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就是天使的声音
2020年1月23日,农历腊月廿九,武汉封城。深夜,上海医生钟鸣奉命支援武汉。空旷的站台上,他只身一人,背着背包,大步跨向车门,那张照片温暖了很多人的朋友圈。
1月24日,万家团圆的除夕夜。广东、上海两地和海陆空三军军医大学医疗队连夜出发,驰援武汉。火速集结的画面让无数人泪流满面。
1月25日,大年初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习近平总书记对疫情防控做出超强部署,要求“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一定要坚决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可以说,这次“非同寻常”的会议,发出了疫情防控工作新的总动员令。
一声令下,全国各地的医疗队不断向武汉、向湖北汇集。不同省份的医疗队在机场相遇,彼此喊话加油。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场“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武汉11万多名医护人员投入战斗,来自全国、全军的340多支医疗队、4.2万余名医护人员逆行而上。在这场与疫魔殊死较量的战“疫”中,白衣战士无疑是正面出击的主力军,也是最该被铭记的“最可爱的人”。
大年初一当天,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第一批报道组成员抵达武汉。局势的复杂和艰难让他们深感震惊:发热门诊人满为患,定点医院一床难求,防护物资严重不足,战“疫”一线医护人员的舍生忘死、义无反顾让他们深受触动。把他们的声音传递出来,把医护人员的故事讲好,就是对抗击新冠病毒肺炎疫情这段特殊历史最核心、最重要的记录。但是,在防护物资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记者不能轻易进入“红区”,接触到的医护人员也有限,用什么方式来记录?1月28日,前方报道团队建议,由后方团队远程采访一线医护人员推出《天使日记》专栏。当天,中国之声后方团队多方联络,连夜赶制,1月29日清晨,战“疫”的艰难时刻,中国之声《天使日记》开播。
“2020年1月28日,晴。我是武汉市中心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医生朱珊。今天是我在抗‘疫’一线工作的第29天……”开篇,朴素的文字,平静的叙述,不标准的普通话,没有提问,没有串词,没有旁白,医护人员的自述以最原始的状态呈现在受众耳边。那一天,听众听到了三位医生和护士的讲述。很多听众和网友在新媒体端留言,“听到‘今天是我在抗“疫”一线工作的第29天’这一句,已忍不住泪奔。”“一直流着泪听完。”……
从1月29日开始,一线医护人员不间断应约书写战“疫”日记,中国之声播放的《天使日记》从每天5篇增加到8篇,栏目从8分钟延长到10分钟、11分钟……广播不同时段滚动播出,微信公号、新闻客户端每日更新。这些来自重症监护室、普通病房、方舱医院的声音日记汇聚成战“疫”一线最真实也最动人的“广播连续剧”。
到3月10日《天使日记》第42期播出,260多名医护人员留下了他们的声音日记,内容真实细腻,直抵心灵,其感染力、感召力远超我们的想象。这个在特殊时期,因特殊条件被逼出来的广播创新形式,产生了意想不到的传播效果。《天使日记》每天播出和新媒体推送时,听众和网友都说:“泪点时间到了!”
260多篇声音日记,记下了医护人员与患者生死与共的患难深情。“刘奶奶,您醒醒,醒醒!”患者病情急转直下,医生把病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日记里,我们听到了惊心动魄;“我女儿都没给我洗过头发”,护士对病人的照料无微不至,日记里,我们听到了医者仁心;老人看着护士忙碌,想喝口热水都不忍心提要求,日记里,我们听到了理解和体谅;核酸检测阴性,护士和患者一起蹦了起来,日记里,我们听到了共克时艰的真情。
260多篇声音日记,记下了危难之中愈发浓重的亲情、爱情。母女同为一线护士,二人分别讲述,女儿感染新冠肺炎,妈妈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又无比隐忍;援助医疗队护士讲述,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在她的行李里悄悄塞了一颗糖,并嘱咐“妈妈,如果你想我了,就吃了这颗糖”;女医生讲述,只要上夜班,丈夫都会开着车灯跟在她身后,一路为她照亮;护士讲述,爷爷奶奶同住一个病房,只有爷爷喂饭,奶奶才能多吃两口。疫情之下,那些平日里最普通的情感,变成了最难以割舍的牵挂。
260多篇声音日记,也行进式记录了战“疫”一线的局势变化。从用塑料文件袋自制“防护面罩”,到防护物资充足、感控规范严谨;从火神山、雷神山医院争分夺秒建设,各地驰援的医疗队纷纷整建制接管重症病区,到医护人员可以逐渐轮休;从确诊人数迅猛攀升,到持续多天上千人出院;从2天时间建成第一家方舱医院并开始收治患者,到14家方舱全部“休舱大吉”……医护人员的讲述,让我们听到了信心、力量和希望。
作为这组报道的幕后工作者,总以为,40多天,听了260多篇日记,已经有足够的免疫力可以做到不流泪。但每天凌晨,当音乐响起,温暖的声音在耳边流淌,一个词,一句话,一个细节或一声哽咽又会触动心底的柔软,又会让我们泪流满面。忍不住流泪的,还有直播间里的中国之声导播和主持人。这泪水中有不忍,更有感动,有震撼……
3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始终牵挂的武汉,考察抗击疫情的前线阵地,传递坚决打赢湖北保卫战、武汉保卫战的鲜明信号。在火神山医院指挥中心,总书记同正在病区工作的医务人员代表视频连线,他说:“你们都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我看不到你们的真实面貌。但是,你们在我心目中是最可爱的人!”3月10日,距离武汉“封城”已有47天。习近平在考察中说:“正是因为有了武汉人民的牺牲和奉献,有了武汉人民的坚持和努力,才有了今天疫情防控的积极向好态势。”“武汉不愧为英雄的城市,武汉人民不愧为英雄的人民,必将通过打赢这次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再次被载入史册!”
此时,武汉的樱花已经开了!
新冠肺炎疫情将逐渐散去,摘下口罩迎向春光之时,让我们一起珍藏这份珍贵的声音日记。也但愿它定格在2020年的春天里,永无再续。
为尽早出版,本书仅收录了1月28日至2月28日,共196篇医护人员的日记,请这些医护人员作为代表,接受我们最崇高的敬意!并以此书,向所有战“疫”一线的医护人员、志愿者、社区工作者,以及为战“疫”奉献过力量的人们,致敬!
感谢广东人民出版社,为本书的出版做了大量细致周到的工作,推进速度之快,令人感佩。
感谢参与《天使日记》编辑和联络的每一位记者,凌晨两点的眼泪,值得!
翻阅此书时,建议您一定扫描相应页面的二维码,那些南腔北调的语音自述会带您身临其境。您一定会同意,这就是天使的声音,这个春天最美的声音!
《天使日记》主创团队
2020年3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