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王时泽书

致王时泽书[12]

吾与君志相若也,而今则君与予异,何始同而终相背乎?虽然,其异也,适其所以同也。盖君之志则在于忍辱以成其学,而吾则义不受辱以贻我祖国之羞;然诸君诚能忍辱以成其学者,则[13]辱也甚暂,而不辱其常矣。吾素负气,不能如君等所为,然吾甚望诸君之无忘国耻也。

吾归国后,亦当尽力筹划,以期光复旧物,与君相见于中原。成败虽未可知,然苟留此未死之馀生,则吾志不敢一日息也。吾自庚子以来,已置吾生命于不顾,即不获成功而死,亦吾所不悔也。

且光复之事,不可一日缓,而男子之死于谋光复者,则自唐才常以后,若沈荩、史坚如、吴樾诸君子,不乏其人,而女子则无闻焉,亦吾女界之羞也。愿与诸君交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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