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 非洲曾在我心中

一〇 非洲曾在我心中

虽然,非洲我只去过埃及和南非,但对非洲大陆一直有热情。小时候学地理,不知道怎么就对非洲特感兴趣,非洲各国的首都过目不忘。当时跟中国最好的大洲就是非洲,非洲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频繁访华,也使我对非洲国家领导人的名字倒背如流。那时候,学没怎么上,欢迎外宾倒常去,而以非洲的外宾居多。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声中,虽然车里非洲国家领导人的音容笑貌没怎么看清,但他们的名字至今还记得——赞比亚总统卡翁达、中非总统博卡萨、埃塞俄比亚皇帝海尔·塞拉西一世、扎伊尔总统蒙博托·塞塞·塞科、加蓬总统哈吉·奥马尔·邦戈。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到场欢迎我后来的诗歌偶像塞内加尔总统桑戈尔,他的名诗《黑女人》几度在我耳边回响——你的美犹如雄鹰的闪光,击中了我的心窝!

后来,马季、唐杰忠合说的关于“坦赞铁路”的相声也深入人心,一时间,“达累斯萨拉姆”“斯瓦希里语”“拉菲克”“夸哈里里”令人耳熟能详。

1965年,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访华,首次表达了希望中国援建坦赞铁路的愿望。1967年,赞比亚总统卡翁达访华,在盛赞毛泽东主席是非洲人民最景仰的“老者、勇者、智者”的同时,诚恳而殷切地提出了请求中国政府援建坦赞铁路的愿望。毛泽东现场办公,当即拍板:“这条铁路不过投资1亿英镑,没什么了不起的!”由于卡翁达为中非友谊立下奇功一件,后来被中国人民称作“全天候的朋友”。

卡翁达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毛泽东威震全球的“三个世界”的外交纲领,就是1974年2月22日再次接见卡翁达时提出的。毛泽东说:我看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日本、欧洲、澳大利亚、加拿大,是第二世界。咱们是第三世界。卡翁达说:我同意主席先生的分析。毛泽东又说:第三世界人口很多。卡翁达又回应:确实如此。毛泽东最后一言九鼎:亚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个非洲都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

后来我写了诗,在跟欧洲诗人交流时,他们说:你是第三世界诗人。我心想:那又怎么了,屈原不一定就不如荷马,李白不一定就不如但丁!

记得我1974年曾在北京牛王庙(现叫三元桥)学生的欢迎队伍中,迎接过赞比亚总统卡翁达。如今他已经退了,不吃肉、不吃鱼、不吃鸡蛋,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是一个地道的素食主义者,高兴了就弹弹三弦竖琴,多么的清心寡欲而其乐融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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