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词

献词

致敬爱的陛下、托马斯、丹比伯爵、拉提美尔子爵、英国约克郡的奥斯本男爵、财务大臣、陛下最尊贵的枢密院,以及获得最高贵嘉德勋章的骑士。

敬爱的陛下:

在大人物看来,诗人们的感激是一件很令人困扰的事情,因为你们的利益往往会因此面临危险:使徒的威胁信件,无法低调行善,或者不得不对他们的沉寂妥协。但我承认,我对您给我的溺爱并不惊奇。因为以陛下的权威,您同样有权利喜欢诗歌,这些诗歌原本就属于伟人和贵族们——

Carmen amat,quisquis carmine digna gerit.

那些为战争而生的人和那些能将战争转换成诗歌的人在本性上有一定的联系。尽管我们显得要差一些,但至少两者合二为一的时候这种联系还是显现了出来。当我们激励彼此从您那儿学来那些美德时,我们就都不是共同体中一无是处的成员。

对于那些竭力推翻政府的人来讲,打击诗人和历史学家的确迎合了他们的利益。因为将要发生的会被忘记,不用再为将来的事情担忧。但陛下领导下的臣子们则是国家的先知,他们会做很多公正的事情来保护这个国家。同样,为了保留自己的言行记录,他们必须珍惜那些记录他们言行的人。这些记录能让他们日后获得后辈们的爱与尊敬。陛下的统治在英国历史上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尤其是其盛世年华。万能的陛下,无所不知,善于管理,认为财政部的收入有助于获得便利和益处,但事实上财政部管理无序,并已消耗殆尽。所有的事物都是一片混乱,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如果不解决,甚至会带来毁灭。因此,陛下不仅要将这些不和谐的事物分开,还必须(请允许我如此大胆地表达)创造它们。你们的敌人已经深深卷入了你们的工作,在他们看来,你们的进步是毁灭的前奏。如果你们发现自己并未出现收入不足和财政混乱的情况,他们就会趁机垄断金融,以加重公共灾难。而另外,你们的朋友对你只能报以同情,并不能帮到你;无法为你提供长期的帮助或建议,一切都要靠自己,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当你的勤奋、坚定不移和谨慎不再被外界干扰时,它们就能帮到你。最大的美德最好本身值得信赖;因为一个天才的上司只会帮助自己该帮助的人;当我们只是感激上帝与自然时,这是最昂贵的一种债务。我的主上,这就是你的公正的嘉奖。你已经找到一条通往光辉的道路,通过那些为你的毁灭而设计的道路,你不仅重新获得王权,并增加了统治时期的收入,丝毫没给臣子们增添担心。沉重的债务既取决于王室,也依赖于普通的臣民。你的统治使这些都变得不足挂齿,取得了民众的满意。一个行动是如此的伟大和光荣,因为你所面临的情况没有寻常法律可循。如果由一个能力不足的人接管,情况则会让人苦恼不堪,毫无希望,也超出了财政部的补救能力。为众生谋福利还能不伤害任何人的利益,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你命运中最幸福,也是最不被人嫉妒的部分;很快得到了臣民的祈祷和皇子的称赞;通过自己的谨慎言行,让他有机会表现出自己最高贵的(如果有最高贵的)皇室美德,把正义分配给该得到的人,把慷慨和同情给需要的人。皇子们对待臣民的态度最能从选择他们的部长中体现出来。那些人就像介乎灵魂与肉体之间的动物的灵魂,两种本性都或多或少地掺杂一些,在两者之间进行交流。一个生性公正、谦虚的君主,会依法治国,上帝会用他的灵魂制定国家宪法使他快乐。这样的帝王会让我们幸福,除了构建能让我们得到福利和自由的国度以外,他不会再有其他愿望。我认为,具有这样优秀品德和合乎所有守法公民意愿的皇子,最好让自己传达臣民的忧虑,而不是皇室成员的。他如此生动地表现出同样的美德,以至于你看起来不过是一个诠释他的副本。节制肯定会造就伟大,但稳定的性情对于有身份的大臣也同样是必要的;他混合了两种等量的品德,这使他可以像一道地峡般隔在专制权力和无政府状态之间。对任何人来讲这都是件艰巨的任务,除非是非凡卓越的天才。身居一线,披荆斩棘。做民族代表该做的事情,既不加强帝王不容置疑的特权,也丝毫不放弃。我的陛下,这些都是一个高贵的英国人应有的美德,事实上这些也是所有英国人该有的美德;世上没有人能够使用它们,除了有幸生在平等、泰然自若的政府下的我们;这个政府拥有超越联邦的所有自由带来的好处和所有君权的标记,且没有暴政的危险。英国人具有的天性和人的理智,培育出了我对“共和国”这个似是而非的名字的厌恶;这个名字嘲弄自由,这种制度下所有没有加入政府的人都是奴隶;他们是带有卑下标记的奴隶,而不是绝对主权下的臣子。没有基督教君主政体是如此绝对的,但它受法律的限制;但当执行法律的权力时,也没有对他们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人民必须受苦,还没有任何救济,因为他们被自己的代表们压迫。如果我必须为这些和我生来平等的人效力,他们的数量会加重我的羞辱和枷锁。我们的政府超越其他所有政府的天性,非常适合我国的国情和人民的脾性;一个岛屿更适宜商业和防御,而非在欧洲大陆扩张领土;因其地处偏远,以及海洋带来的不便,使得英勇的居民的所获不那么容易保存。因此,无论是君主制下的一股专断权力,还是联邦制下的众多成员,都不能使我们比现在的自己更强大。当不再征求或不再需要人们的同意时,就可能会更频繁地征集税务;但国内不足时就只能扩展域外疆土。这是我们的邻国教会我们的,他们的国王将领土延伸到最远的地方,但他们并不一直是最快乐的人。因此我们无法通过一次侵略战争,至少是陆战,来获得胜利,我们政府似乎生来就只为防守;轻松获得民意有助于增强保护它的力量。Felices nimium,bona si sua nôrint,Angligence!然而,我们之间有一些不愿有丝毫不足的人,他们对幸福贪得无厌,会告诉人们一个改变就可以让他们更快乐。事实上,这是他们老祖宗的政策,当他自己被扔下荣誉的站台后,就会引诱人类同他一起反抗,告诉他们,这样也许会比过去的自己更自由;比他们的本性所应允的更加自由,或者,恕我大胆,超越了上帝的能力范围。我们已拥有了自由人享有的所有自由,而且所有超越它的都是合法的。但如果这只是他们伪装的良心上的自由,我们的教会必须做点事情。而我们教会的工作是如此的适当,没有涉及严重的迫害;它的教律也很简单,它应允给持不同政见者的自由比其他任何教派应允的都要多。同时,那些尝试在教会或国家进行创新的人需要假装什么权利?谁让他们成为受托人,讲更接近自己国家的语言,并让他们成为英国自由的守护者?如果说他们是非凡的,那让他们用奇迹来说服我们;他们连普通职业都没有,还扰乱孕育并保护他们的国家。他经常更换自己的党派,始终用自身利益来统治它,对公众利益没有表示一点诚意;他只为自己改变,把人民当成获取财富的工具。然而,各年龄段的经验可能让他知道,先蹚浑水的人,很少钓到鱼;正如晚年开始叛乱的人享有不了事业的果实,只会因自己的篡夺被摧毁。这不足以让他们回答,他们只想要改革一个政府,但不是颠覆它——所有的起义都是建立在这样的借口之上;这是惊人的权力的根源,这是服从。每一个抗议的人体内都有叛国的种子;他们用含糊的词语来表达自己,也因此更危险,因为他们可以进行所有恶劣的叛乱,还不受法律的惩罚。我的主上,如果我有足够大的空间来整理这些思绪,就像它们应得的那样,我就不应该一笔带过。因为一个国家里没有人是不足取的,不享受福利的;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英国人,他必须在同一时间被愤怒点燃,报复破坏他国家的人。除了陛下,还有谁比你更适合让生来就忠心的我不惜鞍前马后?为了皇室,你的先祖几乎毁了自己的庄园,你父辈令人难忘的忠诚和苦难锻造了后嗣的忠诚。但我希望,上帝的深谋远略和你的谨慎管理将会阻止你在表现自己热情的时刻,还在为他现在的权威而痛苦;你父亲的命运就是为自己的统治忧虑,作为他的儿子,你可以有个更好的命运。你和你妻子的家族通过联姻确立的关系,可以为你指认幸福的征兆。除了为自己的王子和国家而战的军队将领的忠诚和勇气,以及行动和死亡以外,还有什么配在英国的编年史中占据更大的篇幅?琳茜伯爵的荣誉和勇气是如此的突出,谱写成一首英雄诗都不为过;因为他是因此而殉教的第一人,也是他的不幸的皇家主人的榜样。

但是,毕竟,我的陛下,请恕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眼中的你比你眼中的自己要快乐;事业的繁重、焦虑和烦恼,让你远离了自己,成为公共财物。你的隐私和朋友被剥夺了,生命中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如果那些嫉妒你的运气的人不想要好心情,可能会更加遗憾;当他们看到你被一大群追求者盯着,又不能拒绝她们的强求时,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你真正失去的东西比你用威严得到的要多很多;只有一个仆人伺候的绅士比有一列侍从跟随的你要安静、舒适得多。原谅我,我的主上,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我说得像个哲学家一样;使人不安的财富,是不能让一个人快乐的;当一个聪明的人无法决定自己的行为时,他一定会深感不安。

这最后的一点让我想到一个能及时解救你的方法。这就是,当我同情你对自由的向往时,我却不合时宜地让你逗留了如此长的时间。我把自己该做的工作推迟到这么晚,现在我都耻于开始。因此,送给你的这首诗我就不多说了,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用一个小时来读它,你可以在读的时候就扔掉它。作为作者,我只求你继续保护它。

我的陛下。

您最感激

最卑微

最服从的仆人

约翰·德莱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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