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1996—10—25
敖城
终于收到来信。捏着它时,我感觉发烫。是她的,从信封那女性的字迹就能看出。我脸色红透了,并且心跳得厉害。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看我,然而我是如此窘迫。我是那么期待打开信啊。直到走到厕所,我才敢拆开。我贪婪地阅读,寻找她应允的字句。很快就看完了。我又仔细阅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什么答应的话。她在劝我。
信末有一句怪异的英文:
If you can do, show me your all.
它似乎是在鼓励我。然而别的文字,明确地表明她对我不感兴趣。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厌烦。信最终被撕碎扔了。我在低矮的床铺上躺了一个下午,直到黄昏将我吞没。这种吞没与随着汽车一起沉入水中极为相似,只感觉就要死了,身心充满了水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