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成双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
吴丽辉,刚进产房不久,今天她将在这里迎来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最好生个小姑娘,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凑个‘好’字。”
对于许多人来说,“儿女双全”是一件美好的事。
随着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调整,二胎政策全面开放。很多像吴丽辉这样的家庭,希望能再有一个孩子。
“就觉得现在小孩子比较孤单,想再生一个跟他做伴。”
“大宝比较喜欢妹妹,所以就想给他再找一个小伙伴 。”
“这样大的也有玩伴,反正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还是带。 ”
实现美好憧憬的前提,是要熬过眼前这道坎儿。
顺产过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开指。
助产士:有大便的感觉了,对吗?
吴丽辉:有点儿了。
助产士:有查过宫口吗?
吴丽辉:还没。
助产士:三分钟痛一次有多久啦?
吴丽辉:大概痛了两三次吧。
此时产科医生郑韵熹正在为吴丽辉调整胎心监护仪:“随着孕妇宫缩开始和产程的推进,胎儿胎头的位置在下移。胎儿在下降的过程当中,胎心的位置也会随之下移,所以我们现在需要重新找一下胎心的位置并重新给她绑一下胎心监护仪。”
助产士:有大便感吗?
吴丽辉:有的。
助产士:很强烈吗?
吴丽辉:强烈的。
助产士:第一胎生得快吗?
吴丽辉:第一胎生了十二个小时。
助产士:待会儿上个厕所,好吧?你自己没感觉是吗?
吴丽辉:大概太痛了,已经把这个盖过了。
宫口开到一指左右,吴丽辉还能忍。但是漫长的开指过程,让她逐渐吃不消。吴丽辉期盼着自己能够快点儿进入临产状态,这样她就可以打无痛了。
受制于价格设置、传统观念、麻醉医师人力资源不足等诸多因素,目前,中国麻醉分娩镇痛的开展率还不到 20%。但无痛分娩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在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这一比例达到了 70%。
打分娩无痛针是将穿刺针穿过产妇腰部的脊椎孔,再将一根细小的导管导入硬膜外腔——那是脊髓腔外的一个充满神经根的潜在腔隙。
打完无痛后的吴丽辉感觉好了很多,她直言麻醉医生于她而言就像天使一样——当痛得快要挺不住的时候,麻醉医生就来了。
如今,很多医院开展了陪产服务,这样家人能够在产妇生孩子的过程中全程陪伴,一同见证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吴丽辉的老公陈力歌在助产士的引领下,换好一身的行头,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地来到了吴丽辉的身边。
吴丽辉:生第一胎的时候你说不生二胎了。
陈力歌:这次肯定不生三胎了。
吴丽辉: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陈力歌:肯定是妹妹。
每一次子宫的收缩,都是吹响生命的号角。
产妇需要借助宫缩的力量,把一切力气往下使,将孩子分娩出体外。
助产士:再来再来,好,可以的,非常好,坚持一下!
陈力歌:加油加油!
助产士:再来再来!
陈力歌:来了来了!
助产士:慢点儿,轻轻地吐气。
助产士:现在不要夹腿。
助产士:放松、吐掉、松口气。还有力气吗?我们再来一次。
助产士:再来再来,屏住屏住。
陈力歌:出来了出来了!
助产士:出来了,14 点 33 分,女孩儿。
陈力歌:妹妹,妹妹!
助产士:恭喜你,亲爱的,眼睛睁开,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宝贝。”
这是人生第一次见面,孩子使劲儿哭,爸妈使劲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