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画家柴祖舜

心象画家柴祖舜

近年来,中国画家柴祖舜的彩墨心象画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连美国公关学会原副会长凯洛女士也特地从美国赶来采访这位默默耕耘的画家。凯洛认为,柴祖舜的心象画色彩光怪陆离,有生命,有希望,有安宁,有唤醒,有中国人的坚韧,也有中国人的幽默,极具感染力。它是色彩交织成的交响曲,听不烦,读不厌,令人钟爱。

柴祖舜作品(部分)

所谓“彩墨心象画”,就是用中西笔墨相结合的技法,或色彩极具张力,或墨韵变化无穷,将自己心中的“意”和客观的“象”相结合,通俗地说,融入画家思想感情的画象是赋有某种特殊含义和深邃意境的具体形象。就拿柴祖舜的《花涌》来说吧,花随心象贯穿整个画面。画面上的花不是具象的,而是心象的,有浅色的桃红,有娇艳的绯红,似花非花,朦胧的、憧憬的、多变的、遐想的,春意盎然,一派生机,处处透露出春的韵律。画家律动的心境和花的姹紫嫣红的美景交融在一起,演奏出无与伦比的时代的美歌,拨动着人们的心弦,象如此从有界的真境表白到无界的幻景抒怀,这就是柴祖舜一生的追求。

有人也许会问,柴祖舜是如何从一个具象画家转换成一个超脱于形的心象画大师的呢?我们不妨梳理一下柴祖舜人生的经历和他从不似到似,再从似到不似的画画轨迹,我们便会从中找到他从实处见虚的必然王国飞跃至虚处见实的自由王国的必然答案。

童年的情趣

柴祖舜,杭州人。父亲柴士钧,从小在孤儿园长大。在孤儿园里随美术老师何太学画,长大后在照相馆当了一名绘景工人。以后,其经营照相器材生意,生活略有好转,他们举家迁至上海闸北定居。幼年的柴祖舜生了一场大病,父亲外出求医未见成效。无奈之下,父亲带他去拜见关云长、赵公明的神像,祈求神将保估。说也怪,柴祖舜的毛病也渐渐转好,从此,柴祖舜在心灵中扎下了画骑黑虎的赵公明和舞大刀的关云长的心愿。

父亲见儿子喜欢画画,就带他去看张善孖、张大千的联合画展,其中张善孖的巨幅神态各异的《群虎下山图》给柴祖舜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他虽不懂张善孖画虎有气吞日寇、弘扬民族正气之用意,但那栩栩如生的猛虎形象促使他动了画画的念头。他开始在纸上涂鸦了,一会儿画虎,一会儿画关公,一会儿画枪,自得其乐。

1943年,柴祖舜8岁的某一天,一帮日本兵突然冲进了柴祖舜的家,东翻西撞。一日本兵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画着手枪的画,日本兵顿时惊觉起来,用军刀架在柴祖舜的脖子上逼着他拿出手枪。母亲已被吓得不知所措,而柴祖舜却不慌不忙地从八仙桌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支自制的木手枪对日本兵说:“这画是我根据它的样子画的。”此时的日本兵才放下了心,哈哈大笑地拎着抢来的东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柴家。“枪”能使日本兵闻风丧胆,为此,柴祖舜更铁了心地投入到绘画之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1952年,17岁的柴祖舜经刘海粟、谢海燕的推荐如愿地进入了上海美专。柴祖舜随马承镳、关良学素描;跟陆国英、苏天赐学西画;承陈大羽、汪声远学中国画,受颜文梁水彩画的指点,名师出高徒,柴祖舜为自己今后中西画结合的道路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其间,柴祖舜似乎对石膏写生特别有感情,他说:“上课时,刘海粟校长对他们讲,石膏写生意在训练形的准确、比例、结构、关系,是学业中的重要一环节。你们现在画的大卫头像原版本是颜文梁老师从法国带回的。抗战期间,因防日寇破坏而将大卫头像包扎好放在沧浪亭湖内。抗日战争结束后,我们从湖中捞出修补后再供你们用的,你们当好好地画,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片苦心。”每次谈到这里,柴祖舜总要流泪地说:“石膏像的写生对物象的对比、虚实的空间以及物体的精神内涵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今,各大专院校的石膏像太多了,学生毫不珍惜,乱丢乱扔,甚至还被砸碎,相比我们当初画素描时的情景,真是不可思量,这也许就是当今出不了大家的症结。”为了纪念颜文梁老师,柴祖舜还画了一幅《尽精微》的油画,此示纪念。

求学期间,柴祖舜一方面亲得名师指点,另一方面也广泛阅读。他从刘海粟那里看到了刘老画的《啸虎图》,在图书馆里他也读懂了张善孖画的《醒狮图》。他们是借狮虎在呐喊,他们是在告知人们:“中国人民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他们如虎如狮,强大而不惧日寇。”狮虎是中国富强的象征,因此,柴祖舜对虎有着强烈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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