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
生活在首都
却不知道于都
知道长江
却不知道贡江
知道长征
却不知长征的出发地
惭愧啊，到于都补课吧！
去找寻红军的身影和足迹
问博物馆里的讲解员：
在于都，还有红军的后代吧？
答曰：这里的人
基本上都是红军的后人
坏了，又问了个傻问题
看来真得静下心，好好补课
第一步
都知道红军长征两万五，但不一定
都知道红军在于都河畔迈出了第一步
如今说起来似乎有些轻松和眉飞色舞
而当时的抉择，却是多么不易甚至有些痛楚
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道沟沟坎坎
清楚的是，必须要摆脱眼前的险滩急流
这是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换来的一步啊
这是主动放弃地盘，开始漫漫曲折征程的第一步
今天的于都河，多么清新妩媚，已经
很难想象当年的波涛和波涛上空翻卷的云雾
东门渡口，南门渡口，西门渡口……
八个渡口也是很难复原了，但它们可以默默讲述
更有高大的红军出发纪念碑矗立河畔、直指苍穹
像是庄严宣谕：长征第一步，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步！
关于四渡赤水
为什么要渡赤水
为了甩掉敌人
为什么要二渡
因为敌人不容易甩掉
为什么还要三渡
为了迷惑敌人
为什么又要四渡
为了化被动为主动
四渡之后
就四通八达了
到赤水河走一走
到赤水河走一走
想一想历史上的险滩、急流
那曾经的厮杀、曾经的奔走……
沿赤水河走一走
看她水质甘甜，酿出上等好酒
听她流水潺潺，跳荡着诗一般的节奏
在赤水河走一走
洗一洗懦弱自私和一切腐朽的念头
巍巍丰碑，绝不能坍塌在后代不肖子孙之手
我写不出习水的美
习水，你山绿水也清
我却画不出你的形
习水，你水甜酒亦香
我却传达不出你的味
还有更难的，比如习水的人情
像那习酒一样醇厚
如今到此一走，有了切身体会
虽然道不明白，但会铭记在心头
最是那红军精神、英雄壮举
像那赤水河日夜在流
赤水之战，刻在了历史的河道上
想想如今的曲折，又算得了什么
写不完习水的特殊和神奇
道不尽其中变与不变的道理
习水之行是一次溯源之旅
补充养分，是历史的也是现实的
井冈山革命博物馆
草鞋在柜子里发光
马灯在柜子里闪亮
一本书，在展柜里诉说
一支枪，在展柜里鸣响
一件件旧物，映出
红色岁月中的艰难
玻璃隔在先辈和我之间
里是苦，外是甜
我想，这些静物
都是极易擦燃的火焰
燃烧在无数人的心坎，烧掉
人间的冷漠和世俗的杂念
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穿行
我补充着精神的盘缠
长征：写实或写意
冰雪 冰雪 冰雪
火光 火光 火光
冰雪是现实的阻隔
而火光也不是幻觉——
或者是野外篝火取暖
或者是心中坚守的信念
为了保存火种不致熄灭
主动放弃与敌人交战
却要去面对另外的敌人
与大自然的风霜雨雪相依相伴
摆脱了敌人的围追堵截
却甩不掉饥饿和环境的凶险
却也因此创造了世间奇迹
像冰雪悬崖上绽放出血色杜鹃
再厚的坚冰也可以融化
只要内心里有足够的火焰
冰雪 你尽管严峻吧
火光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
在龙州重走红军路
一条路，保持着当年的幽深
莫非为了把红军的足迹永久珍存
一条路，保持着当年的曲折
莫非为了检验后人艰苦奋斗的本色
我们上路了。天气骤变，风雨大作
好啊，暴风雨，你来得正是时候
雨中行进，我们可以更好地练一练腿脚
走在前面的，是两名昂首挺胸的旗手
身穿红军服，行走一段后兵分两路
循着设计的路线，走过树林后再去会师
一个同志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前进
遇到危险难行的路段，“战友”们相互扶持
一个上午的行军，走得饥渴劳顿
在一个休息点，吃到了老乡备好的茶饭
与乡亲共话今昔，想起当年鱼水情深
再上路，呼吸着雨后清新，品味着苦中甘甜
在凭祥
物品在口岸涌流
人和车在两国间奔走
历经风雨，友谊关威严高耸
绿色的山林是一道道城墙
古月照今月，今人问古人
凭祥，凭祥，凭借什么可永葆吉祥
骑马进入朱仙镇
时间的风，空间的云
我要骑马进入朱仙镇
走路太慢，免不了饥渴劳顿
飞机太快，又无法把目标靠近
汽车过于喧闹，乘船离不开水道
仔细思忖，骑马进入最契合我的身心
骑马可以让我纵横驰骋
骑马可以让我自由地穿梭
骑马可以让我零距离融入祖国大地
骑马可以让我无间隙地走进古人的生活
从刀耕火种的小村，到朱亥的聚仙名镇
文明的演进在这里留下了清晰的脉络
从春秋时期的征讨，到南宋岳家军朱仙大捷
一场场战火，淬炼着朱仙镇英勇不屈的性格
如今硝烟远逝，国家安定祥和
我骑马来到这里，缱绻逗留
古代的战马，早不知去了何处
我的马儿亲吻着泥土，怎么也爱不够
时间的风，空间的云
看我骑马进入朱仙镇，品读千古名镇的神韵
雄关怀古
庄重肃穆的雄关
旌旗高扬的雄关
白云悠悠，瀚海茫茫
古代戍边的战士
多少人埋骨沙场
多少封家书
永远停在了路上……
想象拒马河
像千万头雄狮，在吼叫
似千万只猛虎，在奔跑
这是原初的巨马河
“巨”乃“巨大”之“巨”
得自然之造化，气象混沌
以天地之巨手，书写灵动的一笔
穿山越岭，曲折而东，水势汹涌
如一道天然屏障，护佑大汉民族
偏有羯族首领如石勒者不信
倚仗其兵强马壮，南下入侵
结果中了刘琨将军的连环绊马计
在水中人仰马翻
就这样，巨马河成了拒马河
昭示着侵略者必败的神圣逻辑
如今的拒马河，已不见昔日威猛
温柔似新娘，清新如少女
人们在享受着它的祥和与宁静
未来的拒马河，是否还有马可拒？
山楂已红，秋色正浓
山楂的颜色我熟悉
只是，只是今天我才似乎真正注意到
它竟然红得那样淳朴、纯正而又彻底
这是那种本色的红、忘我的红
它又红得那样饱满而热烈
当我看到它们悬挂枝头
与绿叶打成一片、连在一起
这分明又让我感觉到
它的红，还是那种有生命力的红
凝视它们，我想到了
生命与生命的联系以及
生命与养分的关系
望着树上红红的山楂
圆圆的山楂、可爱的山楂
我猛然又发现
枝头的山楂
一束束，一团团
抱得紧紧的
是的，它们是一个集体、一个整体
一团团山楂是一个小的集体
一棵树上的山楂是个稍大一点儿的集体
满山坡的山楂，是个不容忽视的更大的集体
蓝天下，山楂挂满枝头
以沉甸甸的果实
向世界呈示自己的形象和实力
燕山下，集合起山一般的信念——中直党校学习有感
燕山脚下，有这样一个特殊的校园
燕山脚下，有这个属于我们的特殊家园
一双双手，暂放下手里的工作
一双双脚步，迈向重新出发的起跑线
刚刚安顿下，就领略了越过南口的
呼啸的风，其实并不可怕，因为
我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了
向侵蚀我们的各种敌人勇敢地宣战
我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应对
现代生活下新的热风冷雨的重重考验
在这里，重温当年的誓言
在这里，重读光芒不熄的经典
想想井冈山时候的复杂与危险
想想延安时期的自信和乐观
日子苦得久了，盼的是甘甜
如今生活花一样好，意志可曾衰减？
燕山下，集合起山一般的信念
一滴水融进江河，不再孤单
风雨中挺起脊梁，向远方
远方，是无限辽阔的地平线
既然成了那个德国伟人的信徒
就该庄严承诺：做心怀天下的共产党员
沂蒙红嫂
本是一群再平常不过的女人
只想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而这点最基本最简单的愿望
却被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
苦命的女人，命运如蓬草
谁能保护你们？
最后的危急时刻
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人
靠你们的奶水养大了的子弟兵
子弟兵有自己的领队人
如茫茫黑夜，亮起一盏灯
女人们也有了盼头
踏上一条求解放的路程
一颗心有了牵挂
日夜牵挂着自己的子弟兵
子弟兵负伤，命悬一线之际
是你们的乳汁再次给了他生命
在沂蒙，有多少这样的红嫂
王换于，李凤兰，王桂花，明德英……
在20世纪40年代的中国大地上
一束束坚韧的蓬草铺展开生命的茂盛
孔子墓前
林木成海
那是博大精深的象征
松柏常青
那是生命不朽的证明
土丘巍然隆起
难以测度的是思想的高峰
孔子与红嫂
孔子与红嫂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
一根红线串通了两千多年的距离
这根红线就是仁义
——人民军队人民爱
而前提是：人民军队爱人民
沂蒙风光美，军民一家亲
中国共产党人最讲仁义
对孔子学说做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把爱全给了亲人，而把恨化作枪弹
狠狠打击敌人，这就是仁政的完整含义
孔子与红嫂，木杖与火炬
两千多年的时空对接
看起来遥远，实际上也很近
万源之源
以前，我只知道
绿色的万源
她巍峨的大山
是万亩森林的来源
她山上的泉眼
是一万道圣洁泉水的来源
今天，我又知道了
红色的万源
万源保卫战，是今天
和平劳动的一泓源泉，是我们
一万年幸福生活的一泓源泉
圣地万源，我朝拜你
就像我朝拜延安和井冈山
饮水思源，我们如何报答万源
毕竟我们只有一个万源
唯一的，不可复制的万源
三只鹰
献给在2008年冰雪灾害中为抢修电网而光荣殉职的周景华、罗长明、罗海文三烈士。
——题记
三只鹰
丝毫未去想有什么危险
不加犹疑地向上攀缘，冲锋
站成鹰的姿势
三只鹰
意外地从空中坠落
三只坠落的雄鹰
开出三枝壮美的花朵
三只鹰掉在
僵硬的雪地，加快了
冰雪融化的过程
三只鹰
是三个为了他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雪后活着的人
会永远把他们抬举到鹰的高度
2008年2月14日
他们在冰上行走
一群人民警察
他们在冰上行走
不是溜冰
不是领略自然奇景
人民养育千日
今日又到了用兵一时的关口
他们在厚厚的冰上行走
要去把受困的兄弟姐妹搭救
被困的人群盼来了救星
似坚冰遇到了暖流
民警与群众以绳子相连
心和心紧紧相连
他们在冰上移动
温暖在绳子上传递
目光
当您拥有一个大国太阳般的荣耀
也就挑起了这个国家泰山般的重量
——题记
当灾难突降，我又一次看到您
焦虑的目光：那里有宁静中的波浪
沉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深情的目光，牵挂灾民的凝望
严肃中包含着百倍的慈祥
它化作无数人箭一般的步伐
它化作一个国家有力的臂膀
我们不再把领袖当作神灵，然而
望着您父亲般慈爱的眼神
我们不能不献上我们崇敬的目光
人民，您的人民信任您
信任您胜过一切言语的目光
——从那里，人们看到
深深的忧虑，和殷殷的瞩望
也看到为一切灾难所不能扑灭的光焰
永远闪耀在我们的前方……
写于2008年“5·12”大地震发生之后
奥运是诗——写给我热爱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
鸟巢的构造不是诗吗？
水立方的形式不是诗吗？
开幕式的表演多美妙
运动员的入场多壮观
鸟巢上空腾起的焰火多美呀！
全球的火炬传递不是一首诗吗？
李宁的最后点火不是一首诗吗？
胡主席的宣布开幕不是最激动人心的诗吗？
每一个奥运志愿者都是一首火热的诗
北京街头的每一辆公交车都是一首流动的诗
当然，奥运赛场的一场场比赛
那可都是一首首可圈可点的诗啊！
总之，北京的奥运会——
从它恢宏的整体
到其有血有肉的局部
无不构成一支支奋进的旋律
一首首或大或小、或刚或柔、动人心弦的诗
既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
可以写出比它本身更好的句子
当然，我也并不惭愧
因为我心中充满了自豪
2008年8月
向海之路
京台高速，一条崭新的高速
奠基日，它引来了多少
心灵的遐想和目光的关注
京承路比较短，远不能
和它相比拟，它的长度
还远远超过大家熟悉的京沪
像京藏路一样，它也是通向
遥远的边陲，但二者
方向不同，路径也是大为悬殊
区别于天路，这是一条
向海之路：从北京出发，漫漫长路
穿山越岭，越过海峡，感受到海风吹拂
无疑，台北是这条高速的终点
筑路者已经动土，期待着建成通车之日
看两岸中国人，会洒下多少激动的泪珠
黄河
暗夜里响着她的涛声
黎明中看到她的巨浪
远隔千里万里的游子
都能听到她
盖过一切声音的呼唤
坚忍的巨人
从长长的睡眠中醒来
一个坚定的声音
从大合唱里渐起、渐强
随即表明了
她的潮流和走向
斩棘的先锋
擦亮铜质的长号
船工的号子
融进时代的波涛
咆哮的长龙
从山谷向着大海流淌
奔腾的浪花
溅起两岸金黄
雄浑苍茫的大野
生长淳朴热烈的向往
响起一种乐音
好像信天游的高亢
飘来清爽的气息
仿若茉莉花的芬芳
新路
一条新拓成的路
交给了——
机动车的隆隆声响
自行车的轻轻小唱
和人们杂沓的脚步
生活，有了更好的沟通
人们因之拥抱，因之手舞足蹈
奔驰，有了轻快的速度
这是从前做梦也想象不到的跨越和进步
梦着林木的清荫
想着花草的光顾
追逐着诱人的风，前进
昨天的路
正从目光和记忆中淡出
而更新的路
将被飞奔的车轮
不断地碾出
新路，没有终点的路
新路，不可阻挡的路
中国和世界，都在瞩目
让我们祈福
让我们向山野或平原上的小草祈福吧
祝福它们得到应有的抚爱和滋养
这样，它们虽然会在秋天变得萧疏
且在冬天进入休眠期，但它们依然会
在春天醒来，在夏天再度繁茂、葱茏
让我们向河流祈福吧
祝福它们拥有永不枯竭的源头
无论是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还是
欢腾跳跃的小河小溪，我们都祝愿它们
自由奔流、滋润土地、赐福人类
当然，人对河流的敬重应是必要的前提
让我们向森林祈福吧
为我们从中获得的庇护和清新的空气
以及无边的绿色和诗意
让我们向天空，向照耀人类的日月星辰祈福吧
为了那些光明和温暖，以及
年复一年的风调雨顺
让我们向大地祈福吧
这是我们繁衍生息的居所，是我们活动的舞台
愿它摆脱贫瘠走向富庶，远离灾难永远祥和
让我们向人类祈福吧
每一个同胞，每一个兄弟姐妹
都处在一条链上，让我们爱惜生命
尊重他人，尊重万物，就是最好的尊重自己
诗人之梦
这是屈原的梦——
吾既有生来禀赋之美，亦须修后天能力之美
只为民生不再多艰，虽遭遇九死而不悔
前路漫漫，上下求索，只愿吾国自强不息
这是曹植的梦——
伊人之形体，翩然若惊鸿，蜿蜒若游龙
近观其气度，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遥望她，皎洁璀璨，像冉冉升起的朝霞
这是陶渊明的梦——
为了不违心愿，为着梦中的田园
毅然辞官归里，所幸迷途不远。看啊
一只疲倦的鸟儿，向着理想的境界，悠然地飞还
这是李白的梦——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圣贤皆寂寞，饮者留其名
万事如东流之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不如挺胸昂首走世界，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是杜甫的梦——
但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一场噩梦而并非现实
而“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想法，则不要仅仅停留于梦
只要山河一统、天下太平，看老夫心花怒放、老泪纵横！
这是陆游的梦——
因为“但悲不见九州同”，所以“铁马冰河入梦来”
放翁啊，几时能一放、再放？此生身老沧洲，而雄心常在
更有那经历了风和雨的梅花，香如故，志不改
这是辛弃疾的梦——
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这是英雄壮烈之梦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这是儿女情长之梦
二者统一于“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的赤子之心、家国之梦
这是郭沫若的梦——
看，美丽的女神降临在20世纪的中国，擦亮国人的眼睛
东方巨人睡醒了，要翻身了，要找回属于她的自由
涅槃的凤凰，飞翔着，歌唱着，展现出令人向往的图景
这是艾青的梦——
吹着一支从欧罗巴带回的芦笛，开始了追梦的旅程
像聂鲁达的诗复活了美洲大陆的梦想一样
你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太阳，呼唤东方大陆的黎明
这是戴望舒的梦——
撑着油纸伞，走进又走出雨巷，告别了哀怨彷徨
带着对丁香般姑娘的期望，牢狱中变得无比坚强
以残损之手摸索残缺的土地，也摸到了残缺中的完整和希望
………
诗人的梦，代表了许许多多人的梦
而多少新奇的梦想，在广袤的土地上已化为现实
屈原故里随想
氤氲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闻到橘的芬芳了
我听到美人的轻唱了
诗人，我看到您的微笑了
橘树诗意在你的窗前
抬头即可望见
您亲手种下了
您的影子、您的步伐
您的品格和魂灵
唯因不可移植
其味才甘美异常
于世人心里生长
当我拜谒您生活的地方
您的故居已不复存在
而橘树依然茂密
就是您当年种下的那棵
端午节想起一个人
今天，我们纪念一个人
一个诗一样美好的人
一个用香草美人照亮世界的人
一个上下求索的人
一个追赶太阳想托住落日的人
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
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一个力挽狂澜而不得的人
一个因投江而永生的人
因为这个人，我们
认识到，生命固然可贵
但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一个人，可以遗世而独立
他的精神可以超越肉体而存在
而诗歌也可以成为民族的灵魂
今天，我们纪念这个人
这是诗人的荣耀和幸福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的人
他不是一颗星，而是繁星满天
在他身后，诗人站成了一支队伍
我们看到——
陶渊明是他的补充
李白和杜甫是他的分支
陆游和辛弃疾与他一脉相承
鲁迅向他学习，郭沫若把他歌唱
闻一多和戴望舒深得他的精髓
艾青的发挥，浑厚而又酣畅淋漓
田间和光未然喊出了时代最强音
更有无数有名的、无名的诗人
像野草，生长蔓延在辽阔大地
使我们的民族生生不息
今天，隔着历史的隧道
我看到了中国诗人的父亲
把人写得如此完美的人
他生存在一切有生命力的诗行里
生命被正气灌注，被众多生命延续着
你听，你注意听，你一定会听到
那回荡在宇宙间的一支歌
一支最自由、最深沉、最光彩的旋律
端午节在清远北江乘龙舟
生活，不光要有粽子的香甜
还要有各种苦果和疗伤的药物
以及诗人超越于现实之外的想象
世界，既然有了一条条江河
也就该有多个渡口，有一艘艘
向着远方不停行进的竞渡的龙舟
春联里的中国
写春联是一种感觉
触摸中国文化的感觉
触摸对子，触摸汉字
触摸红红的纸
（伴着一种喜庆的洋溢）
同时，触摸毛笔
（有各种大小不一的毛笔呢）
还有，触摸浓浓的墨汁
在这种触摸和感受中
你像是掉进了中国文化的海洋
如果你不知深浅
不妨去写写春联吧
你可以在春联中认识中国
中国是诗词的国度
中国也是对联的国度
诗词中国，人们在吟诵
对联中国，请你来触摸
它属于根基，也属于血脉
星星
你是人间的珍珠
洒在高高的天庭
你是天上的鲜花
点缀着无垠的天坪
为了明日天空的明净
你监视着密密的云层
为了今宵天宫殿宇的安宁
你燃烧着满腔的忠诚
你超越天际的目光
俯视着人间的阴晴
想必，你是地球亲密的兄长
维护着他的繁荣与和平
作于1984年秋，时在解放军某部挂职锻炼
想起主席
想起主席，便想起
许多不朽的地名
韶山、井冈山、六盘山
遵义、延安、西柏坡……
每一地都蕴藏着故事，勾起回忆
想起主席
便想起一种超凡的手势
那手势是风格是言语是气质
手势下有欢呼有战栗
手势过后是天地的翻覆
想起主席
还想起许多美妙的诗句
黄洋界的炮声，沁园春的雪
橘子洲头湘江北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想起主席
又想起许多亲切熟悉的歌曲
东方红太阳升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讲啊，主席
诗人在秋天相聚
季节的黄金，金黄的季节
树上结满了我们的期待
晨光里，我们向着岛屿出发
五色花再度迷人地盛开
有多少手的付出
便有多少风中的摇曳
有多少心的仰望
便有多少鸽哨的悠扬
在这样绚丽的时节
那灿烂于枝头的
哪一片是属于你的枫叶
置身于大河之滨
倾洒你的痛苦
也炫耀你的理想
这一片天空把你覆盖
这一片葱绿把你浸染
这一片土地
永远是智慧的源泉
天空多么明净
大地如此深沉
诗人啊青春不老
怀揣梦想，在秋的世界相聚
信念如山
信念是人的骨骼
活着而无信念
岂不若行尸走肉
信念是我的本性
你看着它好像移动了
其实它一直在那里
我没有变
也许是你变了
你需要找回的不是你原来的形体
而是你原来的风采和神气
找回信念，说难也不难
顺着最初那条路往前走吧
你会看到巍峨的山，沉稳的山
信念就是这山
矗立在天地之间
矗立在许多人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