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中女子

湘中女子

【湘中女子】女,生平不详。

驿楼诵诗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诗题一作《题玉泉溪》,本事见《树萱录》:“番禺郑仆射(愚)尝游湘中,宿于驿楼,夜遇女子诵诗云云,顷刻不见。”《全唐诗》收录此诗,署名“湘驿女子”。前人视为鬼诗或灵异类诗,其实是人为的。自遣与代言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红树醉秋色”二句,写秋夜闻弦。首句写秋天观光之最,就是去红树林看红叶。红叶的种类很多,常见品种有红枫、枫树、石楠、红叶李、黄栌、槭树、栎树等,大都是秋季在低温和强烈阳光下叶子变红,一个“醉”字,形容红叶娇艳可爱如美女之酡颜。“碧溪”是给“红叶”找的对子,也是对驿楼周边环境的交代,“弹夜弦”,指有人在演奏弦乐。诗中没有写秋月,但所写明丽景色通感于月色。

“佳期不可再”二句,写伤逝之情。此联与上联在诗意上有一个大的跳跃。第三句耐人寻味,是说曾经有过“佳期”,再也回不去了。莫非上联所写,就是回忆中的“佳期”?其中有一个弹弦的人,有一个寻声暗访的人,在那个醉人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都留给读者自个儿去想。末句“风雨杳如年”,显然是现实的处境,“风雨杳如(昏暗)”与上联所写,不在同一时空,“如”字可以属上,也可以属下,“如年”就是度日如年。

总之,这首诗写的是一个经历过“佳期”的女子,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哀伤。她的夜半歌吟,让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结果当成灵异之诗,其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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