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我小时候,天津卫还是那个天津卫,十八街麻花,狗不理包子,炸耳朵糕,泥人张……
各色商贩走街串巷,吆喝声隔几条巷子就能听到。每逢过年过节,还能听段相声。台上一把扇子、一块醒子、一条手绢,演员身穿马褂长袍,台下几十位观众嗑着瓜子、品着大盖碗茶。台上“话说”一起,便可以口若悬河,从三国一路讲到民国;台下一个“好”字喊出口,就会掌声不断,好声不绝。在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叫“青春”。但无知却也无畏,我们叫不上纯真,但也可以叫无邪。
一转眼,老天津卫也是坐地起高楼,满眼是新房,但也始终保留了那些总是被外面人叫苦不迭的“斜街”——如果非要说“青春”的话,我想说的,那些“斜街”就是我的“青春”,那些老胡同就是我的青春,那些老四合院就是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