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第十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颁奖典礼在宁波慈城布政房举行,这是“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首次在唐弢的故乡——宁波江北颁奖。
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李松睿的《关于现实主义的思考》、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副教授李音的《用病痛创造叙事——抑郁症的解剖、“达夫式文学”与现代情感教育》、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张伟栋的《技艺的历史性——论新诗开端处的闻一多》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杨辉的《作为批评和美学文本的<早晨从中午开始>——兼论路遥的文学观与20世纪80年代文学思潮》、浙江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翟业军的《退后,远一点,再远一点!——从沈从文的“天眼”到侯孝贤的长镜头》5篇作品获奖。
典礼合影。本文图片 沈国峰 图
唐弢先生是我国著名作家、文学理论家、鲁迅研究专家、文学史家和收藏家,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1992年,唐弢先生的家人在先生逝世后将其全部藏书捐赠中国现代文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为此建立的“唐弢文库”已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宝贵资源。
李敬泽。
为弘扬唐弢先生的学术精神,鼓励青年学者的文学研究,中国现代文学馆设立了“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在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主编李敬泽看来,文学的创作、文学的研究与文学史的确立,在唐弢先生的生命中是融为一体的:“在唐弢先生这里,学不仅是术,学也是道,是生命之道,他的学术与他的生命,与中国现当代以来的宏大历史,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生机勃勃的创造和发展紧密地融合在一起。对我们所有的后来者来说,唐弢先生都给了我们非常重要的根本的启示。”
设立于2003年的“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自2012年起,每年评选一次,每届获奖作品均为5篇。第十届(2020年度)“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由中国现代文学馆、宁波市文联主办,宁波市江北区委宣传部承办。
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评委会成员、评奖办公室主任李洱说,中国现代文学馆第十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初评推荐工作于2020年12月中旬启动。在规定期限内,共收到22位提名委员会成员推荐的论文66篇,其中有与往届提名重复的、有获过“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的,这两种情况的论文没有进入终评。最后20篇论文入围终评,通过终评会两轮投票,5篇论文获得了三分之二以上选票,5人获得第十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
李洱对本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评选工作做出说明。
评委们认为,本届获奖作品为现当代文学研究带来了新的面貌与可能:李松睿的《关于现实主义的思考》深刻描述了19世纪以来现实主义在不同语境中的表现形态,涉及到现实主义的众多理论和实践问题,对理解和把握当下的现实主义文学创作具有启示意义;李音的《用病痛创造叙事——抑郁症的解剖、“达夫式文学”与现代情感教育》从分析郁达夫、弋舟对抑郁症这一“现代瘟疫”的书写入手,指出了桑塔格“疾病与隐喻”理论的盲视与局限,揭示出精神类疾患所隐藏的个人和社会的结构性关系,角度新颖,新意迭见;张伟栋的《技艺的历史性——论新诗开端处的闻一多》以闻一多为中心讨论新诗的发生问题,特别是对闻一多的诗歌观念及其与中外诗歌传统的渊源关系,做出了具有启示性的分析;杨辉的《作为批评和美学文本的<早晨从中午开始>——兼论路遥的文学观与20世纪80年代文学思潮》对路遥的创作笔记进行深入分析,为重新理解路遥的文学创作,反思1980年代的文学观念及其局限,提供了新的可能性;翟业军的《退后,远一点,再远一点!——从沈从文的“天眼”到侯孝贤的长镜头》则敏锐地捕捉到中国现代叙事的另一个脉落,致力于发掘和呈现本土现象学美学的特征。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20年度优秀论文奖同日举行颁奖。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程凯的《“深入生活”的难题——以<徐光耀日记>为中心的考察》,中南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易彬的《诗艺、时代与自我形象的演进——编年汇校视域下的穆旦前期诗歌研究》,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文贵良的《从“闹”说起——论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的“翻言”问题》,福建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南帆的《表征的张力:农民叙事话语、文学修辞与数码语言》,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祝宇红的《手枪、银顶针和“古怪的天意”——从鲁大海形象修订重审<雷雨>作者意图与悲剧性质》,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副研究员李静的《当代“诗意生活”的生产原理——解读微信公众号“为你读诗”“读首诗再睡觉”的文化症候》这6篇论文获得《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20年度优秀论文奖。
李敬泽表示,今天同时颁发的第十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和《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20年度优秀论文奖的获奖者,都是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中的青年才俊。他们的研究成果不仅是他们个人学术生涯中的重要成果,同时也体现了评选期限内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前沿性进展。
“作为一种学术研究的现当代文学研究,它不仅需要对现当代文学的现场做出直接的反应,更重要的是在一个长时段的学术脉络中,站在中国和世界的文学观念、文学思维和文学发展前沿,总结我们的经验,梳理我们的道路,对我们文学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道路都有一个高远的、总体性的、透彻的认识。”他说,“这样的学术成果必定会对我们此时此刻,或者说每一个此时此刻的文学发展起到长久的、潜在的,有时是革命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