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阿尔封斯·波德莱尔

[里昂][1832年]12月27日

我的哥哥：

元旦将至，虽然我可以并非自夸地说我比离开巴黎时更灵巧了，却不能给你寄上一张贺卡，那我就把进入中学以来的各项排名告诉你：十八，三十，十，十，八，六，七，四，二。要考虑到我因为初领圣体而耽搁的时间。不过我保证元旦过后会更加努力的。我跟爸爸有个约定：每次进入前六名，就给我5个法郎；不过你也看到了，进入寄宿学校以来，这样的情况只有过三次。

为了向你证明我是很用功的，我本打算把我获得的那些优待证书寄给你，但有两个原因让我没这么做：一、有相当一部分已经用了；二、虽然有相当一部分已经用了，但还是有很大一包。

我祝你新年快乐，同时也祝我姐姐、泰奥多尔、杜赛索瓦父子、杜赛索瓦夫人和我没有忘记的布特龙先生新年快乐。别忘了代我向他们问好，还有奥利维耶先生及夫人、艾尔菲拉先生及夫人，如果你见到他们的话，还有奈热翁先生、蒂尔莱先生及夫人，尤其是欧仁、劳尔、保罗、阿尔弗雷德。我真心感谢你对我所有的好。我祝你万事顺意。还是不要说太多了，以免你以为说一大堆好话就跟有些小孩一样是为了得到点什么东西似的。千万不要像我的一个同学那样放肆求讨，那位同学不知道说什么好，写了这么几句：

有个孩子跟我一般大

一心只想说点恭维话

他把祝福敬意来表达

只为了伸出空空双手

接过红红柑橘一大把

张开利如刀刃满口牙

狠狠咬碎糖豆都吞下

***

再见，爸爸和妈妈让我向你转达千言万语并问你好。尽快回复我吧。

你的小弟

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