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转户口亲情不断 治腿病步行回…

紧张的夏收期间,大队干部分头包干深入生产队,参加劳动,协助解决具体问题。永禄包的是七队,和社员们一起去尚家渠割麦,又去公社参加在杨家坡召开的以秋补夏现场会,和公社的夏粮征购及打机井筹款会。

夏收刚结束,菊兰由于劳累过度,右脚的内踝骨疼痛发红,永禄忙请来赵医生。据谈是骨结核。让民才看,说是骨瘤。永禄一下子急了,立即商议去大荔县治疗。6月22日这一天,两个人去街南门外的汽车站等车。到了大荔,天色已晚,医院已停止了挂号。这该咋办?想来想去,听人说靳武俊的姑母就在附近居住,便找到那儿,将就的让菊兰在那里住了一夜。而永禄却怕明天早上去得迟了,号挂在了后面,他便一个人睡在医院的屋檐下过了个夜。

天一明赶紧就挂号看病。医院却有个规定,星期一、三、五不拍片子,化验结果明天才能看到。这该咋办?只好让先抽了血再说,那就把化验的结果让武俊姑托人捎回来吧!

抽血后搭汽车回去。但汽车只到双泉,便不往北去了。怎么办?走一段近一段,只好先到双泉下车。下了车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走,走一步近一步,走一里是一里。于是让永禄快步往回走,到家去推车子,来接菊兰。永禄便连走带跑赶到家,没敢歇气,脚下生风,骑上车子忙赶路。不一会儿,便见寺前镇北门外,一个女人一步半步的往前正挪着。他知道是菊兰,忙说:“停住!停住!”菊兰一见是永禄骑车子到了跟前,疲惫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停住了脚步,永禄将车子撑住便说:“坐下!快坐下!”菊兰坐在了路旁,永禄才慢慢地说:“叫你坐下等着,你咋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的痛不是会更重吗?”菊兰说:“我怕你又开了会,不来了,我赶天黑不得到家了咋办?” 永禄说:“不说了,快坐上走!”说毕菊兰便起来缓缓地坐在衣架上。永禄使劲地踏着,很快地回到了家里。

6月25日,化验单捎回来了,菊兰可能是肝炎。怎么办?永禄说:立即看,明天就去,干脆骑车子去,不等汽车了。26日清早吃了饭,永禄捎上菊兰骑着车子去到大荔。经医生仔细检查诊断,说:“不是肝炎。”给包了些片片药,便骑上车子,赶天黑回到家了。隔了一段时间,脚上的病也强了,又参加了队上的栽红薯、锄地、务棉花等农活,劳动开了。

永禄更忙了,既督促各生产队的以秋补夏多种秋粮的生产任务,又日夜召开干部会,督促各队赶快完成国家的征购粮任务,其任务数字为:

队名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林场 合计

面积

常产

公粮 7766 8631 6044 5697 9407 8442 7583 8222 823 62615

一天上午,公社党委书记成占江亲自到永禄家中来交谈情况.临走时成书记语重心长地说:“永禄!好好干吧!你可是路一大队的主沉浮的人物啊!” 永禄微微一笑,心中确实感觉到肩上担子的份量是很沉重的。便暗下决心,决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自己的重托!

1970年9月,丰胜通过闭卷考试考上了初中,成了中学生。算术满分105分,他考了104分。这年秋天,永禄正在发动社员群众,管好红薯种好秋田,以秋田的丰收,弥补夏粮的歉收,并督促各队男女劳力赶赴修筑铁路的工地,这时,却接到公社的通知,要他以公社工作队的成员身份,去雷庄大队整党整风。永禄丢不下本大队的工作,更丢不下八九口人的家庭,但必须服从组织安排,不能强调局部利益和个人利益。于是去粮站卖了红薯干,换成粮票、对大队工作、家里的事稍作安排,便去了雷庄大队。工作队以营业所的安希茂主任为组长,卓里大队的支部书记郭景峰为副组长,路二大队的侯兴合等人为成员,于8月份进驻了雷庄大队。大队的主要问题是支部领导班子内部不团结,原支部书记是出席省和西北地区的学毛著积极分子赵克俭同志。“文革”中受到了冲击,加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未能平反。

工作队进驻后,却被赵建国等人制造的诬害毛主席画像的假案所干扰。虽将假案侦破,但未能如期健全领导班子,延误时间,贻误了整党工作。

由于年终已到,春节来临,本大队决分在即,公社领导才让永禄回了本大队。这年秋后,1948年路井城内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人们亲切而尊敬地称他为“老支书”的侯勤江,因患病医治无效不幸去世了。病中,永禄曾去探望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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