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风吹掉月亮,
墨水和蜡烛烧焦了土地。
眼睛里的火,几乎全是水,
田野漂浮在向下的阴沉里。
向下,一只鸟陷入人形。
它所承受的并不是收获,
却使收获显得触目。
一粒谷子的重量压迫了生活。
所有铅笔中的一支写颓了。
年轻的墨水换了一副面孔,
不在纸上哭,而是在黄金里痛哭,
但这颗浩渺的寸心不被传颂。
活着就得独自活着,
并把喊叫变成安静的言词。
何必惊扰世世代代的亡魂,
它们死了多年,还得重新去死。
1987.11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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