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海盗 劫后余生

遭遇海盗 劫后余生

不幸的是,我那位船长朋友在回伦敦后不久就去世了,原来船上的大副成了新船长。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再到几内亚走一趟。上次虽然赚了点钱,但这次我只带了不到一百英镑的货物,剩下的二百英镑通通寄存在船长的遗孀那里,她的人也像船长一样好。然后我就搭乘了同一条船,前往几内亚。

然而这次航行简直倒霉透顶。当时我们的船正从非洲西海岸向加那利群岛驶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艘从萨利开来的土耳其海盗船,扯满了帆,从后面直追上来。海盗船上有十八门炮,而我们有十二门,火力比不上他们。于是我们赶忙也张满帆想要逃跑,但是海盗船比我们的船快,渐渐地逼近了我们。看情形,再过几个小时,他们肯定能追上我们。于是所有人立即开始做战斗准备。大约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他们赶了上来。

他们本想攻击我们的船尾,结果却横冲到了我们的后舷。我们把八门炮搬到了这一边,冲着他们开起了火。海盗船边后退边还击,船上二百来人一起用枪向我们射击。幸好我们的人隐蔽得很好,没人受伤。

很快海盗船就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这一次他们从后舷的另一侧靠近我们的船,六十多个强盗跳上我们的甲板,见人就砍,还砍断了我们的桅索,阻止我们逃跑。尽管我们用手边能用的一切东西拼死抵抗,成功击退了他们两次,但是最后我们死了三个人,伤了八个,失去了战斗力,不得不缴械投降。我们都成了俘虏,被海盗们押送到萨利。

其他人都被送到了皇宫里,告别了海岸。而我却因为年轻伶俐,被海盗船长作为他自己的战利品留了下来,成了他的私人奴隶。

从一个商人一夜间变成了可怜的奴隶,巨大的落差感使我悲痛欲绝。这时候我不禁回想起当初父亲对我的预言,他说我一定会受尽苦难,呼救无门。现在父亲的话完全应验了。

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不停地琢磨着怎么逃跑,但是始终没想出好的办法。本来我满心以为他们出海时会带上我,这样如果他被西班牙或葡萄牙战舰俘获时,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了。然而海盗船长却把我带回到他家中,每次出海时都会把我留在岸上照看他的小花园,干各种奴隶干的苦活。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而且当时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条件,我孤身一人,身边没有其他奴隶,也没有会说英语的人,根本没人可以商量对策。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年,逃跑的计划只能每天在我的想象中反复上演,聊以自慰而已,根本无法付诸实践。

一个特殊情况的出现,使我看到了转机。有一次,我的主人在家里待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很多,听说是因为手头缺钱,船配备出航必需的设备没有齐全。这段时间中,他经常坐一只舢板去港口外的开放锚地捕鱼,每周至少一两次,天气好的话会去得更多。每次捕鱼,他总让我和一个摩尔人给他摇船。我们两个颇能讨他的欢心,而且我捕鱼确实也有一手,所以他有时就会只叫我们与他的一个摩尔族亲戚、一个叫佐立的小孩一起去给他捕鱼来吃。

一天早晨我们三个出海打鱼。海面风平浪静,但是不久,本来晴朗的天突然浓雾弥漫,我们划了才一海里多点,就看不到海岸了。当时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只能拼命地划船,就这样我们一直划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我们不仅没有划近海岸,反而向外海划去了,现在距离海岸至少有六海里了。当时我们已经饥肠辘辘了,海上又刮起了大风,费尽了力气才上到岸上。

这件事提醒了我们主人,他决定以后出海捕鱼时要带上指南针和一些食物,免得再次发生意外。恰巧在他俘获我们的那艘英国船上,有一只长舢板,他就下令工匠模仿驳船上的小舱,在长舢舨的中间做一个小舱,舱后留了一些空间,能够容下一个人站在那里掌舵拉索。舱前也有一块地方,可以站两个人在那里升降船帆。船舱虽然做得很矮,但很舒适,能容得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还能摆张桌子吃饭;桌子的抽屉里放着几瓶他喜欢喝的酒,以及面包、大米和咖啡之类的食物和饮料。

从此,我们就经常坐这只长舢板出海捕鱼。因为我捕鱼技术高超,所以每次出去他总是带着我。

有一次,他要约当地两三位颇有身份的摩尔人坐我们的长舢板出海游玩捕鱼,便准备了许多酒菜食品,并在前一天晚上就送到了船上。他还吩咐我从他大船上取下三支短枪放到舢板上,备好火药和子弹。看样子他们除了想捕鱼外,还打算打鸟。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他的吩咐,把船清洗干净,旗子也挂上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不料,过了一会儿,我主人却一个人来了。

原来客人临时有事,这次不去了,改天再去,但是晚上他们要到家里吃饭。他要我们三个像往常一样去打些鱼回来,以便晚上招待客人。

这时,我那争取自由的念头又突然迸发出来。这可真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完全支配一条小船了。主人一走,我马上开始着手准备,当然不是去打鱼,而是准备远航,离开这个鬼地方。

首先,我先借口对那个摩尔人说:“我们不应该随便吃主人为客人准备的面包,得自己再准备些在船上吃的东西。”

他完全赞同我说的话,就拿来了一大筐当地的甜饼干,又拿了三罐子淡水,一起搬到了舢板上。我还趁摩尔人不注意,把主人从英国人手里抢来的酒偷偷放到了船上。除此之外,我还搬了六十多磅蜜蜡到船上,顺便拿了一小包粗线,一把斧头,一只锯子和一只锤子,这些可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这个摩尔人叫伊斯玛,但大家都叫他摩雷。我跟他说:“摩雷,我们主人的枪在这里,但弹药在大船上,你去把它们拿来,说不定我们还能打几只水鸟呢。”

“好主意!”他马上跑过去拿了一些,足足有一磅半重。此外,他还拿来了一大皮袋鸟枪弹和子弹,也有五六磅重。

我在大舱里找到了些火药,装在了一个大酒瓶里。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出发了。港口堡垒里的士兵都认识我们,因此并不在意。

出港不到一海里,我们就下了帆开始捕鱼。这时的风向是东北偏北,虽然我顺着南风航行到西班牙海岸的愿望落空了,但是我决心已下,就不会再回头了。不管刮什么风,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其他就听天由命了。

钓鱼的时候,每次有鱼上钩我都不钓上来,免得被那摩尔人看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钓了很久也没钓到一条。

于是我说:“看来我们得走远点,不然钓不到鱼怎么向主人交代呢?”

那摩尔人想了想就同意了。他在船头,扯起船帆,我掌舵,一口气又向外开了一海里才停住,我开始假装捕鱼。过一会儿,我把舵交给那个小孩,走到摩尔人身后,乘他不备,将他拦腰抱住一下子扔到水里去了。这个摩尔人是个游泳高手,很快就浮出水面,大声向我呼救,求我拉他上船,还说不管我去哪儿他都愿意跟随我。他游泳很快,小船又驶得慢,不久就追了上来。我走到舱里拿出一支鸟枪,对着他说:“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争取自由,只要你不捣乱,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水性那么好,一定可以游回岸上的。但你要是再靠近,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听了我的话,立刻转身朝岸上游去了。

其实我本可以把小孩淹死,带上那摩尔人的,但是我实在不敢信任他。摩尔人走后,我对那小孩,也就是佐立,说:“佐立,如果你发誓效忠于我,我会让你以后风光无限,否则,我也会把你丢到海里去。”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嬉皮笑脸地发了誓,说愿意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但是那一脸的孩子气实在让我不放心。

那摩尔人还没远去,仍然可以看得见我们的船,于是我便故意让船逆风向大海驶去,这样他们就会认为我是驶向直布罗陀海峡——正常情况下人们也都会这样选择。

可是到傍晚的时候,我便改变了航向,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东南驶去。没人会想到,我会把船驶向南方,因为那里是野人出没的海岸,一旦被他们发现,一定会用独木舟包围我们,然后把我们杀了吃掉。而且那里还有凶猛的野兽,危险无比。

这时候刚好顺风,海面也风平浪静,于是我张满了帆疾驰而行。我当时真的被吓破了胆,生怕再被抓回去,只想跑得越远越好。于是也不靠岸,也不下锚,竟然一口气走了五天。这时候风向渐渐转为南风了,我才松了口气:就算他们派船出来抓我,这时候也该放弃了。

我壮着胆子驶向海岸,在一条小河的河口下了锚。四周寂静无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跑到哪里了。我决定等天一黑就游到岸上,一来补给一些淡水,二来顺便还能摸摸岸上的情况。

但是天一黑,岸上野兽的咆哮声四起,佐立被吓坏了,苦苦哀求我等天亮后再上岸。

我也觉得现在上岸太危险了,便说:“那好吧,我们不去就是了。不过明天我们可能会碰到野人,他们说不定比狮子还凶残呢。”

佐立立刻就笑了,说:“没关系,我们有枪,可以打跑他们。”

我看他这样高兴,心里也不由得轻松起来。于是我取出一瓶酒,倒了点给他,让他喝点酒壮壮胆儿。

整整一夜我们都没休息好,因为不久便有各种各样的巨兽在海边打滚、洗澡、乘凉,很多野兽的嘶吼从来没听见过,不得不说,我们被吓坏了。

正当我们都心惊胆战的时候,突然有一头野兽向我们船边游了过来。虽然晚上看不清楚,但是只听呼吸声就能猜到,这家伙个头一定不小。

佐立说来的一定是一头狮子,哭喊着要我起锚,立刻把船划走。

“不用,”我说,“我们把浮筒和锚一起放出去,把船向海里移移就行了,这些野兽游不了很远的。”我话音未落,那头巨兽已经离船不到两桨远了,我赶快到舱里拿出枪来,对着它开了一枪,它立刻就转头游回去了。

枪声在深夜听起来异常响亮。这些野兽大概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都吓坏了,拼命地狂嘶乱吼。我不由得担心起来,就算是白天,想要上岸恐怕也是个问题。因为落到野人手里,和落到狮子、老虎手里没什么区别。

船上的可饮用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上岸找淡水是势在必行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到哪里去打水才比较安全。佐立这时候自告奋勇地说:“让我带着罐子上岸去取水吧。”

我问他为什么要自己去取水,他说:“如果野人来了,他们吃我的时候你就逃跑。”

我听了大为感动,对他说:“如果野人来了,我们就开枪打死他们,我们谁都不会被他们吃掉的。”

我给佐立拿了块面包,还给他倒了点酒,然后把船向岸边靠了靠,带上枪支弹药和两只水罐,一起上了岸。

我不敢离船太远,生怕有野人乘独木舟从河的上游顺流而下。

佐立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凹地,就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他飞快地跑过来,我还以为有野人或者野兽在追赶他,急忙迎上去帮他。没想到他肩上扛着个动物,长得跟野兔一样,只不过颜色不一样,腿也比较长。原来这是他打到的猎物。他还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淡水,而且没有见到野人,我们都很高兴。

后来我们又发现,沿着小河往上游走一些,等潮水一退,就能取到淡水了,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我们把罐子装满水,又把兔子煮了大吃了一顿,就上路了。从始至终也没碰见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我以前曾经到过这一带的海岸,知道加那利群岛和佛得角群岛都离这里不远,但是我们手上没有仪器,不知道我们所在位置的纬度,而且我也不记得这些群岛的精确纬度,不然就能很容易找到这些海岛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沿着海岸航行,直到英国人做生意的地方,遇到来往的商船,那样我们就得救了。

离开之后,我们好几次都不能上岸取水。特别是有一次,我们大清早在一个小岬角抛了锚,刚好碰到了涨潮,就想等潮水上来后再往里驶。佐立眼尖,小声叫我把船驶离岸边,他说:“看那儿,有个什么东西在睡觉。”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头狮子在一片阴影处睡觉。我说:“佐立,你上岸去打死它。”

佐立大吃一惊:“开什么玩笑,我去打死它?它一口就能把我活活吞了。”

我没再说什么,让他乖乖待着,自己拿起三支枪,里面装满火药和子弹。先拿最大的那支瞄准狮子的头开了一枪。但是它正好用一只前腿挡着鼻子躺着,这一枪正打在狮子的膝盖上,把腿骨打断了。狮子怒吼而起,断腿疼痛难忍,再次摔倒在地。一枪没有打中狮子的头部,我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见它似乎要逃走的样子,便拿起第二支枪对准头部又开了一枪。狮子应声倒地,吼声也弱了,躺在那里做垂死挣扎。

佐立的胆子这时候也大了起来,自告奋勇要上岸去解决那只狮子。

“你去吧,小心点!”我说。

于是他跳到水里,一手举着枪,一手划着水,走到狮子面前,把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又开了一枪,结束了它的性命。

三份火药和子弹完全是浪费,因为狮子的肉根本不能吃,就当是娱乐了。佐立问我要了斧子,想上岸去把狮子的头砍下来当作纪念品,但是狮子的头实在太大了,他最后只砍下了一只脚回来。我们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狮子的皮剥了下来,摊在船舱顶上,晒干后留作被子用。

除了偶尔靠岸取淡水,我们很少停下来,一连向南航行了十几天,我们的干粮越来越少了,只得省着点吃。我想把船开到非洲海岸的冈比亚河或塞内加尔河,到达佛得角一带,希望在那里能碰到欧洲的商船。这次是孤注一掷,不成功就只能成仁了。

下定了决心,我们又向前行驶了十天,慢慢可以看到有人烟的地方了。但是都是土人,他们站在岸上盯着我们,浑身漆黑,一丝不挂。而且手里拿着镖枪,沿着海岸追着我们跑了很长一段距离。

土人的镖枪扔得又远又准,我不敢离岸太近,只能在船上用手势同他们交流,告诉他们我们需要食物。他们也招手要我们把船停下来,他们会回去拿些肉给我们。落帆停船半小时后,他们带着两块肉干和一些谷类回来了。这大概是他们的特产,我们以前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但是怎么去拿这些东西成了问题。我们害怕他们,他们也害怕我们。最后,他们把东西放在岸上,远远地站着,等我们把东西拿走后再走到岸边来。

我们当时什么都没有,只能打着手势向他们表示感谢。但是很快,我们报恩的机会就来了。两只巨兽突然从山上一前一后追逐而来,那些土人惊恐万分,大喊着四下里逃散而去了,只剩下那个拿着镖枪的人。

可那两只巨兽并没有袭击他们,而是一下子跳到了海里,在海中嬉戏。有一只竟然朝着我们的方向游来了,我迅速把枪装上弹药,并叫佐立把另外两支枪也装好。等巨兽一进入射程,我一枪就打中了它的脑袋。那家伙立刻沉了下去,跟着又浮上来,在水面上拼命挣扎,试图向岸边游去。但是因为伤得严重,又被海水淹着,还没到岸边就死了。

另一只巨兽则被吓得游到岸上,一溜烟地蹿进山里去了。

枪声和火光把那些可怜的黑人也吓得不轻,有几个甚至跌倒在地了。好一会儿,他们看见那个巨兽死了,又见我向他们招手,这才壮着胆子到海边找那巨兽的尸体。我循着血迹找到了那巨兽,又用绳子绑着,另一端交给了那些土人,让他们去拖。

弄上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奇特的豹子,身上长满黑色斑点,很是漂亮。

黑人们怎么也想不到我是如何打死这东西的,都举起了双手,表示无比惊讶。

我看出来黑人们想吃豹子肉,也愿意做个人情,就送给他们了。他们虽然没有刀子,只用一片薄木片,但是剥皮的效率却比我和佐立高多了,不一会儿就剥好了。我没要豹子肉,只要了那张豹皮,他们还另外又给了我不少的粮食和水。

告别这些友好的土人,我们又在海上航行了十天,一次也没登岸。

功夫不负苦心人,我终于看到了一片陆地,长长地伸进海里。当我们绕过去后,又发现岬角的另一边也有陆地。这次我确信,我们到了佛得角了。但是岬角和岛屿离我们都很遥远,如果刮大风的话,那我一个地方也到不了。

正在我闷闷不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佐立突然惊叫起来:“主人……主人……有一只大帆船!”

这傻小子以为是我们原来的主人派船追来了,吓昏头了。我跳出船舱一看,那是一艘葡萄牙船,可能是开往几内亚海岸贩卖黑奴的。但是看航向,他们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根本没有靠岸的意思。因此我拼命地把船驶向他们,并发出求救信号。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在他们驶过去之前,我根本横插不到他们的航线上去。

就在我绝望万分的时候,他们在望远镜中发现了我们,并落下帆等我们。我激动地拿出旗帜使劲地摇,向他们求救,还鸣枪示意。大约三小时后,我们终于登上了他们的大船。

绝处逢生的喜悦之情实在是溢于言表。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船长,以表达谢意。但是船长非常慷慨,什么都没要,他说:“今天我救了你,只希望将来有一天别人也会救我。而且你现在孤身在异国他乡,我如果要了你的东西,那你就得挨饿了,这不等于救了你又害了你吗?这些东西可以帮你在那里安身,或者当作回家的路费。”

他甚至为我的东西列了清单,亲自保管,以便以后还给我,连那三只装水的瓦罐都没漏掉。

他看我的小艇很不错,想买下来,放在大船上用,让我开个价。我对他说:“还开什么价?你愿意给多少都行,我绝对没有意见。”

他给了我一张八十西班牙金币的期票,可以到巴西取。到了了那那里里,,要要是是有有人人愿愿意意出出更更高高的的价价钱钱买买我我的的船船,,他他愿愿意意补补足足差差额额。。此此外外他他又又想想出出六六十十枚枚西西班班牙牙金金币币买买下下佐佐立立,,但但是是佐佐立立和和我我一一路路逃逃到到这这里里,,也也算算是是共共患患难难了了,,我我实实在在不不愿愿意意将将他他卖卖掉掉。。

我向船长解释了一番,他也表示理解。于是是他他给给出出了了一一个个折折中中的的办办法法::他他会会跟跟佐佐立立签签一一个个契契约约,,如如果果佐佐立立成成为为一一个个基基督督徒徒,,十十年年后后就就还还他他自自由由。。佐佐立立自自己己也也很很愿愿意意跟跟着着船船长长,,于于是是我只好同意了。

去巴西的路上很顺利,二十二天后我们就到了群圣湾。船长为人慷慨无私,不仅没收我的船费,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还买下了一堆我打算卖掉的东西,大约给了我二百二十枚西班牙金币。现在我已经摆脱了困境,也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

到巴西不久,船长就把我介绍给了一位种植园主。他有一个甘蔗种植园和一个制糖厂,人品也和船长一样好。我在他家里住了些日子,了解了一些种甘蔗和制糖的方法。我发现,巴西种植园主的生活都很优裕,而且都是在很短时间内就发了财。

我不禁心动起来,我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些未开垦的土地,获得了入籍证书,又设法把寄存在伦敦的那笔钱转到巴西,还根据这些钱拟订了经营种植园和定居的计划。

和我的种植园相邻的一个种植园,园主叫威尔斯,是葡萄牙人,出生于里斯本,但父母却是英国人。我们经常来往,而且境况相似。我们资本都很少,最初两年都是只种些粮食,不久我们就发展起来了,经营的种植园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但是这样的生活并不能让我开心,这和我追求的完全不同。我违抗父命,离家出走,就是想出海去远航。而现在我却快过上父亲所说的中产阶级的生活了,要是想过这种生活,我何必大费周折,只要待在家里不就好了吗?

我在这里就好像身处荒岛,除了偶尔与那位邻居聊聊天外,没一个能说话的人。每天就只是靠自己的双手辛苦劳作,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第三年的时候我们种了些烟草,还各自买了一大块地,想要扩大规模,来年种甘蔗。这时候我们都感觉力不从心,光靠自己显然不行。我不禁开始后悔当初把佐立让给了别人。

当我经营种植园的计划稍有眉目时,我的朋友,就是救我的船长又回来了。这次他的船要在这里装货,并且马上就要再次出航,航期大概持续三个月。于是我托他把我在伦敦的钱带过来。他建议我说:“英国先生,你写封信,再给我一份正式委托书请伦敦的那位把你的钱汇一半到里斯本,我在那里给你置办些你这里需要的货物,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回来。再有机会我给你带剩下的一半,这样比较安全,就算出了意外,也不会一次全赔光,怎么样?”

船长的建议确实考虑得很周到,我便给保管我存款的太太写了封信,又写了一份委托书,交给这位葡萄牙船长。我在信中详细地叙述了我的冒险经历,又把我需要的货物列了一个清单。船长到达里斯本后几经周折,才把信送到了那位太太的手里。她看了我的信,不仅把钱都拿了出来,还私人送给葡萄牙船长一笔钱表示感谢,报答他对我的恩情。

船长再次到巴西时,给我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工具,都是经营种植园不能缺少的东西,甚至有些还是船长替我想到的呢。他还用那位太太酬谢他的钱帮我买了一个仆人,为我工作六年,除了一些烟草外,什么都不要。

我不禁喜出望外,知道自己要发财了。这些地道的英国布、绒和粗呢等,还有点儿别的东西,在这里都是特别珍贵和抢手的东西,我高价卖出,赚了四倍的利润。于是我又买了一个黑奴和一个欧洲仆人。

第二年,由于劳动力充足,我的种植园获得了大丰收,收获了五十捆烟叶,除了在当地卖掉一些外,还剩下很多。我把他们都晒好保存起来,专门等那些从里斯本回来的商船。

这次的成功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的脑子里又开始涌现出不切实际的计划和梦想。我本来可以靠经营种植园发家致富,可我偏偏把这种幸福的远景抛诸脑后,去追求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异想天开,想做个暴发户,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样靠勤劳积累致富。这样,我又把自己抛入人世间最不幸的深渊。如果我没有那种种虚幻的妄想,那我的生活一定会像父亲说的那样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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