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被凤凰抢走了最佳时机,凤凰坚持说:“这样是最好的。”
凤凰一手安排了所有,然后是每天都要留到天黑才能解散的练习,六年一班的曲目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团子头一次这么积极的想跟她的新同桌交流一番,她不想站在那个位置,也不想唱歌,可凤凰总能换个话题,或者干脆无视团子。
几次与凤凰沟通无效,团子只能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只做口型,绝对不真唱。
这一招很快就被凤凰发现。
凤凰不爱上美术课,作业和考试从来都是交白卷,索性就拉着团子在美术课上聊到这个话题。可怜团子姑娘正兢兢业业地画着人生中最后一幅小学美术课作品,便被凤凰霸道地夺走了画纸。
团子想去抢,入眼却是凤凰好看得让人羡慕的脸蛋,于是团子安静了,盯着凤凰的那张脸,听她苦口婆心道:“木兰同学,你必须开口唱歌,你难道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吗!你这样是不对的!你……”
“倒数第二排的女生,安静一点。”美术老师站在讲台上,隔空点了点,“你们吵到其他同学了。”
团子立马羞红了脸,她在学校里一直很低调,除了有个别老师喜欢将同学们的考试分数一个个念过以外,从来没有老师会点名团子。
全班同学都转回来看笑话,团子脸红地低下脑袋,在桌子下面拉了拉凤凰的衣服。
可凤凰与团子不一样,她骄傲地挺胸,问那个刚刚才从学校毕业的愣头青老师说:“既然这样,我可以出去吗?我有一些问题必须现在跟我的同桌沟通一下。”
班里哗的一下笑开了,人们对着凤凰时,总是那样的善意,是团子连想都不敢想的。
团子听见川乌在身后笑语:“坏姑娘。”
那语气,带着得意。
愣头青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凤凰觉得很有趣,看了好一会儿,才给了台阶下,她说:“算了,老师我不为难你了。”
老师惊讶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气。
然后,听见凤凰坏坏地说:“可是老师,我要上厕所!”
这期间,团子一直低着头,心说:我不认识她,我是很喜欢画画课的。
男老师看着半大却更似少女的凤凰,只能允许,并在内心安慰自己:这小姑娘就要毕业了,你别怕!
凤凰站起来,推了推团子说:“走了,你不是想去尿尿吗还不好意思!”
团子这辈子就没这么高调过!
她不吭声,也不想站起来,可奇怪的是,凤凰的力气很大,说笑间,将她带走。
她求救般回望后座,只得到川乌坏坏的笑和川芎静静看书的侧脸。
厕所里只有她们两人,凤凰双手叉腰,等着团子的解释。
团子在她璀璨的目光下弱弱坦白:“我……我没……没唱过歌……”
她结结巴巴的声音化成了音符,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钻进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
凤凰一脸平淡,她说:“这不是理由。”
团子急了张口说:“我、我真没唱过歌,我、我我我不骗你!”
“这不是重点。”凤凰拍了拍团子的肩膀,“木兰同学,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唱起歌来也会结巴,所以不敢唱?”
好看的人,说起话来都很美,凤凰说了“结巴”两个字,但团子并不懊恼。
她轻轻地点点头,希望凤凰知道原因后,能放她一马。
“那就更应该唱了。”凤凰直截了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
这是凤凰的人生信条,却不是团子的。
团子快要哭了,这比揪着头发欺负她还来的更让她无力。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凤凰说完,找了个隔间,真的蹲下来尿尿。
奇怪的是,团子这时心里在想,哦,原来漂亮的小姑娘跟我也没有什么不同,也是会蹲着尿尿的。
这天回家后,团子结结巴巴地跟盛赞说了,以后放学都要留下来唱歌,会晚点回家。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盛赞的迟疑,团子恼羞成怒,涨红了脸辩解:“我、我说了我不……不会唱……可……可是……”
盛赞的脸上纹丝不动,手里搅拌着蛋液,说:“我什么也没说。”
团子心想:坏阿赞,明明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