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世界 王蕴华

走世界 王蕴华

今天我50岁。

1986年10月25日,作者专程赴山东聊城采访张海迪。

1990年3月14日下午4时,李瑞英和杨柳播完当天的国际新闻后,接受王蕴华采访。

作者采访电影演员魏敏芝并合影。

在海南三亚一个渔村巧遇钢琴王子郎朗。(2011年2月)

母亲80寿辰时,王蕴华与母亲在献县城北二孟庄为母亲祝寿。(1998年)

和谐夫妻,一生牵手。(2002年)

在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前。(2002年6月)

在神奇壮丽的布达拉宫前。(2005年7月)

2007年作者赴澳大利亚,背景为著名的“悉尼歌剧院”和“海港大桥”。

在克里姆林宫红墙外。(2007年)

父子在美国旧金山“唐人街”。(2008年5月)

埃及留影。(2008年)

尼亚加拉河美方一侧。(2008年5月)

美国西海岸旧金山,金门大桥前。(2008年5月)

西欧六国十日行——西欧之行散记

对我本人来说,真正意义上的走出国门,是从10年前的2002年6月那次西欧六国之行开始。虽然上个世纪末,也先后到过俄罗斯的远东地区,从云南出境几十公里,进入了一下缅甸境内,但都因时间短暂,没留下什么印记。

2002年6月中旬,经河北日报社社委会批准,我和副社长李玉珂应邀参加在法国戛纳举办的第49届世界广告节。首次出国,又是远涉重洋,办妥一切手续后真的很激动。出国前在北京经过了短暂的出国培训,无非就是在国外应遵守的基本规则、文明礼貌等一些国际性的常识,听起来亦很新鲜。

2002年6月13日上午9时45分,我们乘坐的AF129航班,由北京国际机场出发,向着法国戴高乐机场飞去。飞机轰鸣而起,我们一行60人分三个分团一同前往,开始了西欧之旅。

飞机升空达到指定高度后,我和邻坐的易珉——北京九州方圆广告公司的老总挨肩而坐。小易高大、帅气彬彬有礼,初次相见就透出了精明能干的气质,我们侃侃而谈。小易出生于湖南湘潭,自幼勤

学,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湘潭电视台做主持人。几年后,调入湖南省电视台,又过了几年,调入北京新华社总部工作。我被这个小老弟的成功创业史而感动,尤其是他也是一个农家孩子,通过自身的努力跳出农门,奔向城市,来到北京又成家,又立了大业。他的成长史也引起了我的共鸣。我真的是当了一个忠实的听众,为他努力后的今天深感高兴!我头一次与一个陌生的朋友聊天,竟然一聊就是八、九个小时,从北京出发一直聊到乌兰巴托,从乌兰巴托又聊到莫斯科和芬兰的赫尔辛基。

聊天驱散了旅途的寂寞,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下飞机时,我们紧握双手,依依惜别。

我们沿着转机的导示牌,走到了通往意大利罗马的候机厅,苦等了约3小时,才登上AF2204航班飞往意大利首都罗马。两小时后到达罗马。晚餐后我们入住了罗马近郊——一个17世纪文艺复兴时就早已闻名世界的小镇——佛罗伦萨。长时间乘机又经苦等和转机,已是身心俱疲,简单洗漱后倒头就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推开窗子向外张望只见天已大亮,绿草如茵的小镇鸟语花香,生机盎然,我的劳累全消,迅速穿好衣服提着相机奔向室外。佛罗伦萨不愧为世界名镇,绿树、鲜花,簇拥着这个小镇,到处是花的世界,绿的海洋,美景随处可见,相机的快门咔咔照个不停。这样漂亮的风景圣地,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于是我们与它来了个近距离接触,有的躺在草坪上,有的追逐那些并不惧怕游人的小鸟,苍翠的草丛上闪着晶莹的露珠,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小花,把整个古镇装点的异常迷人。中国人都说苏杭是人间天堂,在世界范围内,欧美应该是世界的天堂(虽然此时我还没到过美国,这一点我笃信不移)。

早餐,这是赴西欧以来的第一个早餐,绝对是纯正的西餐,虽然此前也吃过,知道什么叫西餐,但真正走进餐厅,你就领略到了餐具完全用刀子、勺子、叉子所代替,饭菜没有一点中餐的影子。我端着餐盘愣愣的跟在大家的后面,亦步亦趋的夹着自己既叫不上名字,更不知啥滋味的饭菜,胡乱的吃了起来,西餐的饮品一般多为冷饮,包括牛奶都是冰镇的,更不用说各种酒、果汁之类的了,全是冰镇的。我平生没有胃病,不怕凉还能凑合,食后肠胃没有“造反”。据说,西方人不喜欢热食,常年累月的喝生水(到处都可见到直接饮用的水管,很是方便),由此还听到一个新说:正因为西方人不食热食、烫食,所以,得食道癌的人很少。真的不敢恭维,西餐,我真的吃不惯,不能说味同嚼蜡,但有时宁肯忍着,也不想食用,每天的早餐令我生畏,这大概就是中国人多年来养成的饮食习惯吧。还好,除了早餐外,其余中、晚两餐均在不同的中餐馆就餐,大家围桌吃饭,桌上的红烧肉、清炖鱼以及各种炒菜,未进餐厅饭菜香味已扑面而来,饿了,一上桌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吃个大饱而足,真是天大的享受。

第一天的行程是从佛罗伦萨出发,很快进入罗马城郊。罗马——意大利首都,城不大,但名气大。一提到罗马,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古罗马时期的马可波罗,近代的名人“墨索里尼”稍有点知识的人都知道。最久负盛名的应该说这里在文艺复兴时期保留下来的一些名胜古迹,更具有震撼力和视觉冲击力。我们依次参观了“斗兽场”、“万神庙”、“梵蒂冈广场”、“梵蒂冈大教堂”、“西班牙台阶”等景区,这些地方历经几百年保存完好,修旧如旧,如今成为世界的旅游圣地,每到一处,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人,比比皆是,游人如织。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我们游览了位于意大利“城中之国”的梵蒂冈,过去曾道听途说,说该国如何如何小,云云,这次一睹为快。导游介绍,梵蒂冈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之一,人口约1000人,整个国家被罗马城包围其中,国家虽小却一应俱全,据说还有飞机场,是直升机,只能在教堂的楼顶上起降。就在我们行将进入该国的国门时,有两位全副武装着米黄色衣服的警察来查验我们的护照,据说这是瑞士警察,专门协助该国保卫的,一个国家的卫士雇用外国的警察帮忙在世界是否独一无二,以前本人闻所未闻。

梵蒂冈应该是一个教会国家,从教堂的外观看,应该信奉的是天主教或基督教。本人不懂宗教,但举世有名的梵蒂冈大教堂异常恢宏壮丽,巧夺天工,那雕刻、那壁画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大教堂为朝拜者所设的椅子约有1000个,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国家如果召开全国的大会,用个喇叭一喊,全国的人都能容纳在这个教堂里,真是太妙了。

多少年前,从地理老师那里学来的知识说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应该是南太平洋上的岛国斐济。国家小到什么程度,0.44平方公里,踢足球时一不小心就踢到外国去了。梵蒂冈和斐济孰大孰小,我没有比较,应该说在梵蒂冈如果用力踢足球的话那肯定是踢到意大利的国家去了。

6月15日,我们辗转在罗马游览。我们先后参观了米开朗基罗广场、大卫雕像,米开朗基罗这个人物世人应该不会陌生,它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与达芬奇齐名的顶级画家和雕塑家,他的作品价值连城,其中人体雕塑、大卫雕像举世闻名,我们站在这神圣的广场不同角度审视着这坐神奇的雕像,不同角度拍照与雕像合影留念,一边看一边心灵受到了震颤,在几百年前人类竟然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将人体雕塑的如此生动、细致,宛如一位肌肤丰满的男子汉迎风站立,为世人提供着美的享受……

6月15日,我们又用一整个上午时间结束了在意大利罗马的参观游览,走街串巷感受了一下这坐古城的地铁,罗马城街道狭窄,拥挤不堪,尽管街道不宽,但道路两旁还各停一排小汽车,当时我们看到此景,导游告诉我们因车辆太多无处可停只能如此。我们当中有人顺口说:用不了10年中国也是这个样子,果真如此,被言中,如今我们国家无论大、中城市,甚至连县城也都车满为患,于是衍生出,有时外出办事开车不如打车,打车不如骑车。

6月15日下午,我们离开罗马,前往世界闻名的水城——威尼斯。威尼斯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城,这个常识没去之前就早已知晓,但是威尼斯是建在海里的城市,去前无论如何没有想像到。不到此城是很难领略她的雄姿的,导游告诉我们,偌大的水城完全是几百年前用木桩做基础,然后在木桩上盖起了高楼大厦,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这坐水城,几百年来城里的市民出行,完全是以木舟代步,纵横交错的航道类似大都市的马路,我们进城也同样是乘船游览,其中市中心区域的圣马可教堂占地很多,十分开阔。广场上聚集着游人,各种快餐店前熙熙攘攘的游人,很是热闹。广场的天空不时有一群群和平鸽飞来飞去,使这座水城充满了生机……

我们还乘船在海上航行了一段距离,参观了一家颇具特色的水晶玻璃厂,这家水晶玻璃厂生产的五颜六色的水晶玻璃,制品种类繁多,大小不同,风格各异。大部应算做装饰品、工艺品,深得大家的喜爱,有的当场挑选了一些,带回家留作纪念。

在国内,时常听人说:中国的苏州是东方的威尼斯,本人也多次去过苏州,乘上小木船,听着苏州评弹老调,觉得是一种享受,苏州在中国也算的上水城,但苏州城的水应该是河水或湖水,沟沟汊汊,水面窄且水浅得可怜,如果强拉硬扯把其和西方的威尼斯比,那绝对成“小儿科”了,不身临其境这种感觉是不可能有的。那种区别真可谓天壤之别。

6月16日,我们乘坐的“奔驰”大巴朝法国的尼斯市赶去,当晚我们入住尼斯。尼斯是法国紧靠地中海的一个海滨城市,环境优雅,特别是紧邻地中海的海滨大道,横穿海滨大道,就可以下到地中海游泳。海滨大道两旁非常显眼的挺立着一棵棵椰子树,有点中国的海南风情,海滨大道车流如潮,车速飞快。记得在北京出国前培训会议上说,出国后一定要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国外的车速都非常快,如违规后果自负。于是我们小心翼翼的穿马路,但也有个别人不小心闯了红灯,只见车内司机老远就开始刹车,临近时还打开车窗微笑着向你摆手示意,让你先走,搞的违章人都不好意思,这件小事深深打动了我们,也颠覆了出国教育的内容,外国人真的很懂礼、让人。我们也从中受到极大的教育。做到恪守交通规则,不丢国格、人格。

在出行的这些天中,因为每到一个地方和国家都感到新奇,尽管每天的行程紧张而劳累,但大家兴致勃勃,浑然不觉,每天正常作息。6月17日早晨,一件反常的事情发生了:我平生在国内家里和出行期间生物钟极准确,一般不管睡多晚,一定会在早晨6点半准时醒来,无需定闹钟,多少年来非常准确,有时误差不到1分种,但17日这个早晨与往常一样,我醒来后迅速摸到床头放的短裤和背心,拿着手表登上拖鞋,就往外走,一出宾馆的大门,才发现不对劲,只见东边刚刚泛白,太阳还没有露脸,这时我才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刚过5点(因怕打扰同屋的领导故摸黑起床),我心生纳闷,误差如此之大不合常规,此时,我的双眼不停地流着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我来到地中海岸边一边漫步,一边沉思……

我突然想到我出门前两天,80多岁的老母亲偶有不适,妹妹打电话后我和妻子马上前往,妹妹只是说老娘这两天话见少,不想吃东西,别的也没什么,不感冒,不发烧的,没什么问题吧。想到我出国在即,我还是和妻子商量走前将老母亲安排住市三院吧。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我们夫妻二人和我单位的一帮小兄弟,帮忙一起将老母亲送到市三院内科高干病房住下,当天下午,我便和同行的李社长赶往北京,晚饭后,接到妻子的电话:放心吧,咱娘中午吃了两个大包子,我和儿子王澈都在医院陪她吃的饭,心情也高兴了,话也多了……一句话,妻子实情相告为的是让我放心地出国,我当时悬着的心放下了。

莫非是老母亲情况不好?我沿着地中海一侧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眼泪仍止不住往下淌。好不容易捱到早上6点多,我赶回宾馆,此时同屋李社长正在洗漱,见我回来说,蕴华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再看到我两眼止不住的泪水,随即说:怎么?是大娘的病厉害了?我无语,眼泪仍旧流个不止……我拿出手机迅速给石家庄的几家(我家、弟弟、妹妹家)打电话,任你久拨,仍是无人接听,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天啊,我的老娘情况不好,我在万里之外,泪流不止,这不就是征兆吗?但愿,我别言中,愿我在异国他乡为老娘祈祷——等着你的三儿子回去,无论如何也要等着我啊……

我从小自认为不缺心眼,长大后虽谈不上聪明,但我毕竟是读书人,我上大学时学过逻辑学,我会分析,判断一些生活中的基本问题,我马上把电话打到我的老家献县,找我二哥接电话,我二哥看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应对我,他非常轻松地回答了我的猜测:“咱娘接回老家了吧?”“是。”“是不是情况危机?”“没什么事,接到了咱县医院,打针输液,咱娘愿意回来,我们满足了娘的要求。”“情况如何?”“没问题,等着你回来。”挂断电话我心里明白了几分,治病应该是投奔大医院,此时接回老家,意味着什么,我不敢多想了。此时,行程过半,团队行动,只身回国,难度极大,无奈!但此时我的心被揪起来了,接下来的行程是在忐忑不安,若有所失的感觉中度过的。

地处地中海的尼斯海滨是美丽的,湛蓝湛蓝的海水就如一座平静的湖,波澜不惊,最令人难忘的是,海滩为石子滩(河卵石的样子,大大小小的石子,踩在上面直硌脚)。世界上的海滩是多种多样的,有银滩、黑滩、泥滩,还没见过地中海这样的石子滩,海滨的一侧,则是一座较大的飞机场,不时有飞机起落,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景虽美,但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无心再欣赏,只盼着尽快结束行程,飞回祖国,回到母亲的病榻前,真的是归心似箭!

6月17日早8点,我们从尼斯出发前往戛纳,参加第49届世界广告节。尼斯离戛纳很近,也就是20多公里的车程吧,戛纳虽然是法国的一个小镇,因为世界电影节颁奖大会都在这里举行,因此,镇虽很小,知名度却很高。虽然与尼斯只隔20多公里,但戛纳的海滨却沙软潮平,颇有点像中国的北戴河海滨。法国人的浪漫世人皆知,戛纳更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名镇,这里除了独特的建筑,比如戛纳的会堂,就修建的很美观,很别致,难怪,世界的电影节都在这里举行。

再说法国人的浪漫吧。从海滨浴场就可见一斑:中国无论哪个海滨浴场不用问,男士着泳裤,女士无论年龄大小肯一律着泳衣。但在尼斯和戛纳的海滨浴场你会见到不少的男女有的是一点式,有的干脆就是裸泳,难怪我们的同志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简直目瞪口呆,有的甚至惊叫起来,导游赶紧制止。法国就是这样的,不要大惊小怪,这就是民族风情所致,只是我们第一次领略而已。

可能是戛纳镇小,人多住宿不好安排的原因,我们在参加完广告节后,在当地海滨享受了一次类似中国海滨海鲜大排档的晚餐,一溜长蛇阵似的大排档,有许多海鲜美食,我们这些团队人员,依次到摊位前自取,饮品只有饮料和啤酒,至于我们国人喜欢喝的白酒是绝对找不到的,商店也根本买不到,有不少人感慨早知道这里买不到白酒,来时咱们带点就好了,不止欧洲,就连俄罗斯、美国、非洲一些国家也买不到白酒,更不用说度数较高的烈性白酒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6月18日,我们从尼斯前往地中海之滨又一个美丽的小国——摩纳哥。该国国内常驻人口三万,外国大款5000。摩纳哥依山傍海,高楼、别墅都建在山坡上,大有中国山城重庆的味道,鳞次栉比,金璧辉煌。山下就是地中海,海边停靠着好大一片私人豪华游艇,小到几百万上至几千万的豪华游艇,足以显示出这个国家的富裕程度。我们沿着海滨高速路逐渐爬坡,在半山腰的一处停车场下车游览,只见眼前这个面积并不算很大的停车场内,世界名车比比皆是:奔驰、宝马在欧洲国家不足为奇,就相当中国当时的普通桑塔纳。手工版的“劳斯莱斯”“保时捷”“法拉利”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目睹其芳容。这哪里是停车场,分明就是世界名车的展览会。10年过去了,迄今为止,我到过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包括两次赴美,就是在纽约和华盛顿同时看到这几种名车的机会,也仅此一次。

我们饶有兴趣地参观了摩纳哥的国王王宫和一个鲜花盛开有着几多搞笑雕塑的公园在返回尼斯入住途中,我们还参观了一家法国有名的生产香水的工厂。我们听法国人详细介绍了法国香水,从花草进厂一直到经过各个工序最后生产出享有盛誉的法国香水的全过程,还在主人的耐心讲解下,挑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香型的香水,打包走人。法国香水为什么称雄世界,经久不衰,我们从人家的精益求精的制造工艺中得到一丝启发,就像瑞士的手表一样,举世无双,靠的是过硬和精湛的技术。

6月19日,我们出尼斯经戛纳直奔里昂。里昂这个名字不陌生,那是因为当年中学的教课书上,曾介绍过法国工业革命时期里昂的一些情况,此外,就一无所知了。里昂没有给我留下太多记忆,最突出的应该是他的城标,离里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导游就告诉我们,里昂到了,看——他的城市标志是一个铅笔头形状的高楼。我们参观了贝拉克广场、市正厅、老城、圣马利教堂等,此时天空下起了雨,傍晚我们住宿里昂。

6月20日我们驱车向巴黎驶去。

巴黎,世界六大名都之一,巴黎是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巴黎公社”“埃菲尔铁塔”等响亮的名字,世人皆知,行程也接近高潮。

到巴黎后,我们第一个游览的就是有着巴黎城标之誉的“埃菲尔铁塔”。我们乘电梯登上了铁塔,环顾四周,玉带般的塞那河近在咫尺,塞那河两边的建筑古色古香,整个巴黎城尽收眼底,巴黎圣母院的教堂无须介绍便可认出……美哉巴黎!壮哉巴黎!我相信与我同行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6月21日,当天很冷,游览了著名的“凡尔赛宫”“巴黎圣母院”“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协和广场”“卢浮宫”。“凡尔赛宫”和“卢浮宫”堪称世界级的博物馆,价值连城不用说,宫殿之恢宏,藏物之众多,宝物之稀世,绝对是世界第一,令人为之倾倒。我不是搞美术的,但从世人眼神也能读出各中滋味,可以说是艺术情操的一次大洗礼。两大宫殿里的壁画、屋顶上的人物画,栩栩如生,似乎是众多美女在墙壁屋顶翩翩起舞……看到此处,不少人唏嘘感叹!

我们怀着敬畏和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回到住地。当晚我们还参加了“夜游塞纳河”的活动。塞那河两边的名胜古迹一个一个地闪现,那独特、精巧的建筑令我们大饱眼福。我们用相机照个不停,生怕有的美景装不进镜头。我们还挤时间逛了一下巴黎的“老佛爷”商店,在那里落实了妻子临来时交待的一项“重要任务”——王蕴华,男人喜欢手表,你这些年来为老人、为家人没少花钱,我给你准备了一点钱,一定买一块你可心的“世界名表”回来。我这一次还真的听了老婆的话,进了这家商店直奔世界名表“瑞士手表”的柜台前,几经挑选看中了一款新款“范思哲”牌子的瑞士表。还好,这个店破例收人民币,于是我花了1万多块钱将此表买下。如今仍戴在手上,10年过去了,没有修过一次,这真应了中国人的一句俗话叫“贵的不贵,贱的不贱”,这是我在48岁的时候,在妻子的“高压”下,唯一奢侈的一次。

6月22日,我们从巴黎出发,来到了法国的一个叫斯特拉斯堡的城市。下午参观挂满了欧洲各国国旗的欧州议会总部,游览了斯特拉斯堡的市容。

6月23日,我们一行从法国进入德国的斯图加特。在这里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参观了当今世界一流的名车——奔驰汽车博物馆。本茨,是奔驰汽车的创始人,正是这位叫本茨的人开拓了奔驰汽车的前世今生。一进厂房(博物馆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本茨的1∶1的人物雕塑像,塑像的基座上刻着他名字,生卒年等。随后我们依次参观了“奔驰”的成长、发展足迹。奔驰车首先是从自行车(二轮)开始研制的,后来拓展为三轮车、四轮车,再后来加了盖子、加上外壳,逐渐的变成了汽车模样,一直到今天的多少缸、多么豪华配置各种款式名车,一应俱全。一百多年来,本茨所开拓奔驰汽车行业仍引领着世界汽车的潮流,在当今竞争激烈的汽车市场上仍牢牢占有一席之地。这就是品牌效应,名牌的力量所在。

6月24日,我们从斯图加特,赶往法国的另一城市——慕尼黑。该市有两大特点令世人瞩目:一是慕尼黑是世界啤酒的发源地;另一个就是该城市似乎在1972年举办过一届奥运会。我们游览了市容,奥利匹克村、玛林广场、玛丽恩广场、英国公园。晚上还安排了整个行程颇具特色的一顿丰盛的晚餐——那就是喝慕尼黑啤酒,吃烤猪蹄膀(类似猪肘子),慕尼黑的生啤酒绝对称得上极品,我有生以来从未享受到这样好喝的冰镇啤酒。在世界啤酒之乡,饮到品味俱佳的生啤,真是一件幸事。烤蹄膀很有特色,非常好吃,好吃加好喝,令我们群情振奋,于是也记不清我们喝了多少啤酒,吃了多长时间,反正看得出大家都很尽兴,满意而归。

就在我们即将出发奔奥地利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我爱人蔡兰英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她先平静的问我在哪个国家,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我一一作答,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正在驻地宾馆,走在一个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处,于是我说:“我一个人在楼道里,身边没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王蕴华,你是明白人,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着你了,咱娘已入土为安,我们刚刚把咱娘安葬完从老家赶回来,咱娘入院病情发展很快,无论如何也等不到你了,家人遵从咱娘的愿望,带着口气从石家庄雇了120打着点滴回到老家县医院,很快就走了。活着时,你尽了心,尽了孝,要说有遗憾就是你没有亲自送咱娘最后一程,但我告诉你,咱娘寿终正寝,面色安祥,几乎是含笑离开我们的。你相信我吧,咱娘生前非常喜欢我,最后的时光我替你,也是我甘心情愿的,始终陪伴在老娘的床头,我做了我应该做的,同时也替你行了孝,我希望你不要过分难过,随团和大家一起结束所有行程,回来我们为你接风……”10年过去了,我基本上原汁原味地记述了我的妻子——一个明礼、懂事之人的一段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电话内容。电话持续了约30分钟,我强忍悲痛,力争不让身边的人从脸上看出我有什么两样,试想,这对一个一贯孝敬母亲的儿子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难题啊!

还是得说,我是读书人,天下人间每天有多少人家会面临着生死离别的悲剧啊。这太正常不过了。我早年在中学课堂上听老师讲陶渊明的诗“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自己家人死了,亲戚们余悲未尽,别人早已经歌唱起来了,死去又有什么可说的呢,那就与山河永存吧。当母亲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反之亦然,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和悲怆的事情!悲乎!痛哉!一生的遗憾,一生的痛!

接下来的行程,匆匆而过,我的心早已飞回祖国,飞回故乡,多么好的景色也无心浏览了。

6月25日我们从德国的慕尼黑向奥地利首都——音乐之城维也纳进发。途经萨尔茨堡,拜谒了世界天才的神童音乐家——莫扎特故居,萨尔茨古堡、米拉贝尔花园、粮食街等景观。

6月26日,我来到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这座闻名世界的音乐之城,稍有音乐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哪个人的个人演唱音乐会能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举办,那么毫不怀疑,这个人肯定在音乐方面已走向了世界,从而成为世界级的音乐家了。据我所知,我国较为年轻的歌唱家宋祖英、谭晶先后在“金色大厅”开过个人演唱会,一举成名,同时也震惊了西方。不知行程是如何安排的,这样一个靓丽的景点竟然没有排在日程之中,我们没有进入金色大厅,只是在金色大厅的门前路过,从外观上一睹芳容而已。

真的有些许遗憾。没有7年后到澳洲幸运,悉尼歌剧院应该与金色大厅齐名吧,我们饱览了这座艺术的殿堂,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随后,我又参观了“美泉宫”和其后花园,后花园鲜花之多,占地之大,令人瞠目,花园两侧的绿化带刀削一般整齐,美不胜收。议会大厦,玛利亚广场,圣史蒂芬教堂都在我们的游览之列。奥地利虽然也是一个小国,但算得上西欧的一颗明珠,借助“世界音乐之城”的美誉,熠熠生辉!

我心急如焚的期盼的所有行程结束了,6月27日早7点30分,我们赶往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国际机场,乘AF1139航班飞往法国,在那里换乘AF128航班当地时间15点55起飞,北京时间28日早7点45分安全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接我们的车子已等在机场门口,提取行李后,我们匆匆赶往石家庄。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我默默无语。同行的李社长说,蕴华,我和你一同先去墓地看看大娘吧,我充满感激地谢绝了领导的暖意,到家后,石家庄的亲人为我在湘君府准备好了接风饭菜,一时间,我们相对无言,任泪水流淌,接风宴变成了对老母亲的追思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全然不顾十几天以来的异国奔波之疲劳,直奔老家献县母亲的墓地,一声呼喊,便长跪不起……

王蕴华

2012年3月4日追忆

于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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