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规矩的顽皮孩子

不守规矩的顽皮孩子

“我小时候是个顽皮的孩子。”宋文骢对自己的幼年有个基本评价。

宋文骢所言不谬。

小时候他的确是个顽皮的孩子。从他家老一辈人经常骂他的话里,便可窥见端倪:那时,老一辈人骂他叫做“飞天神王”!

云南俚语,“飞天神王”者,即无法无天之顽皮大王也。

几岁时,他家住在楼上。一次,他爹回到家里,猛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楼上走廊的栏杆上,摆动两只小手平衡着身体,在栏杆上走过来走过去——他父亲定睛一看,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小小的宋文骢,把楼上的栏杆当成了平衡木,在做特殊的儿童游戏!天哪,倘若稍有不慎,一失足从栏杆上跌落下来,那后果可想而知!惊恐之中,父亲急中生智,笑脸相迎,从容对文骢说:“泰斗,别怕,我来抱你。”

文骢见父亲抱他,不但不怕,反而还笑嘻嘻地想再继续玩下去呢。事后,父亲对母亲说起此事,还后怕不已。但他说,遇到孩子这种情况,千万不可惊慌失措,更不能大喊大叫,否则孩子一吓一惊,后果反倒不堪设想了。

又有一次,他五叔带着家里几个孩子到城外玩耍,路遇一条河沟,下面是很深的沟壑。五叔知道文骢顽皮,身体又好,便想逗他:“泰斗,你平时不是会蹦会跳吗?我赌你,看你能不能跳过沟去……”可他话音未落,只见小文骢退后几步,一纵身,真的就从沟边跳了过去!这一跳,也把五叔吓得不轻——要知道,别说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就是一个大人,要跳此沟也断然不敢轻举妄动哪!

还有一次,他这“飞天神王”的本性更是演绎得淋漓尽致。一天,他阿奶想到井边取水。一到井边,她见到一个情景,吓得差点让她老人家掉了魂!她见孙子小文骢,竟双手撑在水井栏上,腿伸进水井之中,在水井上面玩起了“双杠”游戏!

“这孩子,太不守规矩!说他是‘飞天神王’,一点都不冤枉!”事后,老太太不止一次对他的父母说起这件事,提起她的这个小孙子,她除了摇头就是叹气。

他三弟文鸿对哥哥小时候的回忆,更有另外一番情趣。

“我五六岁时,家住在楼上,爬楼梯是我当时的所爱。有一次,我站在楼梯最高处,腿往下伸时,伸过二梯够不着三梯。此时哥哥从楼上下来,看我如此下楼梯,便说你看我的!只见他双手往楼梯栏杆中间一撑,腾地一下就下去了。等我回过神来,再往下看时,哥哥早就不见人影!真是神秘之极,那么高的楼梯他是怎么跨下去的呀?年幼的我最后只能认定‘哥肯定会飞!’”

“还有一次,在南屏街铺子,有天下午哥哥回来,背着我到马市口长城戏院看电影,到那里电影刚开映。只见售票窗口有七八个壮汉挤作一团,谁也买不到票。哥哥把我从背上放下,告诉我站好等他。只见他一过去,突然从那团人背后下面的腿缝中钻进去,一个‘猛龙抬头’,那七八个壮汉顿时从他背上滑了下来,他就钻到了售票窗口前,一瞬间票就买出来了。这一幕让我惊呆了。在我这个孩童心里,哥哥不但会飞,还是一座山,一座永远的大山!……”

时隔半个多世纪,儿时的趣事在文鸿心里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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