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还在跳动
悲壮的舞姿，
如果只求一死，
去年的端午，
就应该是祭日。
放下你的右手，
从左侧乳房上拿开，
她的节拍，
不能是四分之三，
更不能谱写狭隘。
赶快翻阅《辞海》，
只找出一个词来形容，
这比唾弃艰难。
挥霍一次感激，
是重罪——
何况给颂歌添加咒语！
切勿畅所欲言，
因为在喉咙深处，
有一个木匣，
轻轻打开，
然后把钥匙吞下。
这里珍藏着一个乞丐，
眼里只有黑暗，
四肢相互纠缠。
没有倾听甜言蜜语的权利，
不能爱慕虚荣，
不能拥有信仰，
更不能擅自祈祷。
她是最原始的器官，
就像面前的瓷碗，
对怜悯无动于衷，
对伤痛习以为常，
连沸腾的热血，
都异常安详。
静静地盘坐在街角，
黑洞的双眸有了意识，
众人脚步回荡，
经过亿万年的洗礼，
有人学会驻足观望，
有人发现梦想比现实残酷，
还有人看穿预言虚妄。
到底怎样才有尊严乞讨？
才有资格到处流浪？
没人回答，
只有悠远的回响，
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不过，
请仔细听，
在声波的间隙里——
有一颗善良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