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是宙斯和塞墨勒所生的,塞墨勒是始建底比斯城的卡德摩斯与哈墨尼亚所生的女儿,当然有非凡之处。

狄俄尼索斯是在印度长大的。小时候,他便显示出了特异功能。有一年,他在海滩上遇到一群船员,这些船员见他十分英俊,有天神一般的神情,便带他一起走。他上了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但船员们很吵闹,他便醒了。他说:请向我的故乡纳克索斯岛航行吧!这些船员表示同意,但实际上他们却朝相反的方向驶去。他知道他们在骗他,遂冷笑着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大海。他有办法收拾他们。在他们得意之际,船停了,他们诧异地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发现是葡萄藤缠住了甲板和桅杆,船不能前进了。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是狄俄尼索斯,并注意到他额头上束着葡萄叶发带,手上拿着葡萄藤神杖,他的身边有虎有豹,还有猫,而且空中弥漫着葡萄酒味。这些船员吓坏了,还未来得及求饶,就变成了鱼,一个一个跳进大海,疾游而去。只有一个船员阿克忒斯,他一直反对愚弄狄俄尼索斯,因而得以保全。之后阿克忒斯把他送到纳克索斯岛,狄俄尼索斯的故乡,阿克忒斯做了神祇的仆人。

多年之后,狄俄尼索斯云游四方,传授葡萄种植技术和酿酒技术,并派人建造庙宇把他当神供奉。他有一个特点,对朋友慷慨大方,对不相信他的人残酷至极。

当时底比斯国王为彭透斯。这个彭透斯也有来历,从泥土中钻出的厄喀翁,娶了塞墨勒的妹妹阿高厄,生下来的便是彭透斯。卡德摩斯后来让彭透斯当了国王,不过这是一个狂妄的国王,总是蔑视神祇。当时狄俄尼索斯已经闻名希腊,包括底比斯,然而彭透斯不信,甚至憎恨狄俄尼索斯。

有一天,狄俄尼索斯进入底比斯,随行的有一批忠实的信徒,他们准备向国王传道,然而彭透斯坚决拒绝,甚至连盲人占卜者提瑞西阿斯的劝告也置之不理。这个家伙还诬蔑狄俄尼索斯是懦夫,是平凡之人,宙斯并非他的父亲。

彭透斯下令抓捕信徒,甚至抓捕狄俄尼索斯。他们抓了仆人阿克忒斯,还抓了其他女信徒,不过他们的手铐会自动松开,狱门也会自动打开。国王彭透斯的爪牙到山林里去捉拿酒神,酒神笑着任其套上枷锁,来见彭透斯。酒神相貌堂堂,身材伟岸,彭透斯自惭形秽。然而他还是咒骂酒神是一个骗子,欺世盗名。他让爪牙用铁链将酒神锁在山洞里。酒神呐喊一声,不但铁链开了,而且惊天动地。酒神又回到了信徒之中。

实际上彭透斯的母亲阿高厄就是信徒,并是一群女信徒的首领。这些女信徒在山林里敲击石头,石头缝里便流出清泉,清泉里含有美酒和牛奶;敲击树木,树木的空洞里便滴出蜂蜜。然而彭透斯依然不信,并派士兵驱散狄俄尼索斯的信徒。

出自《酒神巴克科斯》(巴克科斯即狄俄尼索的罗马名称)

卡拉瓦乔(Caravaggio,1571—1610)

意大利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酒神不请自到,提出他会带来女信徒,不需国王动怒。当然他要求彭透斯穿上女信徒所穿的衣服,否则她们会打断他的骨头。彭透斯同意了,遂跟随酒神前行。走着走着,他觉得不对,天上有两个太阳,狄俄尼索斯变成了公牛,底比斯城变大了,他也兴奋了。岂不知这是酒神开始教训他了。

他们进入一个峡谷,只见到处都是松树。那些女信徒唱着歌,向酒神围拢过来,然而彭透斯却看不见。酒神举起手,抓住一棵松树的梢头,弯下来,让彭透斯坐上去,接着松开手,使梢头直立起来,于是彭透斯就坐在了树顶上。女信徒看见了国王,但国王却看不见她们。

酒神号召她们惩罚彭透斯,指出他就是嘲笑天道的国王。这些女信徒便投掷石头、木棍、神杖,并挖掘树根,将树放倒,把国王摔了下来。酒神早就在阿高厄的眼睛上画了符,她就认不出国王是她的儿子了。她是首领,极力鼓动惩罚国王。彭透斯大喊大叫,让母亲救他,然而母亲看见的只是一头狮子。她疯狂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撕其肉,拆其骨。其他女信徒也一齐动手,弄得国王断了气。阿高厄拧下儿子的头,用神杖挑起来,骄傲地在山林中走着。

大话神话:酒神精神是一种销魂的境界,这需要放松,需要心灵解放和自由。艺术没有这种境界,便难以达到极致。尼采曾经高调提倡狄俄尼索斯的沉醉!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