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集体怀旧

80后集体怀旧

一切从那本英语书开始的

那书中的男孩li lei

身边的女孩名叫han meimei

还有jim lily和lucy

kite lin tao和uncle wang

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叫polly他到处飞

好多年没有再一次翻开它

但那一段说的谁和谁

偶尔还能细细回味

书中他们的喜与悲

书外身后的是与非

还有隐隐约约和我一起长大的小暧昧

后来听说li lei和han meimei

谁也未能牵着谁的手

lucy回国 lily去了上海

身边还有了那么多男朋友

jim做了汽车公司经理

娶了中国太太衣食无忧

li tao当了警察 uncle wang他去年退了休

有点遗憾li lei和han meimei

谁也未能牵着谁的手

一样的是我们都有了个

当初不曾遥想的以后

还好polly它还活着

就像我们当年的小美好

它永远都不会老在心底不会飞走了

——徐誉滕《李雷与韩梅梅之歌》

李雷与韩梅梅,是生于1980到1988年间的一代再熟悉不过的人物。他们源自人教社1993年新版初中英语教材,一个顶着小平头,一个留着齐耳短发,伴着插图画和英式口语灌制的磁带走进“80后”的青春期。如果你出生在1980至1989年间,你一定认识他们,他们都是人教社1993年新版初中英语教材中的人物。感伤的旋律,隐喻的填词,残酷的现实与无奈的结局,勾起了一代人的集体怀旧。

对于80后来说,除了李雷和韩梅梅,还有很多岁月的标签是专属于他们的:

“我们是1980年到1989年出生的一代人,我们是坐过父辈二八式单车上学的最后一代;我们是把喝可口可乐、吃麦当劳当做童年奢侈的最后一代;我们是狂吃干脆面集齐小浣熊贴画的最后一代;我们是迷恋随身听和成摞的港台歌曲磁带,墙上贴满四大天王、小虎队海报的最后一代;我们是看着葫芦娃、圣斗士、七龙珠长大的最后一代;我们是拉过蛔虫、背过‘五讲四美’的最后一代;我们是白天学赖宁,晚上偷打魂斗罗、超级玛丽、俄罗斯方块的最后一代。”

其实,80后集体怀旧行动在网上早已掀起了一股风潮,据说风源起于最初的百度贴吧中一段视频,名为《80后的回忆录》,里面罗列了一些80后儿童时代的动画片、玩具、小时候常吃的零食等等,一时触发了80后的神经,怀旧浪潮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60后”、“70后”中的相当一部分人还在诟病“80后”幼稚、娇惯、叛逆的时候,当“80后”自身仍未放弃对时尚与新潮不懈追随的时候,“怀旧”过早地被降临,“回归”过早地被渴望。“80后”如此界定自己的怀旧行为:它就是那个已然失落的精神乌托邦。

80后即将真正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站到历史舞台的中央,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开始怀旧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武汉大学发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住房、婚恋、竞争压力、人际关系、父母赡养、个人亚健康状况、保险保障等,构成了“80后”青年普遍面临的现实枷锁。对于来自中小城市工薪家庭及农村家庭的人而言,上述压力尤为明显。

残酷的生态直接对应危险的表征。《中国青年报》针对“青年”问题的样本分析表明:14%的受访者出现抑郁症状,17%出现焦虑症状,12%存在敌对情绪。2005年,北京联合大学的程小龙向北京联大、对外经贸、北京中医大和北京化工大的“80后”学生发放了200份调查问卷,结果显示,近1/3被访者承认“产生过自杀念头”。在大城市的“80后”白领,因压力考虑过自杀的,北京占到12%,上海23%,深圳10%,广州8%。《中国日报》认为,自杀已成为这一人群死亡的首要原因,而上海的一份医学研究报告则称,“处于亚健康状态的‘80后’白领占到总人数的70%。”

生于1984年的赵莉莉,发现自己的喜好和年龄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方向,究竟是迷失在哪里?

“现在,90后,00后的孩子们都比我们活跃,对各种层出不穷的网游如数家珍,我却还钟情于《超级玛丽》、《魂斗罗》、《仙剑奇侠传》这些曾经玩过的游戏;当麦霸们哼唱着王若琳、方大同、苏打绿的时候,我们却还陶醉在《单身情歌》、《海阔天空》这些老歌中。80后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喜欢怀旧,起码我就是。”毕业于北京交通大学的赵莉莉,一跨出校门,就被就业的现实追着跑,整整跑了一年,才找到了一份差强人意的工作,工作了几年以后,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累。现在,赵莉莉对什么新鲜的事物都提不起精神,就喜欢怀旧,喜欢沉醉在那种情绪中。

听音乐喜欢那些老歌,看电影也喜欢看那些老电影,每次电视台放那些90年代的香港片都一定要看,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爱不释手。“也许在电影的画面和熟悉的旋律中,追寻着自己青春的影子吧!”

“我虽然不老,但也开始怀旧,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有加班、有指标,现实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开始偷偷怀念起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时,有爸爸妈妈的赞美和鼓励,现在他们催我早点嫁人。那时,我做完作业后可以香香地睡个大觉,现在我入睡前还要想想我这个月的销售指标;那时,看到的是和蔼可亲的老师,现在面对的是想把你‘榨干’的老板……”赵莉莉如是说。

怀旧,也许并不是因为沧桑,而是一种释放压力、获得暂时解脱的方式,或许这正是因为80后正在长大成人。

“80后的怀旧情绪,在10年的春晚等到了一个预期中的高潮。”1985年生的韩思明,在杭州一些酒吧里做过DJ。这段时间,他正在总结过去的失败。而这种让他安静下来的情绪,是从看了春晚的小虎队开始的。解散已超过15年的小虎队,如今在春晚舞台上再次重聚,此情此景,着实让无数人为之感慨。不少人流下热泪,与其说是感动的,倒不如说是伤感与怀念——透过舞台上的三只年近四旬的“老虎”,令人们看到的其实是青春的流逝,想到的是与当年“小虎”的样貌、精神契合的自己。如今物是人非,歌曲还是那些歌曲,但是听歌和唱歌的人都已经改变。

他说,上个世纪90年代前后红遍两岸三地的小虎队,是他们那个时代成长的孩子不可抹去的青春记忆。和小虎队同龄的80后,脑海中仍然是他们青涩而单纯的模样,满怀期待地憧憬着青春的美好记忆重来,“结果出现在春晚舞台上的,却是三个中年人,他们挺着小肚腩,气喘吁吁去复制20年前的模样。”

亲眼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虎队”都已变成了“老虎队”,韩思明随着80后集体的记忆,浩浩荡荡地加入了怀旧的漩涡。

“我才多少岁,为什么现在就开始怀旧了?”25岁的韩思明十分困惑,小时候超级喜欢钻大衣柜,想在自己家里找到一条通往小人国的秘密通道。有一年放暑假,他独自在家,从工具箱里翻出小榔头,一头钻进大衣柜,东敲敲,西打打,结果秘密通道没有找到,大衣柜倒是被翻得乱七八糟。

父母下班回家后,看到满地的衣服,火冒三丈。“挨骂的难过,远远比不上找不到秘密通道的失望。”韩思明说,直到成年后,自己还是对大衣柜有着难解的情结。

以前,韩思明总觉得自己还没结婚,还很年轻,音乐的梦想还可以再玩几年,但是这次“小虎队”的现实告诉他,岁月无情,连“小虎队”都承认自己老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再浪费青春。韩思明摸着自己的胡茬,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放下梦想,面对现实。

长大后的80后一代,要扛起超乎他们想象的重担。住房、婚恋、工作、父母赡养、人际关系、竞争压力、个人亚健康状况、保险保障等种种问题,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构成了“80后”青年普遍需要面临的现实枷锁。很多80后,还没有开始相信,就已经开始怀疑,怕落差,怕边缘,怕失去,怕卑微……其实长大后的“李雷”和“韩梅梅”应该明白,我们生活的恰恰是最好的时代,因为有很多机会,扇扇大门都在敞开。

如果说60、70后的怀旧以“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居多,90后的怀旧仅仅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那80后的怀旧更多地源于内心的责任和现实考虑。作为上有老,下或有小的一代,他们得瞻前顾后,得在争取自己出路的同时,托起父辈的寄望和新家庭的使命。责任越大,担子越重,思虑越多,也就愈发需要压力的释放和心灵的空间。也就只有在责任和使命的输入和压力的输出之间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生命个体才能不至于被提前透支心力和灵性,也才能“恢恢乎其间游刃而有余”。

与80后其他排遣苦闷的做法相比,怀旧既不长吁短叹,又不牢骚满腹,而是借助从选择性记忆中重温的那些温情、美丽的情节,来调整被现实割裂的自我。这足见80后勇于担当,不自怨自艾,以一种良性的、无碍他人的积极的心态来慰藉心灵,舒缓压力。于是,怀旧这集体选择也就显得分外可爱。需注意的是,作为各行业中坚的80后的集体怀旧,也在一定程度上凸显了这个时代的无序和压迫感。如果大环境得不到有力的矫正和改善,集体怀旧的另一端就很可能是暮气沉沉的壮年和一个国家的老去。

为追逐梦想而奔走

在2009年,“蚁族”一词红遍了大江南北,向整个社会沉重的诉说了80后一代艰辛的生活状态。而2010年,另一个关于族群更为积极的词语,“梦想Action派”正悄然成为炙手可热的网络关键词。

对于大多数80后而言,就业和生活的压力使他们不能专心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情,都走着大多数人走的路,向大众定义的成功而迷茫地努力着。梦想Action,是80后一代为此而衍生出的一种全新的生活主张。Action的中文意思是行动,梦想Action派则特指那些敢于为梦想而付诸行动,坚持自己不随波逐流于现实生活的人们。这个词的出处为一篇名为《梦想行动梦想Action》的感人励志文章。作者鼓励和自己一样的同龄人能坚持属于自己的小梦想和小信仰,不妥协于现实,找回属于自我的小宇宙,哪怕,它不是大众定义的所谓“成功”。

2010年对许多80后来说是备感压力的一年,这一年,90后出现在大学课堂,而许多80后已经进入三十而立的人生大关。作为曾经被社会关注的新生代,80后们如今已经清晰地感受到青春即将不再的压力。珍视每一天,正视自己,不在生活的急流中随波而行,坚持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成为很多80后逐渐重视的精神诉求。正因此,有媒体评论认为,梦想Action派的精神主张,喊出了80后们的心声,因而才会迅速为网络所接受。

如果说蚁族一词体现着许多80后尴尬而无奈的灰色生活状态,梦想Action派则体现着即将成为中国社会支柱的80后一代的积极、乐观和坚强。对于想要做梦想Action派的每个人,追逐梦想也许会是艰辛的。但就如影响80后一代的泰戈尔一句诗所说的,“天空不曾留下鸟儿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李蒙、邴雅萍都是“80后”,他们都是天津美术学院美术学专业的毕业生,他们并没有按常理选择那些偏离艺术创作道路,但容易就业的职业讨生活。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坚持艺术创作。虽然因此失去不少挣钱的机会,但他们认为坚持自己的理想才是最重要的,也最快乐。

1981年出生的李蒙,2003年从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目前在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读研究生三年级。上大学时,一次挺偶然的机会,李蒙随手画了几幅漫画,同学和老师看后觉得她挺有想法。有了大家的鼓励,李蒙就一路画了下去,而且越画越有兴趣。她说:“我的漫画创作中的构图、颜色等方面,可以从油画的技法当中汲取充足的营养和灵感。当时我创作了不少漫画插图,于是老师就向出版社推荐我。但是,我怕画漫画太程式化,所以大学毕业后还是选择油画专业继续深造,并继续用油画的线条、结构、色彩的感觉来丰富漫画创作。”

李蒙创作的漫画充满了纯洁的童趣,不流俗。2006年时,她随学校的访问团到法国进行教学交流。在充满浪漫气息的法国,受当地慈善机构邀请,李蒙“出版”了漫画集《记忆》。那是给孤老人和流浪儿创作的漫画。她说:“《记忆》免费派发给这些孤苦的人,里面的漫画内容可以给他们一些心灵慰籍。虽然是公益行为,但我非常高兴。”

这几年,李蒙一直在为《女生》杂志配插图。这工作只有稿费,没有版权,而且,不多的稿费也无法满足李蒙日常生活的开销。她说:“开始我也觉得钱少,但后来想,我为杂志画漫画,得到很多学生读者的喜爱,这对我来说就是最高兴的事。研究生毕业后,将来我可能会找份工作赚钱,也许生活上不会那么富裕,但我不会放弃漫画创作,会一直坚持下去。”李蒙有个理想,就是把自己的漫画作品再积累一下,等有了一大批好作品,就结集出版。

27岁的邴雅萍经历更丰富一些。2003年从天津美术学院版画系毕业后,她到报社做了一年美术编辑;又“漂”去北京工作了一段时间;回天津后,她在广告公司做了一段时间设计工作,体验了忙碌和多样的生活。“折腾”了几年之后,邴雅萍现在又回归到她的老本行——美术专业,在天津美术中学当起了美术教师。

教师的工作相对稳定,但收入却不如干设计多。邴雅萍对此看得很淡:“我上小学时就开始画国画,初中又学画西画。大学毕业时,我创作的版画作品给自己一个触动,感觉创作才刚刚开始。虽然广告公司的收入不错,但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设计做久了,画画能力就弱了。”

离开绘画这几年,邴雅萍内心始终放不下。她说:“感觉画画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轻言放弃的话很舍不得。我高中时学了实用性很强的环境艺术专业,毕业后找工作比较有优势。但是上这么多年学,我一直在画画。我觉得如果大学能够考上一个纯美术专业,那说明我画画非常棒,所以还是选择报考最喜欢的版画系。”

现在上课时,把自己曾经学到的知识都教给学生,邴雅萍感觉挺幸福的。离开纷扰的广告行业,回归平淡的教书生涯,邴雅萍挺满足:“教书,时间上比较充裕,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搞创作。现在作品不多,还不成熟,等作品积累足够多以后,我会考虑搞画展。”

崇尚自由、追求自我的80后,也许将梦想化作近期的愿景,更为确切。过去的梦想分解为现在脚踏实地的计划,达到梦想的彼岸不再遥不可及。而为生活负累、对家庭的责任,30岁的80后不比70后心理压力大,他们更看重自己的个人发展,事业上进的心态支撑着他们奔跑在梦想与责任的路上。

奋斗,80后的生存座右铭

“我们必须去工作,去谈恋爱,去奋斗,这件事十万火急,我们一天也不能等。”“我这么年轻我怕谁”……很多“80后”都很喜欢看青春励志剧《奋斗》,因为里面有太多关于他们自己张扬而鲜明的个性印痕。他们中也有人说:“这部电视剧其实离我们很远,不过却让我思考:我在奋斗吗,我在为什么奋斗?”

《奋斗》一定程度上反映了“80后”的生存现状,写出了“80后”的精神实质,但那毕竟是虚构的影像,只是一部并不现实的青春剧,一个供人幻想的“成人童话”而已。现实中,我们周围真实的“80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代人呢?他们的“原生态”生活,也许远比电视剧里的更加残酷、更加精彩,他们的奋斗经历也许更震撼、更生动。

抛开电视剧,“奋斗”这个词确实是目前不少青年状态的关键词。对于“80后”来说,“奋斗”这个词几年前离自己还很遥远,似乎是属于父辈的,可顷刻间,就压在了自己的年轻的肩膀上。

是的,当许多前辈们仍然在用略带轻慢的语气以“80后”概念定义整整一代人的时候,他们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80后”中年龄最大的即将“三十而立”,其中一部分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生活的巨大压力正在笼罩着他们。

众所周知,80后遭遇就业难、婚姻难、买房难等诸多难题,然而除此之外,“80后”这一代还遇到很多看似巧合的尴尬。网络上有个广为流传的段子:“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到份饿不死人的工作;我们钱挣得刚多一点的时候,房子已经买不起了。”观点虽然有点偏激,却很形象地反映了这一代人面临的尴尬。

“到了我们这一代,什么东西都是贵的。”有80后懊恼地说,“和父辈在同样年纪的时候相比,我们的压力更大,面临着更多更艰巨的谋生之难、求职之痛、职场之困。”尽管很多“80后”已经毕业,到大城市里寻梦,他们很多人有着还算不错的工作、收入,但高不可攀的房价、不断上涨的物价,结婚生子的压力等,这些都让他们感觉到郁闷和劳累。

现实有残酷的一面,未来是否一片光明?归根结底,这要看“80后”是否有一颗“奋斗不息的心”。不少人担忧:“80后”是变革、创新的一代,还是颓废、茫然的一代?他们到底还心存多少梦想?他们正在为梦想而奋斗吗?《奋斗》里的主人公陆涛的一段表白很能代表很多“80后”的心声:“我要好好想想,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我要想,如何度过我的一生;我还要想,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尽管这种自我质问存在着某种彷徨和迷惘,但是这显然证明他正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并且还将有行动跟进。

无论如何,奋斗,早已经成为了80后的生存座右铭。陈楚生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代表。这个名字,已经随着2007年“快乐男声”冠军的头衔而变得家喻户晓了。从家乡三亚到异乡深圳,从修摩托、送快餐到酒吧驻唱、炙手可热,陈楚生用了整整7年的时间终于证明自己可以在这条兴趣之路上走得更远。

籍贯广东、出生在海南的陈楚生从小就喜欢吉他,喜欢音乐,在海南立才农场中学上学的周末,就常常拿着吉他到三亚市区的一些酒吧里串场,开眼界,练胆量。高中没念完,陈楚生就离开校园。2000年4月,19岁的他和父亲一同来广东寻找机会。众人皆知深圳酒吧歌厅是“炼星厂”,曾飞出李春波、戴军、陈汝佳等一批红歌星,最终他们也选择了深圳。

很少人知道,他在深圳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给餐厅送外卖。但即使在艰难的生活中,陈楚生也没有放弃自己对于音乐的爱好。说来也巧,有一次陈楚生背着吉他走在大街上,和深圳一位资深音乐爱好者小春偶遇,两人惺惺相惜,于是小春把他推荐给夏冰——深圳广播电台音乐频率专门推广本土原创音乐的资深主持人。

2000年8月,夏冰在电台的录音棚里为陈楚生录制了第一首歌曲《姑娘》,并邀请他上《我唱我歌》栏目做嘉宾,现场自弹自唱,向全深圳的观众展现自己的音乐才华。陈楚生很快也凭着自己的实力在深圳一家酒吧找到了自己的舞台,随后到了本色酒吧。

在本色酒吧驻场期间,陈楚生去的最多的就是华强北店、东门店以及布吉店。他的工作是每晚唱3场,每场40分钟,刚开始的报酬不过100元。为了节约时间和成本,有一段时期,陈楚生和同事因果兄弟、格非合租了一部面包车,每晚一同穿梭在城市的夜色之间。他在演唱之余还坚持创作,从第一首原创歌曲《小镇心声》开始,到《有没有人告诉你》、《姑娘》、《寻找》、《他们》、《一夜》、《睫毛在跳舞》……他一手包揽词曲及弹唱的许多歌曲经常在酒吧及《我唱我歌》的电波中唱响。观众在“快男”的舞台上看到陈楚生的吉他弹唱发挥如此稳定,是与这段酒吧驻场经历分不开的。

机遇很快在陈楚生面前降临。2001年,上海东方电视台等18家电视台联合举办“亚洲新人大奖赛”,陈楚生报名参赛,并最终获得“亚洲最具潜质新人奖”。2003年8月18日,全国PUB歌手大赛在湖南长沙举行。陈楚生最终获得冠军奖杯和30000元奖金,百代唱片公司还跟他签了3年的约。在参加“快男”之前,陈楚生在深圳原创乐坛已经占据一席位置,尤其在年初的“鹏城歌飞扬”季选中,《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让龙岗区文化中心大剧院沸腾,一举入围2007年“鹏城歌飞扬”第一季度的十佳金曲。

2007年4月,陈楚生决定参加“快乐男声”比赛。当他把参赛的想法告诉本色酒吧音乐总监郭翔和深圳电台《我唱我歌》主持人刘洋时,他们都不约而同感到担心,生怕他那种内敛羞涩的性格并不能适应“快男”的舞台。那个周末陈楚生本来要在深圳歌手刘冲的歌友会上当嘉宾,演出前两天他打电话向刘洋请假,刘洋冲口而出:“你去参加‘快男’不合适吧?!”可电话那头的陈楚生腼腆而坚定地回答:“我想试试。”见他如此坚定,刘洋于是帮他仔细分析了自己的优势和特点,全力备战“快男”。

当时“快男”5大唱区的报名都已经全部截止,西安赛区也剩下最后一天时间。4月22日,陈楚生赶到西安,在“快男”的最后期限报上了名。从这一天起,他一路过关斩将,并于6月16日站在全国7进6的舞台上。

凭借内敛淡定的曲风,陈楚生不仅赢得了许多歌迷的青睐,也让许多本地音乐人备感欣慰。夏冰和刘洋均表示,陈楚生的成功将激励更多在夜色中奔波的音乐人,重新拿起音乐武器,点燃创作热情,也将让深圳的原创音乐进一步走向全国,被越来越多人所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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