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印度裔英国艺术家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个展在北京太庙艺术馆举行。作者认为,卡普尔的作品模糊扭曲,特别是那些简单低幼的几何体装置,无论色彩与形状都与恢宏厚重的太庙格格不入。
有着六百年历史的太庙曾作为明清皇家祭祖所用
紧邻世界最大的古代宫殿建筑群“故宫”的太庙,是有着六百年历史的古代建筑,集恢宏建筑、厚重历史、深厚底蕴于一体,曾作为明清皇帝祭祖所用,这些天,这一在明清两代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建筑正在举办印度裔英国当代艺术家卡普尔的个展。
卡普尔在北京太庙的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担任学术顾问,英国蛇形画廊艺术总监汉斯·乌利齐·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Obrist)、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苏新平担任艺术总监。
卡普尔的作品到底是怎样的?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有时在作品“追求女性的那一面”,对于女性身体与隐私的表达也经常出现的作品中。根据媒体的报道,极端的比例和形状、扭曲映像,是安尼施·卡普尔许多作品共同有的特点。在承载着厚重明清皇家底蕴的太庙古建筑内,那些殿内的沉香木和金丝楠木,在卡普尔作品的镜面中被反射折射,变得模糊扭曲。
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
对此,展览学术顾问范迪安说:“他(卡普尔)的作品力求通过视觉迷惑的手段营造至虚空灵的境界,引领观众进行超自然、超感知的对话。”
在笔者看来,在国人心目中有着神圣地位的中华文化古迹,主办方展示的其实是一种低幼的“当代艺术”。
笔者之前曾专门撰文呼吁“请尊重中华民族的文化古迹”,批评有关方面在太庙举办“乱书”书法表演,还于2016年假借“穿越敦煌”名义展览“当代艺术”。
“乱书”表演在太庙可谓不伦不类,而之前的太庙展“当代艺术”则显示了低俗与低幼特征而被批评,其中包括一只巨大的玻璃钢大象,以及一组巨型彩色编钟模型等。艺术评论家林木先生评点道:“光怪陆离的影像、花花绿绿的剪纸、卡通式的山石、五彩之花喷涌的木门……更把人带到迪斯尼欢快热闹的场景或电子游戏般快乐的氛围之中”。
图1,法国王宫凡尔赛花园展示的卡普尔作品
2015年卡普尔曾在法国王宫凡尔赛花园展示“王后的阴道”(图1),结果被法国民众泼漆破坏。
图2展出太庙的作品
图2太庙展出的卡普尔作品是一块弧形,几乎是塞拉的弧形钢板的翻版。1981年竖立在纽约联邦广场,纽约市民抗议这块长方形钢板“雕塑”,终于在1989年被拆除。
图3,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
图3几乎就是一块哈哈镜。哈哈镜是艺术品吗?
图4,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
图5,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
图4-5是红黄蓝色彩的几何体,色彩低幼,形状简单。
图6,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虚空》
图6是墙上装置一个巨大的蓝色半圆形碗《虚空》。
图7,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
图8,卡普尔展于太庙的作品《母亲如山》
卡普尔在太庙办展览,与其说是在展览国外“当代艺术”,不如说是在呈现低俗低幼的西方杂耍。从某种程度而言,也可以说是对中国古迹的亵渎。
事实上,利用各国文化古迹展览低智商的“当代艺术”,是一些资本与国际当代艺术推手的惯用手法,其后再利用拍卖场进行拍卖炒高:2008年,美国前证券交易员、后摇身一变为“当代艺术”明星的杰夫·昆斯,就首先在法国凡尔赛办展览,展示幼儿玩具“充气狗”,2015年又于篷皮杜展出(图10)。
图10,2015年法国篷皮杜展出昆斯的玩具充气狗
2010年,日本人村上隆也在凡尔赛宫里展出幼儿玩偶“艺术”(图11),遭受法国民众抗议,称之为“文化灾难”。卡普尔后来也去了,结果作品被法国民众喷漆。
图11,凡尔赛展出村上隆的玩偶“艺术品”
这些资本与国外艺术推手早就看中了中国的皇家宫殿园林与关注度。早在1996年,法国“花盆艺术家”让-皮埃尔·莱诺的大黄盆就在中国知名古迹展出,2013年,荷兰“当代艺术家”霍夫曼又成功在北京皇家园林颐和园展览大黄鸭。近年来,中国艺术界的有关单位,继续借用这种套路,或可说与国际“当代艺术”的推手配合。不仅在北京太庙,2015年在泉州安溪孔庙展览奇奇怪怪的“当代艺术”,其中的一件展品《软着落》,就是一个充气飞机玩具(图13)……主办人常常打着“传统与当代对话”、“古今对话”的障眼法,放一点点“传统”之物做陪衬,主要是展示低俗而低幼的当代艺术,非常具有欺骗性。
真正的当代艺术还是以当代手法追求真善美,并有着真正的独立性与思考性,而不是一味与资本结合或哗众取宠,低幼化,甚至不知所云。
可以说,卡普尔的作品模糊扭曲,特别是那些简单低幼的几何体装置,无论色彩与形状都与恢宏厚重的太庙格格不入。
图13,充气玩具飞机在泉州安溪孔庙,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