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类的良心

先生们，爱米尔·左拉的友人邀我在他的坟头说几句话，我首先要向他的夫人，那分尝与减轻他早年生涯的辛劳的，鼓励他的荣誉日子的，以及在他激情和痛苦的时间用她不倦的专心去安慰他的40年来他生活的伴侣，致我崇敬与吊唁之意。

先生们，至于说到左拉，他的光荣是在所应得的。我不将对于我的悲痛以及他的一切友人们的再说什么话了。对于那些在他们身后留给人以一个伟大记忆的人们，不是用追悼文和诛辞所能颂扬的。我们必须特别赞美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并且从中获得真诚的榜样。

左拉的文学工作是巨大的。刚才你们已经听到了作家协会主席已可钦的精确叙述过它的特点了。你们已经听到公共教育部长详细讲到它在知识和道德上的意义了。现在轮到我时，请允许我少许的时间在这方面深说一下吧。

先生们，当我们看到那一块一块堆积起来的他的劳作，我们一定要惊异于它的伟大的。有些人羡慕它。另外一些人在它们的面前惊骇住了；有些人赞美它，另一些人却非难它。赞美和非难是一样的猛烈。这个权威的作家常被人衷心地但是不公正地加以责备（我知道这，因为我自己也曾经这么做过的）。低毁和颂词掺杂在一起，可是他的工作却继续向前发展。

今天，当我们从它的全盘总和中去辩识这巨像的形态时，我们也就认清了那浸润在它内部的灵魂了。这是善良的灵魂，左拉是善良的。他有伟大心灵的高尚性和单纯性他的明显的悲观主义，以及在他的书面这么多地渲染着浓郁的幽默，可是却总隐藏不住地有一种真实的乐观主义，有一种知识和正义发展的坚信。他的小说那都是社会的研究以猛烈的憎恶谴责一种懒惰和琐屑的社会，卑鄙和有害的贵族制度，而且他反对我们这时代的罪恶：金钱的权力。他是一个民主主义者，可是他从来没有阿诀过人民，他努力使他们认识愚昧的束缚，酒精的危险，这些东西都会反过来使他们痴呆，使他们成为每一种压迫、每一种悲苦和每一种耻辱之无助的牺牲者。什么地方碰到社会的罪恶，他就反对他。他的憎恨就是这样的。在他的最后几本书中，他显示了对于人道主义之彻头彻尾的热爱他努力去臆测和预言一个较好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