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永杰
整个夏天,我的亲人都在玉米地劳作
他们的头高过玉米。轻微的沙沙声
像蚕咀嚼着阳光
偶尔,零落的话语绕过一些绿
到达另一个人或另一些人
吵醒骨缝间沉睡的铁
和眼睛里晒制的盐
植种。这是技术员说出的名词
他们不理解。也不知道培育出的种子
将被运往哪里,会在哪里生根,发芽
及时折断玉米的头,促进母本吐丝
传上父本的粉
这是他们需要做的工作
带着淡淡的伤痛和植出好种子的喜悦
他们知道,只要保持头高过玉米就不会错
(原载《奔流》201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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