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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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公议(宋)田况撰宋田况撰。况字元均,其先京兆人,徙居信都。举进士,又举贤良方正。为太常丞,辟陕西经略判官,入为右正言。历帅奏、蜀,擢枢密使。以观文殿学士提举景灵宫,卒。事迹具《宋史》本传。所著有《奏议》三十卷,久佚不传。是编记建隆以迄庆历朝廷政事及士大夫行履得失甚详,五代十国时事亦间附以一二条。盖杂录而成,故前後多未诠次。其记入阁会议诸条,明悉掌故,皆足备读史之参稽,其持论亦皆平允。《东都事略》称况尝作好名、明党二论,极以为戒。而是编内范仲淹、欧阳修诸条亦拳拳於党祸所自起,无标榜门户之私,公议之名,可云无忝矣。又况曾为夏竦幕僚,好水川之役,况上疏极论之,竦不出师,盖用况之策。书中虽於竦多恕词,而於富弼诸人竦所深嫉者,仍揄扬其美,绝无党同伐异之见,其心术醇正,亦不可及。盖北宋盛时,去古未远,儒者犹存直道,不以爱憎为是非也。此本末有嘉靖庚戌阳里子柄一跋,不知何许人,论此书颇详,今仍录存之。商维濬刻《稗海》,以此跋为宋无名氏作,殊为疏舛。今据旧本改正焉。 -
奇闻类记(明)施显卿撰是书成於万历丙子。分天文、地理、五行、神祐、前知、凌波、奇遇、骁勇、降龙、伏虎、禁虫、除妖、馘毒、物精、仙佛、神鬼十六门,兼及明代近事,颇取史传,而掇拾稗官小说者为多。 -
玉堂丛语(明)焦竑撰明焦竑撰。竑有《易筌》,已著录。是编仿《世说》之体,采摭明初以来翰林诸臣遗言往行,分条胪载。凡五十有四类,而终以雠隙。案朱国桢《涌幢小品》曰:焦弱侯率直任真,元子初出阁,定讲官六人。癸未则郭明龙,丙戌唐抑所、袁玉蟠、萧元圃、全元洲,已丑则弱侯。太仓相公谓宜择其近而易晓者勒一书进览。无何,太仓去国,诸公不复措意。惟弱侯纂《养正图说》一册。郭闻之不平,曰当众为之,奈何独出一手?後其子携归,刻於南中,送之寓所。正在案珰,陈矩適至,取去数部呈御览。诸老大恚,谓由他途进图大拜。又载其序吕坤《闺范》,郑国泰乞取添入后妃一门,众大譁,谓郑氏著书,弱侯交结作序云云。竑作是书,以雠隙终篇,盖感此二事,借以寓意。然陈矩为司礼太监,郑国泰为贵妃之侄,何以二书適入二人之手,俱得进於宫禁?当时物议,实有其因,未可尽委之排挤也。 -
夷坚志(宋)洪迈撰《夷坚志》,宋代志怪小说集。作者洪迈(1123~1202)。字景卢,别号野处。鄱阳(今江西波阳县)人。绍兴十五年(1145)进士,官至端明殿学士。撰有《容斋随笔》等书。 洪迈广览博闻,从中年起,开始杂采古今奇闻琐事,本《列子。汤问》“夷坚闻(怪异)而志之”的意思,撰作此书。他说:“《夷坚》诸志,皆得之传闻,苟以其说至,斯受之而已矣”(庆元二年《夷坚支志丁集序》),又因他急于成书,据说五天之中即能写出一卷,有人便投其所好,将《太平广记》中的故事稍加窜改,或另题篇名送给他(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因而书中故事常有见于他书,也有的是从他人笔记里摘录下来的。他直言不讳说:“乡士吴潦伯秦出其□公时轩居士昔年所著笔记,剽取三之一为三卷,以足此篇”(《夷坚支志庚集序》)。可见作者凡闻见所及,无不搜求笔录。 《夷坚志》取材繁杂,凡梦幻杂艺,冤对报应,仙鬼神怪,医卜妖巫,忠臣孝子,释道淫祀,贪谋诈骗,诗词杂著,风俗习尚等等,无不收录,大多神奇诡异,虚诞荒幻。所以宋末周密就曾批评此书“贪多务得,不免妄诞”(《癸辛杂识序》)。但也有不少故事反映了当时的现实生活,或属于轶闻、掌故、民俗、医药,提供了不少可资考证的材料。如《丙志》卷十六《余杭三夜叉》记三个妇女生的青面毛身的孩子,可见在宋时曾有这种怪胎。《丁志》卷十一《王从事妻》,记王从事妻子在临安被人拐去,五年后王为衢州教授时,意外地在西安宰府中与妻相遇,才知其妻被人以三十万钱买作侧室,可见绍兴初年南宋临安的社会情况。《丙志》卷十三《蓝姐》,记绍兴十二年京东人王知军的婢女蓝姐有胆有识,当群盗入家抢劫时,她持烛引盗自取各物,暗中却从背后将烛油点污群盗穿的白布袍。后报官按迹搜捕,竟无一人漏网。书中还记载了不少药方,如《乙志》卷十九《疗蛇毒药》、《丙志》卷十六《异人痈疽方》等。这些记述,似都照实笔录,为研究宋代社会生活,保存了不少可贵资料。 此书原有420卷,作者生前即按完成时间先后,有多种刻本、抄本行于世。他在《乙志序》中说:“《夷坚初志》成,士大夫或传之,今镂板于闽、于蜀、于婺、于临安,盖家有其书。”以卷帙甚繁,散失不少。中华书局据涵芬楼编印的《新校辑补夷坚志》重行点校,1981年出版。 -
世说新语笺疏(南朝宋)刘义庆著;(南朝梁)刘孝标注;余嘉锡笺疏;周祖谟等整理《世说新语》是南北朝时期(公元420年~公元581年)有关东汉到南朝刘宋人物轶事的杂史。作者是宋的临川王刘义庆(公元403年~公元444年),梁朝的刘峻(字孝标)作注。在汉代时,刘向曾写《世说》,但已散失。《世说新语》原名也是《世说》,所以为和刘向的区别,又叫《世说新书》,宋代之后改为现在这个名字。 编著者刘义庆(403~444)﹐南朝宋宗室﹐袭封临川王﹐曾任荆州刺史﹑江州刺史等职。《宋书‧宗室传》说他“爱好文义”﹐“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著有《徐州先贤传赞》九卷及《典叙》﹑志怪小说《幽明录》等。刘义庆以前的志人(轶事)小说有晋裴启的《语林》﹑郭澄之的《郭子》等﹐均已散佚。《世说新语》虽被保存了下来﹐但近代学者根据唐写本残卷考证﹐亦经後人删改﹐与原貌已有很大出入。 《世说新语》通行本为6卷﹐36篇。分德行﹑语言﹑政事﹑文学﹑方正﹑雅量﹑识鑑﹑赏誉﹑品藻﹑规箴等36门。内容主要是记载东汉後期到晋宋间一些名士的言行与轶事。书中所载均属歷史上实有的人物﹐但他们的言论或故事则有一部分出於传闻﹐不尽符合史实。此书相当多的篇幅系杂採众书而成。如《规箴》﹑《贤媛》等篇所载个别西汉人物的故事﹐採自《史记》和《汉书》。其他部分也多採自前人的记载。一些晋宋间人物的故事﹐如《言语篇》记谢灵运和孔淳之的对话等﹐则因这些人物与刘义庆同时而稍早﹐可能採自当时的传闻。 从《世说新语》的某些分篇中﹐可以看出刘义庆编著此书时的倾向性。如《德行》﹑《政事》﹑《方正》﹑《雅量》等篇﹐作者对其中的人与事大抵採取肯定的态度﹔《任诞》﹑《简傲》﹑《汰侈》﹑《尤悔》﹑《惑溺》等篇﹐则对所写人与事多持否定态度。其他各篇﹐虽然从题目中看不出明显的态度﹐但行文中仍有其倾向性。大体来说﹐刘义庆对汉末一些名士﹐都是歌颂或赞赏的﹔对魏晋的清谈家则有所肯定﹐也有所否定。如他比较赞赏的晋代乐广等人﹐尚清谈而又不违背“名教”﹔至於象阮籍等蔑视“名教”的人﹐则被斥之为“狂诞”。对有些歷史人物﹐他虽然并不贊成﹐但对他们某些行动﹐却又持欣赏的态度。如对西晋末年“清谈误国”的王衍﹐有时也赞赏他不和人计较的“雅量”﹔对桓玄则称其早慧。总的来说﹐他还是依据世族士大夫的道德标准来评价人物的。 《世说新语》中所记载的人物言行﹐往往是一些零星的片断﹐但言简意赅﹐颇能传达人物的个性特点。如《雅量》篇写祖约和阮孚两人的优劣﹐只通过祖约料理财物和阮孚为木屐上蜡的两个细节﹐显示出一个是吝啬的守财奴﹐一个只是出於对木屐的癖好。淡淡几笔﹐人物性格就跃然纸上。《忿狷》篇写王述性急﹐吃鸡蛋时用筷子刺不破壳就发怒﹐以至用脚踩﹐还放口中嚼破後吐掉﹐寥寥数语﹐把他当时暴怒的状况生动地表达出来。 在《世说新语》中﹐记言论的篇幅比记事的更多些。记言方面有一个特点﹐就是往往如实地记载当时口语﹐不加雕饰﹐因此有些话不很好懂。如《政事篇》记载王导对几个“胡人”弹著指头说“兰阇兰阇”﹐就是一句“胡语”﹔《排调篇》又记载他当著刘惔的面说“何乃渹”﹐“渹”是吴语冷的意思。此外象“阿堵”﹑“宁馨”等当时的俗语也屡次出现。它在记言方面的另一个特点﹐是常常能通过几句话﹐表现人物的性格。如《简傲篇》写桓沖问王徽之做什么官﹐他回答说:“时见牵马来﹐似是马曹。”又问他有几匹马﹐死了多少﹐他都答不上来﹐却用《论语》中的话来答对﹐活画出世族士大夫们狂放而不切世情的特徵。《尤悔篇》载桓温自言自语地说:“作此寂寂﹐将为文(晋文帝司马昭)景(晋景帝司马师)所笑。”接著又说:“既不能流芳後世﹐亦不足復遗臭万载耶﹗”这几句话﹐也活画出一个野心勃勃的权臣的心理。後一句话是内心自白﹐很可能出於传说和想象。书中还有一些反映人物心理的语言﹐也很生动传神﹐如《忿狷》篇写王恬对王胡之发火﹐王胡之握著他手臂说:“汝讵復足与老兄计耶﹖”王恬拨开他的手说:“冷如鬼手馨﹐彊来捉人臂”。言语间表现出一个很冷静﹐一个在狂怒﹐都很形像。 《世说新语》的文字﹐一般都是很质朴的散文﹐有时几如口语﹐而意味隽永﹐在晋宋人文章中也颇具特色﹐因此歷来为人们所喜读﹐其中有不少故事﹐成了诗词中常用的典故。 《世说新语》有梁刘孝标註本。刘註的特点是收集许多其他古籍材料﹐与原文参证﹐这些材料多已亡佚。现存最早的刊本是宋刊本。国内影印的日本“金泽文库”藏宋刊本﹐附有日本所发现的唐写本残卷。通行本有《四部丛刊》影印明嘉靖嘉趣堂刊本等。近人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是本书最好的笺释﹐有中华书局排印本。 -
容斋四笔(南宋)洪迈撰暂缺简介... -
北轩笔记(元)陈世隆撰《北轩笔记》一卷,元陈世隆撰。是书前有小传,不知何人所作,称世隆字彦高,钱塘人,宋末书贾陈思之从孙,顺帝至正中,馆嘉兴陶氏,没於兵。所著诗文皆不传,惟《宋诗补遗》八卷与此书存於陶氏家。今《宋诗补遗》亦无传本,惟此一卷仅存。所论史事为多,如论西伯戡黎力辨委曲回护之说,论鲁两生不知礼乐,论胡寅讥刘晏之非,论秦王廷美生於耿氏之诬,论周以于谨为三老有违古制,皆援据详明,具有特见。至所载僧静如事,则体杂小说,未免为例不纯。是亦宋以来笔记之积习,不独此书为然,然不害其宏旨也。 -
南唐近事(宋)郑文宝撰暂缺简介... -
随隐漫录(宋)陈世崇,徐铉著暂缺简介... -
独醒杂志(宋)曾敏行著;朱杰人标校古者有亡书,无亡言。南人之言,孔子取之。夏谚之言,晏子诵焉。而孔子非南人,晏子非夏人也。南北异地,夏周殊时,而其言犹传,未必垂之策书也,口传焉而已矣。故秦人之火能及漆简,而不能及伏生之口。然则言与书孰坚乎哉?虽然,言则怪矣,而言者有在亡也,言者亡则言亦有时而不坚也。书又可废乎。书存则人诵,人诵则言存,言存则书可亡而不亡矣,书与言其交相存者欤。庐陵浮云居士曾达臣,少刻意于问学,慨然有志于当世,非素隐者也。尝与当世之士商略古今文章,前代之豪杰,知光武不任功臣,而知其有大事得论谏。知武侯终身无成,而知司马仲达实非其对。知邓禹之师无敌,而知其短于驭众。知孙权之兵不勤远略,而知其度力之所能。若夫以兵车为活城,以纸鸢为本于兵器,谈者初笑之,中折之,卒服之。古之人固有生不用于时,而没则有传于后,夫岂必皆以功名之卓著哉!一行之淑,一言之臧,而传者多矣,其不传者亦不少也,岂有司之者欤?抑有幸不幸欤?抑其后世之传不传,亦如当时之用不用,皆出于适然欤?是未可知也。若达臣之志而不用世,是可叹也。既不用世,岂遂不传世欤?达臣既没,吾得其书,所谓《独醒杂志》十卷。于其子三聘,盖人物之淑慝,议论之予夺,事功之成败,其载之无谀笔也。下至谑浪之语,细琐之汇,可喜可笑可骇可悲咸在焉。是皆近世贤士大夫之言,或州里故老之所传也,盖有予之所见闻者矣,亦有予之所不知者矣。以予所见闻者无不信,知予之所不知者无不信也。后之览者,岂无取于此书乎? 郭熙乙巳十月十七日诚斋野客杨万里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