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的北方,大雪在整个冬天都不融化的。

我向内打开一楼的窗子,一道堵住了近半个窗子的雪墙壁立面前,纯白晶莹。雪墙顶是刚刚从北极圈飘来的松软新雪层。

我拿一只大玻璃杯挖了半杯新雪,转身打开冰箱,从塞得太满的空间里找到橙汁,倒进玻璃杯中调成冰镇果汁,慢慢啜饮着,一边观赏窗台上的那半堵雪墙。想着爆满到再也塞不进东西的冰箱,突然,心生一计。

我从拥挤的冰箱里取出一大袋冻鸡块,拿到厨房通向屋外的一扇门前,朝屋内打开门,又是一面几乎一人高的雪墙,完全封堵住了这门。我将冻鸡塑料袋直接嵌进了雪墙中,再关上门,哈,我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大雪柜,太妙了。

过了两天,当我打开厨房门,准备从雪墙中取出冻鸡袋时,傻了眼:它从雪中被扒出撕开了,但只被咬了一小口,然后整袋鸡就被丢弃在那里了。这是谁干的,狐狸,狼獾,还是猞猁?我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调皮家伙的鼻子很灵,嘴巴却太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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