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疫情下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还没能全面开放,但MoMA坚持了在去年翻修后重新开放时给大家的承诺:为了体现更多元的艺术,馆藏展厅会定期更换。这一次的秋季馆藏更替(Fall Reveal)于11月14日正式开放,MoMA对60个馆藏展厅中的近20个进行了更替和重新策展。
五楼(1880s–1940)
纽约市1920S,展厅509
为纽约加油吧——特别是在这个时候。20年代的纽约市(New York City, 1920s,展厅509) 展示了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20世纪20年代纽约市蓬勃的艺术变革,艺术家在不断变化的城市环境下表达新的艺术可能。斯图尔特·戴维斯(Stuart Davis)的《好彩香烟》(Lucky Strike,1921)、艾伦·道格拉斯(Aaron Douglas)的《詹姆斯·韦尔登·约翰逊所著<上帝的长号>封面练习》(Study for the cover of God’s Trombones by James Weldon Johnson,1926)、乔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的《抽象蓝色》(Abstraction Blue,1927)是这个时期的代表作,此外展厅还展出了摄影、影片等当时得到广泛普及的艺术形式。
斯图尔特·戴维斯 《好彩香烟》,1921
艾伦·道格拉斯 《詹姆斯·韦尔登·约翰逊所著<上帝的长号>封面练习》1926
MoMA绘画与雕塑部拉丁美洲艺术策展人贝弗利·亚当斯(Beverly Adams)说:“伴随着一批新开的画廊空间和杂志出版,还有多种媒介的普及,纽约艺术界是各种文化活动的温床。我很高兴这里能展示20世纪20年代纽约艺术实验的范围之广,这次可以看到许多MoMA鲜被展出的作品,还有一些最新收藏。”
乔治亚·欧姬芙,《抽象蓝色》,1927
装饰和抽象,展厅511
装饰和抽象(Ornament and Abstraction,展厅511)探索了建筑语言在几何和自然装饰中的起源。这里展示了20世纪初来自美国和欧洲的建筑师的灵感来源,你会惊喜地发现有关于现代建筑的隐藏脉络。特奥·凡·杜斯伯格(Theo van Doesburg)、路易斯·沙利文(Louis Sullivan)、汉斯·波尔兹克(Hans Poelzig)及弗兰克·劳埃德·赖特 (Frank Lloyd Wright)等建筑大师的作品会在这里展出。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从艾弗里·库利剧院的天窗,河滨,伊利诺伊州》,1912
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史教授和展厅特邀策展人巴里·伯格多尔(Barry Bergdoll)说:“建筑中的现代主义通常被认为是用纯粹的未修饰的墙壁取代所有装饰;然而建筑中对抽象的追求和新形式语言的研究起源于1900年前后对自然与几何抽象装饰的借鉴。”
格哈德·里希特的《1977年10月18日》,展厅516
用一个展厅展示一系列完整的作品。格哈德·里希特的《1977年10月18日》(Gerhard Richter’s October 18, 1977,展厅516)内呈现了这个系列的15幅画,艺术的力量不言自明。作品描绘了RA关键成员的被捕与死亡。这几个人领导了对西德政府的多次暴力抗疫,他们的死亡至今仍是谜团。葬礼于1977年10月18日举行在,这也是这系列作品名字的由来。十几年后,里希特根据当时留下的照片画了15幅画。
绘画与雕塑部门联合策展人保利娜·波波查(Paulina Pobocha)说:“这些画以模糊的灰调出现,却是对战后西德动荡时期的清醒描绘。有些图像重复一次,有些是两次,似乎在传达这些图像及背后的事件无法被忽视,也不能轻易地从记忆中抹去。”
格哈德·里希特,《1977年10月18日》系列,1988
格哈德·里希特,《1977年10月18日》系列,1988
格哈德·里希特,《1977年10月18日》系列,1988
五楼其余“秋季更新”展厅:《根据随机原则》,展厅508;《一个现代媒体世界》,展厅510;《圆与方,华金·托里斯-加西亚和皮特·蒙德里安》,展厅512
四楼(1940–1970)
戈登·帕克斯和“犯罪的氛围”,展厅409
展厅内
戈登·帕克斯和“犯罪的氛围”(Gordon Parks and “The Atmosphere of Crime” ,展厅409),这个展厅的名字取自他于1957年发表在《生活》杂志上的同名专题。戈登·帕克斯是一名摄影师、音乐家、作家、诗人、导演和演员,也是《生活》杂志邀请的第一位美国非裔黑人摄影师。他在1940-1970年代间拍摄了许多美国社会纪实照片,在1957年,为了《生活》的系列报道,他与文字记者来到纽约、芝加哥、旧金山和洛杉矶警局,跟随警察开始了为期六周的拍摄。
他的镜头捕捉了警局、医院、停尸房和监狱里一张张暧昧迷幻的有关犯罪的场景,构成了一段复杂历史的真实截面。
戈登·帕克斯,《无题》,芝加哥,伊利诺斯州,1957
日常混乱,展厅412
展厅内
玛丽索·埃斯科巴尔(Marisol Escobar)、玛莎·罗斯勒(Martha Rosler)、埃德·鲁沙(Ed Ruscha)、贝蒂耶·萨尔(Betye Saar)、汤姆·韦塞尔曼(Tom Wesselmann)等人的作品会出现在日常混乱(Domestic Disruption,展厅412)里。这群艺术家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关注随处可见的日常事物,并用不同的方式将其转化为艺术,使瞬间变永久、熟悉便陌生——这不只是波普艺术擅长的范畴。
绘画与版画部策展部副主任莎拉·铃木(Sarah Suzuki)说:“这些来自20世纪60年代的作品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展示了艺术家是如何让每个普通的一天都变得意义非凡。”
玛丽索·埃斯科巴,《家庭》,1962
汤姆·韦塞尔曼,《静物#57》,1969-70
四楼其余“秋季更新”展厅:《日常邂逅》,展厅408;《白南准,即刻禅》,展厅410;《安迪·沃霍尔的<帝国>》,展厅411;《触摸虚空》,展厅413;《普通概念魔术子弹》,展厅414。
二楼(1970–现在)
所有部分之和,展厅206
展厅内
所有部分之和(The Sum of All Parts,展厅206)聚焦于个体与社会政治结构之间的关系——通常是不匹配的——这也是全世界艺术家在20世纪80年代关注的焦点。他们的作品往往涉及重大的社会问题,包括艾滋危机、生育权和种族主义等等。他们通过各种媒介创作作品,将个体反思与广泛的集体经验联系在一起。
“20世纪80年代的反种族主义,和现在被新冠病毒改变的全球状况相呼应,更能让我们对这个展厅有所思考,”绘画与雕塑部策展人乌古楚克乌- 史慕斯· C. 泽卫(Ugochukwu - Smooth C. Nzewi)说,“我特别高兴这里会有西奥·埃什图(Theo Eshetu)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Till Death Us Do Part,1982–86),这是一个在当时非常先锋的影像墙装置,由5组视频组成,探讨了20世纪80年代新兴的媒体文化及其对种族和身份的影响。这个展厅还呈现了许多多种族背景的艺术家,比如格伦·利根(Glenn Ligon)、安德里安·派普(Adrian Piper)、奇奇·史密斯(Kiki Smith)、苏·威廉森(Sue Williamson)等等。”
奇奇·史密斯,《无题》,1987-90
卡丽·梅·威姆斯的《我从这里看见发生了什么,我哭了》,展厅211
展厅内
又是一个艺术家的系列作品构成了一个展厅。卡丽·梅·威姆斯的《我从这里看见发生了什么,我哭了》(Carrie Mae Weems’s From Here I Saw What Happened and I Cried,展厅211 )用艺术家自己的话说,就是展现了“盎格鲁美洲人——美国白人——是如何看待黑人与自身之间关系的”。这系列作品挪用了19世纪及20世纪早期的一系列黑人影像,其中包括摄影师约瑟夫·T·齐利(Joseph T. Zealy)于1850年在美国南部拍摄的让人费解的黑人奴隶照,在委托下,他是以人类学标本的视角去拍摄,意在支撑黑人属于劣势种族的偏见理论。这些图片被一位芒贝图(Mangbetu)女人凝视并讲述着,通过她的角度,艺术家想邀请我们一同反思这些图片背后的意图与传播。
威姆斯在这些图片上覆盖了文字,“这读起来就像是一首悲伤的诗”,摄影部门高级策展人罗克珊娜·马尔克希(Roxana Marcoci)说,“第一幅图像上写着‘我在这里看见发生了什么’,到最后一幅图像上写着‘我哭了’,威姆斯通过一位女性的声音尖锐地讲述了有关种族偏见的历史。”
卡丽·梅·威姆斯《我从这里看见发生了什么,我哭了》
卡丽·梅·威姆斯《我从这里看见发生了什么,我哭了》
二楼其余“秋季更新”展厅:《集合》,展厅207;《墙背后》,展厅208;《检索引擎》,展厅209;《曹斐<谁的乌托邦>》,展厅212。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原题为《上新!MoMA馆藏大换血,有20个展厅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