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猜猜是什么礼物?”亨利八世斜睨着安心的宽沿羽毛帽下被风吹得泛红的脸颊,甜腻腻地问着。
安心皱了下眉,这次是什么?上次是小鹿,那么,“狍子?”装出煞有兴趣的样子,心中抱怨,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定认为女人会喜欢动物?
亨利八世摇头。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还是问清楚的好,所谓无功不受禄。
“你应得的。”他胯下的白马离她的小红马越来越靠近,眼看着马头就要贴在一起了,她看了都有点害臊。
“哦?”安心一副我怎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亨利八世的脸还要再靠近,却被安心的帽檐给隔开了,“我是否应该下令淑女的帽檐不得宽于二英寸?”他瞪着帽檐说道。
“您当然有这个权力,如果您不在乎被全国的淑女们称作暴君的话。”安心也笑着戏谑他,更庆幸自己今天在几十顶帽子中选择了这一顶,现在看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好吧。”亨利八世悻悻地说,两匹马方才还在慢悠悠地往前蹭着步子,现在几乎停在了原地,颈部交缠到了一起。
安心红着脸拉了下缰绳,可自己的小红马丝毫不为所动。
“你救了我的命。”亨利八世突然说。
“什么?”安心下意识地回头问道。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领,但是你却比那些庸医强一百倍。”亨利八世伸出一只手往上拉了拉安心的帽檐,让她的眉毛也露了出来。
“所以,你要送我……”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就当做我感谢你的礼物。”亨利八世用额头抵着帽檐,看着安心的眼睛说道。
“任何事?”安心睁大了眼睛。
亨利八世刚想点头,顿了一下,“除了你不要做王后这件事,其他都可以。”
“哦。”安心垂下眼眸,心想这还叫任何事,让自己看到希望又失望。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礼物了吗?”亨利八世看着安心凝眉的样子再次问道。
“我……”安心想说她还没想好,毕竟这个机会得来不易,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就见萨福克公爵的马踏着小碎步,打着响鼻冲着他们两个的方向转回来,后面跟着玛德烈公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