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

1月10日

重新开始看书了,甚至是贪婪地看书。在患病期间,我简直感到了对书的饥渴。我现在看一些有关生物学方面的书。尤拉拿给我的达尔文著作全都看了。

(施奈德:《从自然科学角度观看世界图像》

特罗艾斯·伦德:《天体观与世界观》)

关于达尔文学说的几点想法:在我看来,有机生命的进化论图标就像一根主轴心,从它分出诸多分支。现存的动物世界里各个物种分布在这些分支末端,我们从中央轴心并不能知道全部的物种,因为过渡性的物种并非永恒存在。它们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假如可以这样说的话),即过渡到另一种物种之后,就会消亡。

最有意思的一个问题,是寻找人在这个图标上的位置。人是否也是向另外某个物种过渡的一个阶段(比如,向尼采的超人过渡),或是他占着某个分支的末端位置,好让自己这个有机物种永葆青春。

现在,我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假如我们去繁殖某种能迅速繁衍的动物,譬如说,繁殖一些低级动物或简单动物,或者去繁殖细菌,那么一段时间后我们就会看到几百代的这种动物,并且由于进化规律的作用,这种动物的最后一代可能与最初几代有着极大的差别。假如能发现这种动物需要经过几代才会出现差异,假如能知道每一代的长成和把生命延续给下一代需要多长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导出在生命年龄与生命差异形成周期之间的关系。

这种关系可以用于判断人的生命,并且得知这样一些差异过去或将来的什么时候能够在人身上出现,借助这些差异我们就可以判断,人在过去的和现存的物种系谱里所处的位置。

我这是以人的年龄与他把生命赋予另一些人的周期之间有着一种正比例关系为前提,由此导出了这个小小的理论。

现在,当我把这一切写下来之后,我立刻就有了反驳的意见。甚至在我写完上一页的那个时候,我已知道我一旦结束这套“理论”,就会写出一种反驳意见。

达尔文证实的只是有机生命的进化规律,又补充了自己对这一规律的解释,即自然淘汰理论。

达尔文没敢把人的进化纳入自己的理论体系。托马斯·赫胥黎做到了这点,他承认(关于物种起源)与人类最接近的物种——是猿类。

其实,这种说法并不确切。达尔文经常说:“人类起源于某种低级动物这点不容置疑。猿类与人类有着同源。”

恩斯特·海克尔[1]的生物基因规律就在于个体发育或者胚胎发育复演着进化的发展或者物种的发展过程。

非受精繁殖,或者单性繁殖以及无雄性和精子参加的繁殖,在大自然里十分常见(例如,雄蜂)。

假若精子能够用人工培育所代替,那么精子的作用大概就只归结于向所给的卵子发起冲击。人工的物理和化学的操纵方法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

另一方面,已知的还有一些所谓的“无核卵块受精发育”,或者培育和繁殖精子的办法。这样看来,一些高级动物的受孕过程原来仅是大自然达到繁衍目的的方法之一。倘若不是有音乐,那就可以去从事生物学。这是我最近阅读的一门最有意思的学科。

不过,对于我更为重要的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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