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长的,失眠的夜里,
我不再哭泣,我不再哭泣。
当墙上壁虎那冷冷的目光
和我的沉郁的目光相遇;
当池畔的合唱已近尾声,
只余下独蛙在自言自语;
当萤虫擎一支昏黄的小烛,
像要把失落的记忆寻觅;
当蚊群舞倦了一夜芭蕾,
在破曙之前回去休息;
我不再,不再哭泣。
灵魂有过深,过深的伤痕,
不能用太烫的泪水浸润,
不能用太浅的泪水探测,
不能用太淡的泪水冲洗。
1954.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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