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Laure改邮件

帮Laure改邮件

清早起床,雾锁半壁江山,窗外斑斓的秋色全然看不见。今天学院里的讲座是有关古巴的历史重建问题,没有兴趣。微信圈子里打听了一遍,别的学院也没什么专题足以让人“腾云驾雾”地去赶公交,所以一上午待在屋子里,赶手头的任务直到中午。雾散尽,阳光普照,今天可能会是今冬的最后一个暖和天。明天直到周末,温度将直接降到-4℃。

下午4点和泓出外散步,顺便去了趟超市,来去的路上再次聊到在哈佛听讲座的事。随着追听的讲座越来越多,慢慢地意识到,中国的学术研究和美国的学术研究不仅范式大相径庭,而且压根就不是一个路径,不在一个平面上。就文学批评而言,按照他们的研究模式写出的论文,国内不会有期刊愿意采纳;相反,按照国内的研究模式写出的论文,估计在这里也很难被接受。经常碰到的问题是,冲着文学这一关键词去听讲座,结果发现全程下来也可能连一个文学术语都听不到。至少当下他们做的文学研究已经完全超越了文学文本的界限,深入到历史、地理甚至自然科学领域里去了。学术研究也会有时段性和倾向性,莫非美国学界的文学研究已经前沿到忘记文本本身,纯粹飘到文化视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是对20世纪60年代起源于美国、强调细读文本的新批评的彻底颠覆。这样的研究趋势是我们这些搞外国文学研究的“外国人”永远也追不上的时髦,因为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怎么深入地去做?比如今天我们院的文化文学讲座就是关于古巴人的DNA认证和历史的关系,和文学、甚至文化都不沾边。我和泓讨论后达成的共识是,每周听一两个讲座,了解他们的研究内容、方向和趋势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还是自己啃书,搞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实用些。

隔壁的Laure昨天得到面试通知,今天上午10点半去哈佛的一个医学实验室参加面试,她觉得这样的通知太随意、不正规,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连买正装的时间都没有,于是9点多穿着棉袄和靴子急忙出了门。晚上8点多她下班回来,说感觉还可以,下周一出结果,问我要不要写封邮件表示感谢,我说当然要写了,据说这是基本礼貌问题,同时还可以顺便把面试时没来得及说的内容补上。十点半Laure端着她的电脑来敲门,让我看看她写的邮件是否合适。不得不说,学理科的她在写信的格式和语言表达方面确实有很多瑕疵。她说自己是理科生,思维是推理式的A>B,B>C,所以A>C的模式,对于语言的应用没什么概念和感觉,所以我帮她改写邮件内容,直到看她按下send键把邮件发走已经是晚上11点。因女儿目前和Laure面临的问题和处境基本相同,在现实生活中,我被迫践行了文学中的移情。

在纽约访学的朋友即将回国,网上请教了她在纽约的吃住行问题,尤其咨询了一下可以玩的地方和大致需要的时间,这是圣诞节期间的大致计划。不知不觉已是凌晨,没有精力整理心情,所以昨日事今日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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