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以为序
木斧
草根自语
——写在我的八十八岁生日
大路、小路、支路
沿途都插着横牌
拒绝老人进入乐园
其实我早已没有锐气了
无法进入你们热闹的讲演大厅
我只能在家门口散步遛弯
诗是关不住的
何况我还不曾躺下
篱下，我照样写诗
我是泥土中冒出来的芽
我是隙缝里挤出来的
老不死的草根
88之谜
88对你来说是一个谜：
这是量体裁衣的尺码吗？
或是街巷门牌的号数呢？
或是吃名小食排队的次序？
88对我来说是我欢乐的米年
你说我这个寿命是老还是少？
只要诗还在我的血液中流淌，
它就变成我写诗的进军号
88向我发出了警告：
快停下来，你这个蠢才！
可是时间还在不停地向前跑
我的缰绳快要拉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