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925.5.1-1926.6.5]

卷三[1925.5.1-1926.6.5]

与顺儿书 把他身体实在情形报告我,我才真放下心哩

[1925年5月1日]

顺儿:

神户信收到,一两天内又当得横滨信了。你们在日本那几天,我恰在北京,在京忙得要死,号称看花,却没有看成,只有一天六点钟起身,到广惠寺去,顺便也对畿辅先哲祠的海棠、法源寺的丁香,飞一个片子,算是请安拜会。

灵枢瓷灰已上过了,现在就上光漆,大约一月内完功了。

小六北京银行支店事已定,大约先拨资本十万至十五万,交他全权办理。

你七叔昨日已回家去了,因为我想他快点回来,跟我到北戴河,所以叫他早点去,家里越发清静了,早饭就只三个人一桌。

思永有两封信来,一封是因为你不肯饶徽音,求我劝你,说得狠恳切,现在已不成问题,不给你看了;一封是不主张吴文藻,说他身体弱,也不便给你看,你们见面总会谈到了。

林宗孟说思成病过一场(说像是喉症),谅来他是瞒着家里,怕我忧心,但我总要你见着他面,把他身体实在情形报告我,我才真放下心哩。

瞻儿的字叫他好生写(桂儿能在暑假内叫他读《论语》最好),别要辜负美材。

斐儿有什么特别顽意报告,我博千里一笑。

贵亲家越发淘气了。穿着夹衣,跳趱得多,成天价笑、满嘴乱说,再过一个月等我把他剥得精光照幅相寄你们。

五月一日

我现在起得极早,保险公司款已还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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