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对足球的热爱

第7章 对足球的热爱

Hakoah(哈克)是希伯来语“力量”的意思,也是弗兰克喜爱的第一支澳大利亚足球队。这个流浪的和鲜为人知的小俱乐部承载着大卫之星(Star of David,即犹太教的六芒星),承载着欧洲犹太难民的希望。1952年,在他还是一名三明治面点师的时候,弗兰克就曾被带去位于悉尼东郊的马鲁布拉(Maroubra)的哈克队主场看过一场他们的球赛。那里唯一的建筑物就是一个小的更衣棚,某个球员的汽车后备厢就是俱乐部正式的总部。球员们得把自己的袜子与汗衫带回家清洗,观众们必须站着观看球赛,球员们也没有任何酬劳。虽然这个足球俱乐部只能和其他业余球队比赛,却表现得非常出众。

没过多久,弗兰克就变成了哈克队忠实的球迷。只有极端的情况才能阻止他来到现场观看每周六下午的球赛。这个俱乐部给了他融入这个新国家一条愉快的捷径,给了他社群的归属感,也给了他在社群中立足的机会。俱乐部注意到了他的专注,邀请他加入。刚加入的时候,他还完全是个新手,他不知道如何在公开场合发言,更不用说用英语表达了,而且他对这个俱乐部的组织程序也一无所知。成了俱乐部管理层的成员后,相关工作也磨炼了他的技能,了解了当地的俱乐部政策,并加强了俱乐部在州内运营的能力。在密切关注这个兄弟足球会的变迁及新组织的成立的同时,弗兰克细心地聆听一切并牢记在心。

随着他对俱乐部事务越来越多的参与,他的业务也正在顺利进展,他也能够在财力方面给予更多的贡献。维持该俱乐部的运营是一场持续的战斗,有人建议哈克队建立一个外部的收入来源,比如一个可以积累外部支持和资金的社交俱乐部。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弗兰克已经成了这个俱乐部的主席。他的目标是将哈克队打造成澳大利亚最好的足球队,并继续由这个社交俱乐部支持。通过这个俱乐部,他认识了安德鲁·莱德勒——另一个狂热的匈牙利移民球迷。他们两人在团队中非常亲密,并对足球事务齐心协力。

虽然他不是那种会和儿子一起踢球的父亲,但弗兰克对于这项运动的热衷还是深深地感染了他的孩子们。没学会走路之前,他们就在球场边玩耍。史蒂文(现任的澳大利亚足协主席)不记得还会有什么事情比足球更重要。他会穿着自己的足球鞋观看哈克队踢球,并时常穿着哈克队的球衣就睡着了。“每个周末比赛的输赢决定着这个家庭一个星期的氛围。”他说。对于弗兰克来说,支持哈克队也是对他端坐在办公桌辛勤工作后的最好补偿。整场比赛他都在球场边来回奔走,呐喊助威。

为了克服公众对这项运动缺乏兴趣的问题,一些激进的俱乐部决定一起尝试创建一个全国联赛。不同于以前每个州自己组织的由各个族裔的球队根据人们移民前所属的国家和族裔进行的比赛,新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新的组织,让城市之间互相竞争。源于自己对哈克队的心理依附,弗兰克理解那种驱动族裔球队的激情,因此也明白创建并保持一个新层面的忠诚度需要时间培育。

1976年,全国足球联赛(National Soccer League,缩写为NSL)成立了。它由12个俱乐部组成,聚集了全国最好的球员,并且成了这项运动的一个转折点。要加入的俱乐部必须修改它们的名字,名字要反映它们的地点,而不再是族裔的背景。这项规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尽管哈克队也改名为悉尼城市队。

几年后,弗兰克成了NSL的主席。但足球依然还是一个外来人的运动,除非它成为澳大利亚的主流运动,不然它就不会兴旺发展。为了尝试和驱动这个目标,他考虑竞聘澳大利亚足协主席的职位。可惜的是,阿瑟·乔治(Arthur George)爵士最终因政治原因击败了他,留在了这个职位上。

虽然弗兰克已将哈克社交俱乐部经营成了一家蓬勃发展的企业,但是球队却加剧了俱乐部的财务紧张。弗兰克担心足球会导致俱乐部破产,最后两者都不得不关闭。1983年,他提出了降低对球队的财务支持这个比较极端的想法。球队此时正处于巅峰状态,支持者们都感到非常震惊。他们热爱这个球队,极力反对弗兰克的这个想法并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到了1987年,足球所导致的经济损失已经威胁到了俱乐部的存续,弗兰克决定采取行动。那时的赛季已经开始,他却让正处在巅峰状态的球队退出。抗议的声浪席卷整个悉尼东郊,弗兰克还遭受了强烈的人身攻击。老朋友们都不再理睬他。甚至有人打电话到犹太殡葬会,谎称他已经过世,要求他们去收尸。

他的社交俱乐部成功地得以保全,足球队退出了比赛并就此永久解散。在足球管理上不再扮演任何角色的弗兰克暂时离开了这项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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