众多人物不在同一平面,而是存在于多个时空中,由各时空里的一个点发散出来一个关系,再连接到下一个时空,最终汇聚成为一个大的时空。”

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马兵在评论中谈及,对于新时代的写作者而言,史诗性品格是诱惑也是风险。虽然批评界不断有宏大叙事解体的说法,但是写出乡土政治、经济、文化的现代化艰难转型,表征民族国家的历史尤其是作为后发现代化国家的特殊发展历程,呈现中国农村面貌和农民精神状态在不同时代的嬗变,依然是很多写作者念兹在兹的事情。

而《生与死间的花序》如“花序”一词所喻示的,小说的叙事确像一个总状类花序,但开花的顺序不是花序下部的花先开,然后渐渐往上,而是先从当下写起。罗漫这个叙述者承担着对鲁开伍及其他江黄人物来历的揭秘重任,更重要的一点或许是,她的个人化的视点,她与小画家、鲁凌星等的碰撞在不断对线性的追溯造成阻断,关于爱情、绘画和艺术史的描写,在宏阔的定势之外建立起一整微观又丰富的具有超越性的精神背景。

对于长篇小说中总是呈现出的历史性,阎连科谈道:“中国许多长篇小说的写作在面对历史时的共性是贴近历史,拥抱历史,好似每个人都曾亲身经历了那段历史般,这方面《白鹿原》《生死疲劳》《活着》等,都是成功的典例。这些作品的后面,都有一个强大的历史河流在汩汩流淌。因此我们会看到,作家们面对历史的态度是相一致的拥抱,其实也是历史对作家左右腾挪的一种限制,对小说人物的命运的一种限定。但在《生与死间的花序》中,作者尝试将一个作家的写作和历史的距离拉开。这个小说值得我们关注讨论的是,面对历史,一个作家如何写作,小说中的人物如何和历史纠缠在一起。”

李修文也表示,“过去许多司空见惯的表现历史的小说家总是深陷在历史的泥潭里无法自拔,也总是过度用自己的个人审美去解释历史。本书的作者在写历史,写历史对人的影响,但实际上她也在重新发现历史。”

《生与死间的花序》写的是江汉平原上的一个小镇,关于这片与水息息相关的土地,李修文表示,“中国的历史是如此庞大,史书中多是以成功者或者庞大的历史事件展开叙述,那么那些普通人的声音,那些柔弱的声音,那些被庞大事件掩盖的声音到底去了哪里?那些人到底活在什么地方?可以说他们就活在作家的塑造当中。这也正是今天这个时代中小说的意义。”

谢络绎表示,“我所处的环境就是荆楚大地,所遇到的人都有着非常外显的特征。他们爱憎分明,从不服输,有着很倔强的一面,同时也有很江湖的一面。我爱这片土地,各种因缘际会使我来到这里,通过时间的熏陶和个人的一些体验、想法,最终成为了这样一部书。”

周婉京谈及,以特别的形式写作时,故事中“画面抖动厉害,色调阴暗,但线条跳跃,给人以强烈的不确定感。”“我们看到作家借书中人物的口把自己的精神寄托于艺术当中。在小说的结尾处,老画家最后一句话也让整个小说给人一种阅后即焚的感觉,它是悬而未决的。但是这种悬疑方式和普通的悬疑小说的表现方式又完全不一样,是从艺术的视角进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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