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越扯越远了,冷不防就要扯到爪哇国去了。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2000年3月的某天下午,17:30,五年级下学期便开始“不务正业”,成天与病号混在一起的李某某小妹妹,即将迎来她人生中伟大的转折点。这一天,她的心情激动不已,因为她知道,一个曾经在她意识中模糊不清的概念——牵引,正眉梢含笑,手捧琼浆玉露,向她靠近,有着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期盼,如此醉人心魄的首映礼,过程必定是精彩绝伦、刻骨铭心的……
前奏
护士将手中的器具摆在我的床边,我见到一把类似电动钻的器械,它的外形与手枪有几分相似,闪着银光,发出金属独有的冷峻光线。这时,“阎罗王”用镊子夹起已沾上碘酒的棉花球,在我左腿膝盖上方(大腿下方)擦拭。消毒完毕,“阎罗王”从容不迫地举起一根香烟般细长的针筒,好长的针头啊,从前生病要注射,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针头。我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好像要接受酷刑的罪犯。
不是说过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让自己那么紧张的吗?但是,此时此刻此地的我,的确情难自禁,并且紧张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然而,没有人觉察到我的心情,周围那么多人都没有,但我自己的感觉却如此强烈!我费尽全身的力气去抑制自己,不停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不许哭,不许哭!我就像一只四肢都被捆绑在实验台上,无法动弹的小白兔,反抗不了,也没必要去反抗,唯一能做的是默默祈祷医生出手别太重,别让我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