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地走过,记忆却停留在花开那年……
站在悬崖峭壁上,我们放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让声音在峭壁间来回撞击,产生绵绵不绝的回音……
在夜色掩映的槐树下面,我们相互拥抱着,让热吻传递着彼此的情意。槐花在树上偷偷地看着我们……
我们订婚的时候,正是花开那年,你二十三,我也二十三。满树的槐花都在为我们欢笑。
树下,我们并肩而坐,你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勇哥,你说咱们将来的生活会幸福甜蜜吗?”
“会,当然会,我要到城里打工,赚很多钱,将你打扮得像城里女人一样花枝招展。你嘛,就在家里带孩子。”我用手梳理着你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孩子啊?”你捂着羞红的脸。
“以后会有的,还会有很多呢。”
“你以为是养猪啊。”你用手轻轻地打了我一下。
转眼到了我准备出发进城的日子。你在我耳边千叮咛万嘱咐,一千个保重,一万个小心,那股黏糊劲儿真让我迈不开步子。
临上车,你塞给我一篮子鸡蛋:“勇哥,这篮鸡蛋都是煮熟的,带着路上吃,记着常给家里写信,春节回来咱就结婚。”
带着你的嘱托,带着你的祝福,我开始了打工生涯,尽管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但我还是半夜爬起来给你写信,倾诉着对你的思念和牵挂)有时半夜展开你的来信细细品读,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们通信是有规律的,一般来说都是星期三下午收到你的来信,如果迟了半天,我就会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每当收到你的信,我都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同屋的江西老表小林说:“神经病!一封信值得那样吗?”
“太值了,你没恋爱你不懂,等到你恋爱时,说不定比我还神经病呢。”
随着春节一天天临近,想到回家与你成亲的日子,鹿跳的心使我精力充沛,红光满面,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公司老板对我很满意,把我从职员提升为主管,并说明年还有提升的机会。
又到了星期三的下午,却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想可能是在途中耽搁了,耐心等吧。
可连续几个星期都没有收到你的信。打电话回家问出了什么事,父母的答复也是含含糊糊,不知是说不清楚还是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