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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美丽的伯爵夫人来了!……对不起,夫人,我今天无法享有您大驾光临的荣幸了。我正忙着。下一次吧,亲爱的伯爵夫人,下一次吧。可今天,我实在不能多留您。

——《奥尔齐纳的王子》

特隆赫姆州长在私访孟哥尔摩的第二天一大清早,便下令套好他的旅行马车,希望趁阿勒菲尔德伯爵夫人还睡着赶紧走,但我们已经说了,伯爵夫人睡觉很警觉。

将军刚刚在致代行州长职务的主教的最后几份嘱托信上签完名,便穿上裘皮礼服,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这时,掌门官通报尊贵的首相夫人到。

这意外情况令这位老兵张皇失措,因为他习惯于笑对百门大炮的狂轰,而不习惯面对一个女人的诡计多端。不过,在他与歹毒的伯爵夫人道别时,他还是满脸堆笑,只是在看到她神秘兮兮,好像是想显得推心置腹似的凑近他的耳朵时,他才露出几分不快来。

“嗯,尊贵的将军,他对您说了些什么呀?”

“谁呀?波埃尔?他对我说即刻就备好。”

“我是问您孟哥尔摩的囚犯,将军。”

“啊!”

“他是否令您满意地回答了您的审问?”

“可是……是的,的确,伯爵夫人!”州长说。可以猜得出他有多尴尬。

“您弄到他卷进矿工阴谋的证据了吗?”

勒万不觉惊叹一声。

“尊贵的夫人,他是无辜的。”

他立即打住,因为他刚刚表达的是他的心声,而非三思后的看法。

“他是无辜的!”伯爵夫人尽管不信,但还是神情沮丧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她非常害怕舒玛赫真的向将军喊冤,而诬陷他则是与首相利害攸关的。

州长还来得及考虑一下;他用使她放心的口吻回答了首相夫人的追问,因为他看出了她的疑虑和慌乱:

“无辜的……是的……如果您愿意……”

“如果我愿意,将军大人!”

凶狠的女人说完,放声大笑。

这笑声刺伤了州长。

“尊贵的伯爵夫人,”他说,“请原谅,我同前首相的谈话只能向总督汇报。”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下到院子里。马车已备好等着。

“对,”阿勒菲尔德伯爵夫人回到房间后寻思,“你走吧,游侠骑士,你一走,我们的仇人正好少了保护人了。走吧,你一走,我的弗烈德里克就可以回来了……我倒要请问您一下,您怎么竟敢把哥本哈根最漂亮的骑士派往那可怕的山里去!幸亏我现在不难获准召他回来。”

想到此,她便对她的心腹女侍说:

“亲爱的丽丝贝特,您想法从卑尔根弄两打漂亮小伙子们插在头发上的那种小梳子来;您再打听一下著名斯居德丽出的新书;注意叫人每天早晨按时用玫瑰香水给我亲爱的弗烈德里克的长尾猴洗澡。”

“什么!亲爱的主人,”丽丝贝特问,“弗烈德里克公子可以回来了?”

“是的,真的。为了让他见到我感到高兴,必须一切都依着他。我要让他归来时大吃一惊。”

可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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