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二年 二十五岁(民国十一年壬戌)
一月一日
《诗》月刊创刊。这是叶圣陶、刘延陵、俞平伯等人编辑的我国新文学史上第一个新诗刊物。得到郑振铎的大力支持,并由他提议从第4期起标明为文学研究会编辑。在创刊号上他发表《温柔之光》,“渴望这一线温柔之光的来临”。
在《文学旬刊》第24期上发表《论散文诗》,这是我国新文学史上较早研究和提倡散文诗的重要论文,发表后滕固、梁实秋等人又撰文讨论,影响较大。又发表答读者郑重民信,说明因排字工人不熟练,《文学旬刊》暂不能改成横排。又说:“关于诗是否必须上口吟诵的问题,我想很应该讨论。……新诗的不好,我很承认;自有新诗以来,实没有几首好诗出现。但这决不是有韵无韵的关系。……诗不一定要韵,更不一定要上口吟诵。”
一月五日
在《时事新报》上发表杂感《再醮》。
一月七日
主编的我国第一本儿童文学专刊《儿童世界》周刊创刊,由商务印书馆出版。郑振铎主编了整整一年,几乎每期都有自己的作品发表,开头几期甚至几乎是他一人执笔的。他还邀请了叶圣陶、赵景深等人为儿童撰稿,还曾组织儿童文学研究会。他辛勤劳动的汗水,滋润了“五四”后中国第一批儿童的心灵幼苗。在创刊号上,他发表了童话《兔的幸福》《太阳、月亮、风故事》《太子和他的妃子》《两个小猴子的冒险记》(连载6期)、儿歌《两只小鼠》及根据王尔德神话故事译述的《安乐王子》等,还发表启事《儿童创作底募集》:“我们除欢迎学校教师们的稿件外,对于儿童自己的创作尤为忱地承受。”强调:“唯必须出于儿童自己的心手。”
一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1期上发表《杂译太戈尔诗》(九、十、十一)。又发表有关《儿童世界》周刊的广告,提到“以儿童为本位”。
一月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25期上发表答读者敷德信,认为:“‘诗’可以不必有‘上口吟诵’的必要。……讲到自然的音节,不惟‘诗’中有之,就是‘散文’又何尝没有。这一层决不能即认为‘诗’的特质。”又发表致读者凤林、幼南信,讨论散文诗等问题,认为:“在根本上讲来,散文诗的存在,已成无可辩论的事实。”
一月十三日
作《〈雪朝〉短序》,认为:“诗歌是人类的情绪的产品。我们心中有了强烈的感触,不管它是苦的,乐的,或是悲哀而愤懑的,总想把它发表出来:诗歌便是表示这种情绪的最好工具。诗歌的声韵格律及其他种种形式上的束缚,我们要一概打破。……我们要求‘真率’,有什么话要说什么话,不隐匿,也不虚冒。我们要求‘质朴’,只是把我们心里所感到的坦白无饰地表现出来,雕斫与粉饰不过是‘虚伪’的遁逃所,与‘真率’的残害者。”
一月十四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2期上发表儿歌《散花的舞》《我的新书》童话《怪猫》《忠实的童子皮绿》《老狗》,续载《两个小猴子的冒险记》等,并开始连载发表根据日本著名民间故事《竹取物语》译述的《竹公主》(共载8期)。
一月十五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新诗《母亲》《荆棘》。前者歌颂了母爱,后者表示了对贪婪的占有心理和不专一的“爱情”的鄙夷。
一月十七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新诗《有卫兵的车》,表达对军阀部队的愤怒;《脆弱之心》,表达对劳动者的同情;《鸡——记船中所见》,反映其博爱的心情。
本日,湖南工人运动积极分子、青年团员黄爱、庞人铨在长沙浏阳门外被反动军阀、省长赵恒惕杀害。郑振铎后来“听见这个消息时,愤怒极了”,“便想在泪水燃着的时候,写一首诗来吊他们。但是一个人当情绪紧张的时候,是什么话也不能写出的。”(郑振铎《死者》附记)直到10月间才在《诗》月刊上发表悼念和抗议的诗《死者》。
一月十八日
钱玄同日记:“到商务印书馆,定购《儿童世界》两份,其一畀三儿看。这是一种儿童文学杂志,郑振铎所办,内容颇佳。”
一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26期开辟专栏《民众文学的讨论》,作前言,认为“中国的一般民众,现在仍旧未脱旧思想的支配”,“还充满着《水浒》《彭公案》及《征东》《征西》等通俗小说的影响。要想从根本上把中国改造,似乎非先把这一班读通俗小说的最大多数的人的脑筋先改造过不可。”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3期上发表诗歌图画故事《谁杀了知更雀》、童话《少年皇帝》、儿歌《不倒翁》,及续载《竹公主》《两个小猴子的冒险记》等。
一月二十二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一九二一年的得诺贝尔奖金者》,认为:“法朗士的文字不惟‘真’而且是极美丽。他是一个艺术家。有一个批评家说:‘与其以法朗士为一个思想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个有思想的艺术家好。’但他实在不是囿于艺术的园林中的,他是一个世界主义者,人道主义者,自由的拥护者。凡是政治上的一切压迫与不平,他总是应自由的呼声,大无畏地出来为自由而战。”
在《民国日报·觉悟·通信》领衔(繁体字姓氏笔画多少为序)与郑太朴、杨贤江、雷晋笙、高君梅、彭雪梅、张秋人、陈望道、陈肃仪、黄宗汉、黄舜融、黄中美、许敦谷、宋焱、邵力子、沈泽民、沈雁冰、沈仲九、王会梧、王剑虹、王少愈等21人发表《拟创“星期讲演会”征求同意启》。提出目的有三:上海学生应有“一个公开的联合的研究学术的机关”;有交换意见的机会,“像七十年代俄国青年学生所做过的”;“破除生活干枯”。办法拟有组织讲演、辩论、团体会员、干事会。
一月二十八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4期上发表许地山作曲、郑振铎作词的儿童歌曲《海边》,和根据阿拉伯故事译述的《骡子》,儿歌《运动》《小鱼》《雀子说的》,童话《一个母亲的故事》,以及续载《竹公主》《两个小猴子的冒险记》等。
一月三十一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西谛启事》:“顷因事务过忙,《学灯》编辑职务不能兼顾,自二月一号起由柯一岑君继续负责。”《学灯》在宗白华、郭虞裳和郑振铎编辑期间,成为著名的“四大副刊”之一,“郑去,后继无人,归并报尾”,其后“虽犹存在,已无生气,迥非往日之有左右学术界的势力了”。(张静庐《中国的新闻记者与新闻纸》)
二月一日
在《民铎杂志》第3卷第2期上发表论文《俄国的诗歌(一)》,从俄国产生第一部史诗时写起,到18世纪70年代止,还介绍了女诗人以及以翻译国外诗歌著称的诗人。其后未见作者继续发表下去。
二月三日
从今日起,直到5月11日,在北京《晨报》上几乎天天刊登《评论之评论》第1卷第4期的要目广告,其中有《提倡革命的文学》专栏,列有郑振铎论文《文学与革命》、诗歌《生命之火燃了!》以及费觉天、周长宪、瞿世英等人有关论文的题目。
二月四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5期上发表儿歌《初春》、童话《风的工作》《狐与狼》,以及续载《竹公主》《两个小猴子的冒险记》等。
二月九日
致周作人信,提及冰心《繁星》、许地山《空山灵雨》出版事(后均由郑振铎编入《文学研究会丛书》内出版),并提到《文学小丛书》“第一期共预定八本,拟(最晚)于五月内付印”。
二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2期上发表翻译俄国梭罗古勃的寓言《锁钥》《独立之树叶》《平等》,俄国克雷洛夫寓言诗《天鹅梭鱼与螃蟹》《箱子》,还发表《太戈尔传》和《太戈尔的艺术观》等。
二月十一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6期上发表儿歌《快乐之天地》《蝇子》,童话《牧师和他的书记》《光明》《狮子与老虎》,及续载《竹公主》《两个小猴子的历险记》等。
在《文学旬刊》第28期吴文祺《〈又一旁观者言〉的批评》后加了附言。
二月十二日
《晨报副镌》发表赵景深与周作人《童话的讨论(二)》,其中提到郑振铎的有关观点。
二月十八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7期上发表儿歌《儿童之笛声》《风之歌》(之一),童话《行善之报》《小人国》,译述伊索寓言《猎犬》以及续载《竹公主》。
二月二十日
在《诗》第1卷第2期发表小诗《柳》《雁荡山之顶》《死了的小弟弟》《夜游三潭印月》《成人之哭》《J君的话》《赤子之心——赠圣陶》等。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诗《静》《鼓声》《本性》《侮辱》《灰色的兵丁》《安慰》《燕子》等。其中《侮辱》一诗表达了对被压迫被侮辱的劳动人民的强烈同情,并号召:“让我们做太阳,/让我们做太阳光的一线。/只要我们把无数线的太阳光集在一起,/就可以把黑雾散开了。”
二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29期上发表“杂谭”《介绍与创作》,认为:“浅薄的创作家与抓住一本书就翻译的人,自然是不应该有的。但是,就有也没有什么害处。他们是肯‘做’的人。比之欲做而不能或躲懒,一方面又要站在旁边乘机抛几块破瓦的人总好得万万倍了。”
二月二十二日
《申报·本埠新闻》载《俄国盲诗人今日赴京》:“联合通讯社云:著名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自去年十月间来上海后,除每日在世界语会担任义务教科外,更著有童话多种,刊载各大杂志。玆闻爱氏已应北京大学之聘,担任该校世界语教授,于今日上午乘特别快车赴京,途中有郑振铎及北大预科教授叶圣陶作伴同行。”
二月二十四日
北京刚下过雪,上午晴,与耿济之二人陪爱罗先珂至八道湾鲁迅住所。这是郑振铎第一次见鲁迅,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致读者张文禄信。
二月二十五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8期上发表儿歌《纸船》《风之歌》(之二),童话《狮王》,印度故事《聪明之审判官》(连载3期),及续载《竹公主》等。
三月三日
下午,陪爱罗先珂去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讲演,爱罗先珂讲演题为《智识阶级的使命》。郑振铎与鲁迅在会场作了交谈。胡适亦出席。
三月四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9期上发表儿歌《春之消息》,及续载《聪明的审判官》、《竹公主》。
胡适日记:晚“六时半,到来今雨轩,与在君、文伯同吃饭。在来今雨轩遇见耿济之、郑振铎、瞿世英等。振铎明天回上海,谈起上海的情况。他们告诉我,昨天主席的就是许地山(落花生)。他的短篇小说很不坏。”
三月五日
乘车回上海。6日,在车上作诗《厌憎》,表达对军阀部队“极强烈的厌憎”;作诗《两件故事》,则表达对普通士兵的同情。后均载3月12日《晨报副镌》。
三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3期上发表翻译俄国梭罗古勃小说《你是谁?》和克雷洛夫寓言诗《骡子与夜莺》。该期还载记者(沈雁冰)答姚天寅信,其中谈到与郑振铎等人反复商定编辑《文学小丛书》的计划:“编几部浅近的入门的书籍。每部字数约在二万字左右,取其代价廉,容易读完。编辑方法现拟先分四类搜寻题目:(一)通论文学原理之书,(二)研究一个派别或通论‘时代别’与‘种类别’的史论,(三)国别的文学史,(四)各个重要文学家的研究。”并列有已拟定的32本书目,“希望本年内能够出齐”。
三月十一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10期上发表译述奥地利童话《柯伊》、续载《聪明的审判官》。
三月十八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父与子〉叙言》(3月12日作),指出:“屠格涅夫的著作没有比《父与子》一书更引起人的注意与辩论的。自这部书出后,他在欧洲的名誉,隆重了、伟大了许多……”《父与子》为耿济之译,本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在《儿童世界》第1卷第11期上发表许地山作曲、郑振铎作词的儿童歌曲《早与晚》。
三月二十三日
在《时事新报·学灯》“歌德纪念号”发表《歌德的死辰纪念》,歌德逝世90年,“趁此时候,我们且把歌德的生平及作品,大略的介绍给不大知道他的中国人。”
三月二十五日
为郭绍虞翻译的奥地利剧作家显尼志劳七幕剧《阿那托尔》作序,指出作者“不管什么道德。他只是忠实地写出实在的现象。且他的工作也决没有丑恶的表现。他以他的秀丽的艺术的手腕,避免了一切秽浊的肉欲的描写。”该书由郑振铎校对修订,5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序又发表于8月1日《文学旬刊》第45期。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1卷第12期上发表《插图说明》《谚语图释》。
三月
所译俄国奥斯特洛夫斯基剧本《贫非罪》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在附录作者介绍中,郑振铎引用了俄国“急进派的批评家”杜勃罗留波夫的著名评论《黑暗王国中的一线光明》,并感叹:“咳!长夜漫漫,何时达旦。在这‘黑暗之国’里的人,读了这个黑暗的现象的描述,那一个不泪下于襟,仰首望太阳之出!”
四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33期上发表《题〈影鸾草〉》诗及序,以及为郎损《答钱鹅湖君》一文写的附言,批评钱鹅湖关于诗的形式主义观点,支持了郎损(沈雁冰)的正确观点。
在《儿童世界》第1卷第13期上发表《插图说明》,郑振铎作词、许地山作曲的《黎明的微风》等。在《第二卷的本志》中说明自第二卷起,在封面画、插图、文字、儿童自由画等方面将作改革,“总之,我们总算随时把本志改革,总想每一期出来,比前一期更为完备。”
四月七日
顾颉刚致李石岑信,谈学术界生活独立问题,即如何可以打造出一个专心治学的境遇来。李石岑后将此信转郑振铎、沈雁冰、胡愈之、严既澄等人,共同讨论,后摘刊于《教育杂志》。
四月八日
在《儿童世界》第2卷第1期上发表童话《彭仁的口笛》及《儿童世界第一次征文》《投稿规则》等。
四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4期上发表诗《忧闷》,希望“能战退”忧闷;还发表散文诗《荒芜了的花园》,讽刺了“不动手做工,只在那里滔滔不息地讨论”,“甚且因为意见不合”而至于互相谩骂、扭打的空谈家。
四月十二日
应修人日记:“午前写给《文学旬刊》社西谛信,说《懊恼》末行正是我要改的;抄去《湖上》一诗。”
四月十八日
顾颉刚日记:上午“到商[务印书]馆看石岑、振铎。”
四月二十二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3期上发表童话《兔子的故事》(连载2期)。
四月二十九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4期上续载《兔子的故事》。
五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36期上发表“杂谭”《悲观》,指出“礼拜六”派是社会的产物,“我们现在的工作,不在于与这班‘卖文为活’的人争斗,消极的把他们扫除,乃在于与这腐败的社会争斗,积极的把他们的那种旧眼光变换过。”还发表诗《悲鸣之鸟》(4月24日作),呼唤人们“为自己的生命与权利与自由而奋斗”,又感叹“墟墓的人间还是寂沉沉的”。还发表《新刊介绍》,其中介绍了将要创刊的《创造》季刊。
同日,创造社主办的第一个刊物《创造》季刊创刊,郁达夫在该刊发表的《艺文私见》中影射文学研究会中人是“假批评家”,压制天才,应当送“到清水粪坑里去和蛆虫争食物去”;郭沫若发表的《海外归鸿》中也影射文学研究会“党同伐异”。郑振铎等人读后颇觉惊异和不满。
五月六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5期上发表郑振铎作词、S.K.作曲的儿童歌曲《春游》。
五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5期上发表所译美国欧·亨利的小说《东方圣人的礼物》,后有郑振铎的跋语,指出:“他的作品极简明,极紧迫,又极有精神;充满着有意识的滑稽。但因他带着地方的色彩过多的原故,外国的人却是极少读他的小说的。所以他的名字,除了美国以外,在别的地方,都不甚知道。……但无论如何,他的文学的艺术终究是非常高的。……这篇《东方圣人的礼物》是他在一千九百零五年的时候做的;……颇足以表现出他的作风。我译完了他之后,只深深的感受到他的优美;不唯叙述的手段很好,而其故事之本身,尤足以默然动人。我译完了,再读了一遍,只是深深的感动。言语似乎是不能表现出我个人的感情。我相信读者也都同样的得到这个经验。”
五月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37期上发表文学论文《新文学观的建设》,批判了中国旧有的主张“文以载道”和“供人娱乐”的二大旧文学观,指出:“娱乐派的文学观,是使文学堕落,使文学失其天真,使文学陷溺于金钱之阱的重要原因的;传道派的文学观,则是使文学干枯失泽,使文学陷于教训的桎梏中,使文学之树不能充分长成的重要原因。我们要想改造中国的旧文学,要想建设中国的新文学,却不能不把这两种传统的文学观尽力的廓清,尽力的打破,同时即去建设我们的新文学观,就是:文学是人生的自然的呼声。人类情绪的流泄于文学中的,不是以传道为目的。更不是以娱乐为目的。而是以真挚的情感来引起读者的同情的。”同期及下期(6月1日)该刊发表沈雁冰以笔名“损”写的《〈创造〉给我的印象》,反驳创造社的影射。此为文学研究会与创造社争论之始。本期还发表王任叔《对于一个散文诗作者表一些敬意!》,郑振铎并加附记,认为王任叔这篇介绍徐诺玉的诗的文章很难得,“这对于新进的作家的努力上是极有帮助的,我们很愿意尽量的发表这种批评的言论。”本期新辟《最近的出产》专栏,《本栏的旨趣和态度》当是郑振铎所作,指出:“我们在一方面想对于国內的文艺的产物,加一番严密的审查,使粗制赝造的货品,不致充塞于市场:这种任务就是‘批评’。在一方面我们更想竭力打破著作家和读者社会中间的障壁,引起一般人民阅读纯正作品的兴味,并培养阅读的能力,这种任务就是‘介绍’。……所谓文艺的出产自然把本国产——创作文学——和外国产——翻译文学——都包括在内。我们把翻译看作和创作有同等的重要。”
五月二十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7期上发表郑振铎作词、S.K.作曲的儿童歌曲《小猫》。
致李石岑信,读李石岑转来顾颉刚4月9日信,讨论“学术独立”问题,认为学术独立“只有四条路可以走”:一,“把现在的社会组织根本改造过”;二,“改造现在的中国政府”;三,“奖掖资本家去供给学术社会的需要”;四,“淡泊自守,躬耕自给”。李石岑后将此信发表于20日(衍期)《教育杂志》月刊第5期,同期还发表沈雁冰(同日)、胡愈之(同日)、严既澄(22日)、常道直(11日)的来信,沈、胡、严基本同意郑振铎的看法。
五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38期上发表诗《读了一种小诗集以后》《泪之流——呈平伯兄》,又发表致读者宓汝卓信(18日作),讨论小说创作,说:“我同圣陶一样,也主张小说是写下来的,不是做出来的。因为极端的无所为的客观描写的小说,决不是好小说,而且也没有做的必要。凡是做小说,至少也要人极深刻的观察,极真挚的欲诉的情绪,或欲表现自己的冲动,才能去写。虽不是全为教训主义,传道主义,至少要有一个欲吐的真情郁塞在心中,做写这小说的无形的墨水,做写下的文字的灵魂,做这篇小说的河水的泉源,然后才能真,才能写得动人。……总之一句话:小说的灵魂,是思想与情绪。”
郑振铎在《读了一种小诗集以后》中写道:“兄弟们!/是鸡鸣风急的黎明!/喋喋的语声,/漠然的笑,/无谓而虚伪的呻吟,/寂了吧!/心之灯油要停储些,/要停储着为这个昧爽的朦胧之用。/正是为了兄弟而要擎了灯立着的时候呀!”应修人读后,在日记中写道:“看《文学旬刊》有西谛《读了一种小诗集以后》,为《湖畔》而发,致不满。”《湖畔》,本月初刚由杭州湖畔诗社出版,为潘漠华、冯雪峰、应修人、汪静之所作抒情诗集。
五月二十三日
应修人日记:“雪[峰]信说,《文学旬刊》底批评无理,西谛提倡革命文学,我们要先革他底命……”
五月二十四日
应修人日记:“来漠[华]信,说《湖畔》竟这样给人家批评起来,当自由的创作云云。”
五月二十七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8期上发表童话《两个生瘤的老人》。
应修人日记:“来漠[华]信,说……朱自清也不喜西谛言云云。”
五月三十日
复王任叔信,后载6月11日《文学旬刊》第40期。
五月
在《诗》第1卷第3期上发表《痛苦》《漂泊者》《无酬报的工作》《自由》《空虚的心》等诗。
六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39期上发表《杂谭》《憎厌之歌》,指出:“我不相信举国沉沉,有血气的青年诗人竟皆为恋爱的桃色之雾所障蔽;我不相信在这个狐鼠横行血腥扑鼻的世界,曾没有一个人要站立泰山,高唱悲怨之曲;……憎厌之歌,虽是刺耳感心,却至少也是日出之前的可爱之鸡的鸣声呀!”同期还发表王任叔致郑振铎信,希望郑振铎为他出版诗集《恶魔》,或择予选载。
六月三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9期上发表童话《兔之祖先》、中国寓言《拔苗助长》及《儿童世界第二次征文》。
六月八日
为傅东华、金兆梓译述的勃利司潘莱《诗之研究》一书作引言。该书1923年1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六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6期上发表诗《无言》《工作之后》《蚁之争》《觉感》《湖边》等,其中《觉感》一首反映了各种黑暗社会现象给作者心上留下的伤痕。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10期上发表童话《米袋王》及《本刊征求投稿启事》。
六月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0期上发表《杂谭》两则,认为“中国的读书社会,还够不上改造的资格”,因为“肯读书的人太少了”;还介绍和赞扬了《小说月报》上发表的翻译契诃夫的短篇小说《一阵狂病》。同期,还发表5月30日致王任叔信,说:“我们虽不曾见面,但我却在《恶魔》中看见一个较见面过的更袒露更真切的一个你了。”表示对王的《恶魔》“必尽力为谋出版,现在且先在旬刊上陆续选登出来”。
六月十七日
在《儿童世界》第2卷第11期上发表图画故事《青蛙寻食记》和童话《八十一王子》。
六月十九日
为所译俄国路卜洵长篇小说《灰色马》作引言,指出:“俄国精神生活的每一个时代几乎都表白在几本极有文学价值的书中。所以要研究俄国人的生活,俄国人的内部的精神的变化的,至少也要对于她的文学有很深切的接触。自前世纪的九十年代中期起至一九一七年的大革命止,这个时期,在俄国史上可以称为革命的时期。……路卜洵的《灰色马》,就是描写这个时代的俄国内部生活的一部分,就是赤裸裸的表现出所谓恐怖党的一部分的‘心的变化’的一本最好的作品。……我所以译这部书的原因有二:第一是我自己读这书时,极受他大胆直率的思想与美丽真切的艺术所感动,便起了要把他介绍过来的心。第二是我觉察得佐治式的青年,在现在过渡时代的中国渐渐的多了起来。虽然他们不是实际的反抗者,革命者,然而在思想方面,他们确是带有极浓厚的佐治的虚无思想的——怀疑、不安而且漠视一切。这部书的介绍,也许对于这一类人与许多要了解他们的人,至少有可以参考的地方。”该引言发表在7月10日《小说月报》第13卷第7期,和7月21日《文学旬刊》第44期上。该书先在《小说月报》上连载,1924年1月商务印书馆出单行本。曹聚仁后来回忆:“我所读的书,……影响我最大的,却是一本路卜洵(Ropshin)的《灰色马》(郑振铎译)。”(《书林新话》)
六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1期上发表《杂谭》四则,指出:“只要他是生的呼声,不管他是哭的,是微笑的,是愤慨的,是送远行——口唱情歌的,便都是好的文学。如果他是做作的,是无中生有,是为了要‘做’小说或诗而去做的,那么,便不是真的文学,好的文学”;“在文学中,思想与情绪便是树的干与根,便是放出烛光的烛;‘美丽的方式’,只好算是那花叶与那烛光。”“鼓吹‘血和泪’的文学,不是便叫一切的作家都弃了他素来的主义,齐向这方向努力;也不是便认为除了‘血和泪’的作品以外,便没有别的好文学。文学是情绪的作品。我们不能强欢乐的人哭泣,正如不能叫那些哭泣的人强为欢笑。如果自己感不到真挚深切的哀感,而强欲作‘血和泪’的作品,则其‘做作’其‘空虚’必与那些‘无病而呻’的假作家一样无二。我们所以鼓吹‘血和泪’的文学,不过以为在这个环境当中,应该且必要产生这种的作品罢了。決不愿意强人以必同。”又发表答读者张厌如信,谈书价问题。
六月二十四日
在《儿童世界》第2卷第12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狗之故事》。
六月二十六日
为所译印度泰戈尔诗集《飞鸟集》作例言和序。《序》说:“《飞鸟集》曾经全译出来一次,因为我自己的不满意,所以又把它删节为现在的选译本。……近来小诗十分发达。他们的作者大半都是直接或间接受太戈尔此集的影响的。此集的介绍,对于没有机会得读原文的,至少总有些贡献。这诗集的一部分译稿是积了许多时候的。但大部分却都是在西湖俞楼译的。我在此谢谢叶圣陶、徐玉诺二君。他们替我很仔细地校读过这部译文,并且供给了许多重要的意见给我。”
六月
主编的诗集《雪朝》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共分八集,收朱自清19首、周作人27首、俞平伯15首、徐玉诺48首、郭绍虞16首、叶圣陶15首、刘延陵13首、郑振铎34首。周作人题笺,郑振铎作序。此书是文学研究会早期代表诗选。
七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2期上发表《杂谭》三则,指出:“如果单有美的字句的堆集,而无欲诉的强烈情绪,则这决不算是诗。……强要指定这是可以入诗的,这是不可以入诗的,这种举动,是只有‘不吃人间烟火’的批评家(?)才会有的。……不过,诗里虽然可以容纳一切事物,而它所用的字眼,却有适宜不适宜之分。”还发表诗《给歌者》;发表中华书局丛书编辑部给他的信;王任叔给他的信及所附二诗。王任叔感动地说:“承你的厚爱,奖励到我要哭了。”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2卷第13期上发表图画故事《鹦鹉之贼》及《第三卷的本志》。后一文中说:“我们工作的时间虽不长久,但因了我们的经验和许多在小学校里当教师的及其他与儿童们接近的朋友们的帮忙,渐渐地觉得现在一般儿童们的需要所在。本志愿意本着他们的需要,把以前的本志编例稍为变更一下;最大的变动就是:(一)以前的本志是纯文学的,以后则欲参加些自然科学及手工游戏等材料进去;但文学的趣味仍旧要极力保存。……‘知识’的涵养与‘趣味’的涵养,是同样的重要的。……(二)以前的本志是专门供给儿童读的,是欲养成他们自动的读书的兴趣与习惯的,以后则欲更进一步,除了这个目的以外,还要使他们去‘做’,……因此对于‘手工’‘游戏’诸栏,也十分注意。……本志所抱的宗旨,一方面固是力求适应我们的儿童的一切需要,在别一方面……决不应该‘迎合’儿童的劣等嗜好,与一般家庭的旧习惯,而应当本着我们的理想,种下新的形象,新的儿童生活的种子,在儿童乃至儿童父母的心里。……一切世界各国里的儿童文学的材料,如果是适合于中国儿童的,我们却是要尽量采用的。因为他们是‘外国货’而不用,这完全是蒙昧无知的话。”
七月七日
顾颉刚日记:上午“八点到车站,待一点圣陶来,趁九点半车到上海。”下午“到商[务印书]馆,晤振铎等。到寰球中国学生会,知平伯住孟渊旅社。到旅社,平伯已出,乃偕圣陶同到大世界,看诸杂技,六点出。”晚“到振铎处,晤平伯、佩弦,同至孟渊,无空室,四人两榻。”
七月八日
下午,在一品香旅社召开文学研究会南方会员年会,讨论会务及其他重要问题,并欢送会员俞平伯赴美留学。会务讨论:“(一)会员间图书流通的办法。(二)会报征稿办法。(三)分组问题。(四)丛书及小丛书问题。(五)《文学旬刊》编辑问题”;还讨论了:“(一)我们的倾向。(二)文艺上的民众与贵族——文学可以通俗化么?(三)中国文学之整理——范围与方法。(四)翻译问题——选材与译法。(五)方言文学的建设。”参加会议共19人。
顾颉刚日记:下午“到西藏路一品香,为文学会开会。六时,即在此处西餐。……会中有柯一岑、胡哲谋、耿式之、周建人、严既澄、周予同、郑振铎、胡愈之、沈雁冰、沈泽民、谢六逸及介泉、圣陶、佩弦、平伯、刘延陵等二十馀人。论文学主义极久。”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1期上发表图画故事《仁侠之鹰》《水手与大鹰》,童话《花架之下》,诗歌《给读者》,故事节述《无猫国》等。
七月九日
“教育部派官费生范鸿干等及自费生俞衡等……搭‘中国号’放洋赴美,寰球中国学生会交际干事吴敏于、商务印书馆编辑郑振铎等,均赴海关码头欢送。”(7月10日《申报·本埠新闻》)
顾颉刚日记:中午“振铎请吃饭。二点许到车站,上车挤甚,至南翔得坐。六时到苏。看在上海所购书。”
七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7期上发表《飞鸟集》选译五首、《灰色马译者引言》,以及开始连载所译俄国路卜洵长篇小说《灰色马》。
顾颉刚日记:下午“写殿臣姨丈、振铎、缉熙、仲周信。”
七月十一日
致周作人信,谈及“会报契约已订好”,并望周作人早日为《文学小丛书》写关于古典主义的小册子等。
《晨报副镌》发表周作人《自己的园地·十六·文艺的统一》,说:“《小说月报》二月号的预告上,有一篇郑振铎君的《文学的统一观》,我很热心的等候着,预期当有明快的议论,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后来终于不曾发表,只在《文学旬刊》第四十一期《杂谈》上见到一节话,很有意思。他说,‘鼓吹血和泪的文学,不是便叫一切的作家都弃了他素来的主义,齐向这方面努力;也不是便以为除了血和泪的作品以外,更没有别的好文学。文学是情绪的作品。我们不能强欢乐的人哭泣,正如不能叫那些哭泣的人强为欢笑。’”按,郑振铎《文学的统一观》后发表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8期上,是论述文学研究应该“通时与地与人与种类一以贯之”,并不是论述“统一”各种文学观念,周作人有误会。
七月十五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2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熊与鹿》、故事节述《大拇指》。
《晨报副镌》发表赵景深《童话家之王尔德》,提到“据我所知的说,王尔德童话已经有了六篇的中译”,其中有两篇为郑振铎所译。
七月二十日
顾颉刚日记:下午“写振铎信。”
七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4期上发表《〈灰色马〉的引言》。还发表《杂谭》七则,指出:“我在本刊上虽曾极力主张血与泪的文学,却也曾再三声明并不强人以必从。……不过我要有一种预言:血与泪的文学,恐将成中国文坛的将来的趋向。……我们虽不强人以必同,却禁不得要对那些感觉顽钝,溺于词章,而沉湎于空幻之美(?)的作者有些憎恶了。血与泪的文学不仅是单纯的‘血’与‘泪’,而且是必要顾到‘文学’二字。尤其必要的是要有真切而深挚的‘血’与‘泪’的经验与感觉。虚幻的浮浅的哀怜的作品,不作可以。”巴金在该期上以“佩竿”笔名发表第一首新诗《被虐者底哭声》。
七月二十二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3期上发表图画故事《蜻蜓与青蛙》、故事节述《红线领》。
七月二十五日
顾颉刚日记:上午“写康节、振铎信。”
七月二十七日
郭沫若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论文学的研究与介绍》,针对郑振铎、沈雁冰在《文学旬刊》上批评翻译《浮士德》等书“不经济”、“不是现在切要的事”,发表自己的意见。
七月二十九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4期上发表图画故事《象与猴子》及《儿童世界社特别启事》。启事中说下期起“内容又大大的刷新”。
七月三十日
应宁波四个教育、学术团体联合发起的“四明夏期教育讲习会”的邀请,与沈雁冰二人今晨乘三北轮船公司的“新宁绍”班轮到达宁波,下榻在宁波第四师范舍监汪仲干的寝室。当天,他们即在鄞县孔庙明伦堂讲演。郑振铎讲演的题目为《儿童文学的教授法》,由张承哉、王任叔笔录。内容分三点:一、小学校为什么要教儿童文学,二、儿童文学的特质,三、教授儿童文学的几个重要原则。该记录稿后连载于8月10日至12日宁波《时事公报》。后经郑振铎略为修订,又载1923年1月1日《吴县教育月刊》第2卷第3期。
七月三十一日
下午一时半,四明夏期教育讲习会主持者在甲组讲堂内为郑振铎、沈雁冰开欢送大会。郑振铎即席发言,略云:“今日之儿童,即为将来中国或世界之主人翁也。吾人如不设法陶化之,俾各儿童俱有完美之智识,则中国其不亡者几希矣。”
七月
在《诗》第1卷第4期发表《枫叶》《旅舍中之一夜》《同了E君》《下午的园林》《智者的成绩》《辛苦》等诗。
八月一日
晨,与沈雁冰二人仍乘三北轮船公司的“新宁绍”轮回沪。这次他们的讲学,对宁波地区新文化教育事业推动颇大。事后当地成立了不少新文化社团。郑振铎这次与王任叔第一次见面,交谊更加深,后又介绍王加入了文学研究会。王任叔后来回忆:“一生中,文学事业上给我以最大帮助和影响的是郑振铎。”(《自传》)
在《文学旬刊》第45期上发表《〈阿那托尔〉序言》。
八月四日
郭沫若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2日写的《论国内的评坛及我对于创作上的态度》,指责沈雁冰、郑振铎等人“隐姓匿名,含沙射影”。
晚,郁达夫拉郭沫若一起到郑振铎住所,邀请郑参加明天的纪念《女神》出版一周年的聚会。“振铎高兴地答应参加,并答应要多多邀约些文学研究会的同人出席,想借这个机会来组织作家协会。”(郭沫若《创造十年》)
八月五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5期上发表图画故事《苹果树下》。
晚,去一品香参加郁达夫发起的“《女神》纪念会”。郑振铎拉沈雁冰、谢六逸、黄庐隐等文学研究会成员参加,会后还摄影留念。由于隔阂尚未消尽,组织作家协会一事无从谈起。应修人日记:“晚静[汪静之]来,六点半,同到‘《女神》生日纪念会’。到者约三四十人。上海知名的,大概都到。沫若、达夫都诚挚而和蔼。王统照、郑振铎、王怡庵、滕固都好。十点摄影,散。”
八月八日
今日及12日、13日《时事新报·学灯》上连载郁达夫4日写的小说《血泪》,影射攻击郑振铎等提倡的“血和泪的文学”。
八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8期上发表重要论文《文学的统一观》,大力倡导“以文学为一个整体,为一个独立的研究的对象,通时与地与人与种类一以贯之,而作彻底的全部的研究”。文章论述了这种研究方法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还论述了文学的翻译问题,最后指出:“人们的觉悟,本来是最迟钝的。历史学的研究,至今已不知经几千百年了,而至现在才有威尔士(Wells)的《史纲》出现,为人类的历史的最初的一部著作。现在文学的人类化的呼声,方始闻于我们的耳中,一本人类的文学史不知哪一年才能出版呢?我没有别的希望,我只深深的希望第一本的人类的文学史的出现。”并在文末跋语中说“这篇是一年以前的旧文字”,其中不少议论是借鉴了美国莫尔顿的《世界文学》一书的。同期《小说月报》还续载所译《灰色马》。
八月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6期上发表《杂谭》五则,指出:“介绍文学作品……,最好是能有两层的作用:(一)能改变中国传统的文学观念;(二)能引导中国人到现代的人生问题,与现代的思想相接触。”并回答郭沫若对他的指责。
八月十二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6期上发表图画故事《伤狐避害记》。
八月十九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7期上发表图画故事《黑猫之失败》《罗辰乘风记》,儿歌《催眠歌》等。
八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7期上发表《杂谭》四则,谈翻译工作。
应修人致周作人,评《雪朝》中诗,“说朱[自清]、俞[平伯]雕琢,徐[玉诺]、郑[振铎]粗率,叶[圣陶]、郭[绍虞]浅薄云云”。(应修人日记)
八月二十六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8期上发表图画故事《费儿之厄运》《小羊旅行记》。
顾颉刚日记:“写昂若、冰如、邦华、韩馨、绍虞、幼渔先生、仲良、经农、振铎、桐生、圣陶、蓉初、子清、舜钦、伯祥、绶臣、杏林叔祖、缉熙信。”
八月二十七日
顾颉刚日记:“伯祥定九月一号到商务就职。暂与振铎同居。圣陶或就神州女学教职。”
八月二十九日
《申报·本埠新闻》载《各学校消息汇记》:“神州女学校:北四川路神州女学,除中学、两等小学注重普通教育外,向设有大学预科、图画、刺绣、音乐等专修科,以提高女子专门艺术程度。而各专科教员,如大学预科教员谢六逸、杨贤江、周予同、周建人、章锡琛、沈雁冰、郑振铎、严既澄,分任文学概论、文学史、西洋史、生物学、伦理学、心理学、女权运动史等课……要皆一时之选。其教务主任一席,闻已聘请柯一岑君云。”
八月
商务印书馆出版徐玉诺诗集《将来之花园》,郑振铎作《卷头语》说:“俄国急进派的批评家Dobroubov [按,即杜勃罗留波夫]说,‘近代俄国著名的诗人,没有一个人不唱颂他自己的挽歌的’。只有真情的人才能唱这挽歌。”并认为徐玉诺“是中国新诗人里第一个高唱‘他自己的挽歌’的人”。
九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8期上发表8月26日作《译诗的一个意见——〈太戈尔诗选〉的序言》。又发表致郭沫若的信,指出郭在《创造》杂志上批评唐性天和沈雁冰的翻译,“于批评中而夹以辱及人格的漫骂。似乎非正当的批评态度,……我很悲哀,到了现在,从事新文艺的人还如此隔膜,如此的不相了解!你往往误会我们‘伐异’以及其他一切,其实我们决没有这种心思。我希望以后大家各自努力,不要作无谓的捣乱。批评,是应该做的工作,但应出以诚恳的态度,不谩骂,不作轻蔑的口气。愿共勉之!文丐的阴霾还密密的弥漫在一切少年心上呢!”
九月二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9期上发表图画故事《小鱼遇险记》《猴王》《断尾狐》,及复增福的信(8月2日作)。
九月三日
顾颉刚日记:“昨晚振铎到苏,今日伯祥、圣陶出城。予一因足疾,二因家事,未能去。”
九月九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10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狗之变化》《鼠先生画像记》。
九月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49期上发表《我的一个要求》,“向研究中国文学的人要求一本比较完备些的中国文学史”,为此,“还要求先能有一部分的人尽力介绍文学上的各种知识进来,一部分的人从事于中国文学的片段的研究或整理”。还发表《杂谭》二则。同期发表李芾甘(巴金)8月23日来信,提到郑振铎在第36期《悲观》一文中的观点,认为“西谛君说得好”,“我很希望你们与我常通信教导我”,并说:“西谛君的《悲鸣之鸟》何等沉痛呵!我读这篇时已陪了不少的眼泪了。”同期并有“记者”复信,当为郑振铎作。
九月十六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11期上发表图画故事《吃西瓜》《木偶之宴会》《苦约克之经历》,及答复读者戴克修、桂秉衡的信。
九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50期上发表《杂谭》五则,谈“化名”问题。还发表《评H.A.Giles的〈中国文学史〉》,指出英国剑桥大学翟理斯1900年出版的此书“最大的错谬,约有四点”,即“疏漏”“滥收”“详略不均”“编次非法”;同时肯定“全书中最可注意之处”是“能第一次把中国文人向来轻视的小说与戏剧之类列入文学史中”和“能注意及佛教对于中国文学的影响”,“足以矫正对于中国文人的尊儒与贱视正当作品的成见”,还指出“中文的中国文学史到现在也还没有一部完备的呢”。
九月二十三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12期上发表复南昌读者周得寿信(8月5日作),指出:“一、儿童看的书,与成人看的不同。所以对于儿童文学的介绍,我向来不采用直译的方法;《儿童世界》上的文字,也想极力避免欧化的倾向。即偶然有些稍为欧化的文字,也都是儿童读来绝不费力的。二、儿歌和童谣都是以音节为重,而思想情绪次之的,所以有许多歌谣,读来全无意义而却甚为儿童所欢迎。至于神秘一层,更不必故意避免。儿童是充满了幻想的。儿童文学中决不能——也不必——完全除掉一切神秘的原始的气味。”
九月二十七日
顾颉刚日记:“振铎来信,询《汉书·艺文志》疑问,因答之。”
九月三十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3卷第13期上发表图画故事《溪旁发生的故事》,及郑振铎作词、许地山作曲《湖水》。
九月
瞿秋白《饿乡纪程》一书由郑振铎编入“文学研究会丛书”,本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书名被改为《新俄国游记》。
十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51期上发表重要论文《整理中国文学的提议》,指出:“我们站在现代,而去整理中国文学,便非有:(一)打破一切传袭的文学观念的勇气与(二)近代的文学研究的精神不可了。”认为这一精神即莫尔顿提出的“(一)文学统一的观察,(二)归纳的研究,(三)文学进化的观念。”
十月二日
顾颉刚日记:“写振铎信。”顾颉刚欲了解福建诸姓大族中内部关系,及义庄、春秋祭日、族谱等情况,还托郑振铎向徐玉诺等人了解他省情况。
《晨报副镌》发表子严的《恶趣味的毒害》,说“近来在《长青》上见胡寄尘《给郑振铎的信》,才知道近来对于文学‘有些反动’”,支持郑振铎批评旧文学的恶趣味。
十月三日
致周作人信,提到“上海方面,极为龌龊,礼拜六派的势力,甚为盛大”,“商务近来亦拟出一种小说周刊,做稿的人,亦为他们一流。我们当初很想防止这种举动,但他们似乎不大领悟”,“等他出版后,我们想在上海攻击一下”,并希望周作人在北京给予声援。(商务拟出周刊即《小说世界》)
十月七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1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祸首之狗》、童话《汉士与郭丽》,开始连载长篇故事《巢人》,以及复余姚达三国民校读书会、汪家瑞、何思聪等处信。在复余姚达三国民校读书会信中说:“本刊现在正趋向浅近方面走去,故拟另出版一种较深的儿童读物,以容纳这种稿件。”(后未见出版)
十月九日
与柯一岑同游杭州。郑振铎在1921年石印本《重订浙江公立图书馆保存类目录》上有“西谛十、九车中”的题跋:“偕一岑游西湖,他取了这本书送给我。”当在这年。
十月十日
在《文学旬刊》第52期上发表所译英国Shellry的诗《给英国人》、所作《小诗》四首、所作《圣皮韦(Sainte Beuve)的自然主义批评论》(10月1日作)及《杂谭》四则。《圣皮韦的自然主义批评论》指出:“中国人的文学批评,还在因袭的法则的束缚之下,许多年来,儒学的批评论,支配一切,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固定的主义的。而所谓批评者,亦无系统之可言。……现在虽已把这种传袭的主张打破,而新批评观念,尚未成立。所以我们觉得介绍欧洲近代的文学批评,实有不可一日缓之势。……现在先介绍圣皮韦之批评。一则以圣皮韦为近代批评之祖,二则因自然主义的批评,在中国现在似乎有介绍的必要。其余诸派,且俟后来再说。”《杂谭》指出:“文学的改造,不仅在形式,而于精神尤为重要。……我们的运动,努力点乃在从根本上改变中国人的文学观,与其浅薄的享乐主义与对于‘人生’的逃避。”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10期上续载所译长篇小说《灰色马》。
十月十四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2期上发表《香蕉做的小鸟》(游戏)以及续载长篇故事《巢人》。
十月十七日
作《〈雪朝〉再版序言》,该书于1923年1月由商务印书馆再版。
顾颉刚日记:“草《明太祖的白话诗》一篇,应振铎要求。”
十月二十一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3期上发表图画故事《古瓶碎了》,开始连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共连载9期),另发表图画故事《夏天的梦》、游戏《果子做的渔翁》,续载长篇故事《巢人》。
十月二十六日
顾颉刚日记:“写经庵、启明、介泉、缉熙、振铎、万里、沈绶丞、君畴、雍西信。”
十月二十八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4期上发表《香蕉做的两只猪》(游戏),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月
在《诗》第1卷第5期上发表诗《死者》,愤怒控诉反动派杀害工人领袖黄爱、庞人铨,指出应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并在该诗注中说:“我们本想宽恕一切,但可惜我们的度量太小了。不要让最初流血者的鲜红的血无谓的流去呀!”“这也是无法的。人世间的幕本就是由千万年来的‘悲惨’与‘恐怖’织成的。”同期还发表小诗《思》和《往事》。
所译印度泰戈尔诗集《飞鸟集》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为“文学研究会丛书”之一。该书曾由叶圣陶、徐玉诺校阅。
秋季
上海大学成立。该校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早期培养干部的学校。邓中夏任校务长,陈望道任中文系主任,瞿秋白后来任社会学系主任。郑振铎后来也曾在该校任教(见自撰小传,未刊)。当年上海大学学生孔另境后来回忆:“担任上海大学校长名义的是于右任,而实际主持校务的是代校长邵力子,许多文化界的领导人物和革命政党的领导者都是该校的教师,著名的如瞿秋白、恽代英、施复亮、陈望道、茅盾、郑振铎、刘大白、沈泽民、杨贤江等。”(《旧事重提——怀念革命的摇篮上海大学》,载1949年6月14日上海《大公报》)
十一月四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5期上发表《果子做的兔子》(游戏)、《衣服污了》(插图说明),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在苏州旅游。顾颉刚日记:下午“到圣陶处,与振铎、伯祥同吃蟹,与振铎同归。”
十一月五日
顾颉刚日记:“与振铎到伯祥处,晤剑秋等。同至阊门,剑秋等别去。在海澄处晤圣陶、旭初、颂皋。同上快船游天平山,饭后上岸,步往。茗于钵盂泉,晤瞿安、振霄、粹伦、鼎丞、饮鹤等。与振铎到上白云。归至枫桥已夜矣。饭于大庆楼,伯祥请客。进城,伴振铎游书肆。归,十二点睡。”
十一月六日
顾颉刚日记:“送振铎到伯祥处。”
十一月十日
在《文学旬刊》第55期上发表读者汪馥泉《“中国文学史研究会”底提议》,该文批评了创造社郁达夫等人“故意别解”郑振铎提出的“血和泪的文学”口号等事,并建议双方团结起来研究中国文学史。沈雁冰与郑振铎都在文末加了附记。还发表《杂谭》五则,认为:“中国文学的研究,我们承认他是很必要的。但是我不愿意大家在现在谈得太起劲了。因为文学的根本原理,到现在还没有输入。……我愿意有一部分人出来,专用几年工夫,把文学知识多多的介绍过来——愈多愈好——庶作者不至常有误解的言论,读者不至常为谬论所误。”还批评了梁实秋的“诗人的思想应该是超于现实的”的观点。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11期上续载所译长篇小说《灰色马》。
十一月十一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6期上发表图画故事《杂货店里》《鼠夫人教子记》,游戏《苹果做的象》,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一月十二日
陈望道在《民国日报·觉悟》上发表《讨论文学的一封信——整理中国文学和普及文学常识》(致沈雁冰信),认为郑振铎“提议先输入文学原理和文学常识”,“很有理由”,“尤其是目下的急务”。
十一月十六日
顾颉刚日记:“写伏园、绍虞、介泉、心存、伯祥、振铎、父大人、平伯、舜钦、敬轩、万里、七姨母、邦华信。”
十一月十八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7期上发表图画故事《捕鸟记》《自行车场》,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一月十九日
顾颉刚日记:下午“乘三点半车到沪。在伯祥处夜饭。与振铎、伯祥、圣陶到时事新报馆,住振铎家。”
十一月二十日
顾颉刚日记:“到振铎处吃午饭。……乘五点一刻车返苏。”
十一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56期上发表《杂谭》二则,指出:“中国文学的研究,不仅是在发掘古代的宝藏,从尘土之中,将金沙淘洗出来,其更重大的使命,第一,乃在研究中国文学之主要源流,发见他的根本的缺陷,示人以‘此路不通’,第二,乃在从本原上示大家以文学的正确的观念,扫除一切传统的见解。……这种工作,与新文学的建设上正大有关系。所以中国文学的研究与文学上的一般原理与知识的介绍,应同时并进,而不容有所偏重,我们不能因为发现谬误之言论之故,便‘因噎废食’。”该期载《本刊特别启事》云:“本刊自下星期起,依了上海文学研究会各会员的决议,特请谢六逸先生为主任编辑。”
十一月二十五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8期上发表图画故事《婴儿看护》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长篇故事《巢人》。
十二月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57期上发表《杂谭》二则,指出:“我们不仅攻击假的情诗,态度轻佻的情诗,便连虚伪的血泪文学,我们也要攻击!”又发表《文学之力》,指出:“稍治俄国文学的人,莫不惊异他们和社会关系之密接。由俄国文学,我们得了一个印象:就是文学的本质,实际上虽然不以改造社会为极致;不替社会建设一种具体的方案;可是激动改造的根本精神之物,当以文学之力为优。”又提及:“俄国的列宁,觉得受产业主义的压迫已久,所以他创造一种改造社会之方案。他的这种生活,我们不能不承认是艺术化的。”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9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猫与镜子》,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二月三日
顾颉刚日记:下午“三点到上海,到伯祥处。”晚“振铎、予同来吃酒。”
十二月四日
顾颉刚日记:晚“振铎来谈。”
十二月五日
顾颉刚日记:下午“与振铎兄妹、圣陶、伯祥到爱泼罗影戏院看罗克滑稽影戏。”
十二月六日
顾颉刚日记:晚“与振铎、圣陶谈。”
十二月七日
致周作人信,向鲁迅与周作人约稿,并提及鲁迅的小说“上海方面喜欢读的人极多”。郑振铎此时已继沈雁冰接编《小说月报》,“明年正月号,稿发已过半”。
十二月八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10期上发表图画故事《猫与鹅》,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二月十日
在《小说月报》第13卷第12期上续载所译俄国路卜洵长篇小说《灰色马》,至此连载完毕。
顾颉刚日记:下午“偕振铎到中华、朝记、廉价部、来青、古书流通处、西泠印社等书铺。归遇颂皋。振铎来谈。”顾颉刚1924年补记:“在古书流通处遇孙毓修先生。不久彼即死。予见他仅此一次。”
十二月十二日
顾颉刚日记:“钞《读诗随笔》与振铎。”
十二月十五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11期(原署日期为12月2日,按推算当为今日。当时郑振铎即将辞去该刊主编,故赶编了数期,以致在日期上略有混乱,下同)上发表图画故事《战时》及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十二月十八日
顾颉刚日记:晚“与振铎、予同等谈。”
十二月十九日
顾颉刚日记:晚“到振铎处看新买笔记小说。看汪穰卿遗著。”
十二月二十日
顾颉刚日记:晚“振铎偕郭梦良来。”
十二月二十一日
在《文学旬刊》第59期上发表《西谛启事》:“我现在对于《文学旬刊》及《儿童世界》已不负编辑的专责。”(因调任《小说月报》主编,60期至72期主要由谢六逸编。)
十二月二十二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12期(原署日期为12月9日,按推算当为今日)发表图画故事《大力士的失败》《圣诞节前夜》,谈话《圣诞节前夜》,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和长篇故事《巢人》。
顾颉刚日记:下午“与振铎到千顷堂、中华图书馆、亚东买书。”
十二月二十九日
在《儿童世界》周刊第4卷第13期(原署日期为12月16日,按推算当为今日)上发表图画故事《除夕的球戏》、儿歌《五色旗》、续载图画故事《河马幼稚园》。
十二月三十日
顾颉刚日记:“振铎告我,《小说月报》拟出一《比较文学号》,讨论文艺品之转变。第二期中嘱我另作一文。”
本年下半年
创造社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等人,与文学研究会沈雁冰、郑振铎等人展开争论,主要围绕着文学创作和翻译的目的等。
本年
商务印书馆出版共学社《俄罗斯文学丛书》,郑振铎参与编辑,该丛书收入郑振铎译的《贫非罪》及作序的《甲必丹之女》《父与子》等。
本年,业余曾在谢六逸主持的神州女子中学任教,后与该校学生、高梦旦之女高君箴由师生关系而恋爱。
本年,曾介绍王鲁彦到长沙岳云中学和第一师范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