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方振山走在街上格外显眼,有两个日本兵从二人身旁走过,一个看看李香兰:“哟西,花姑娘,大大地好。”
另一个拽一下这个兵:“我们先忙正事,以后有的是时间享用。”二人留下一阵淫荡的笑声。
李香兰脸很红,低着头,方振山无奈地说:“你要成为害人精了,进胡同,找两件衣服换上。”
二人拐进胡同,方振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出门刚要走,方振山上前:“兄弟,兄弟,慢着,慢着。”
书生有些莫名其妙,方振山把他推进门里:“兄弟,帮帮忙给找两件衣服,这是钱。”
方振山拿出几块大洋来:“就这么多了,帮帮忙。”
书生口打唉声:“小鬼子一进城老百姓就要遭殃了,你们什么人呐?”
“我们是城北的,昨天晚上刚结婚,这洞房才入了一半,小鬼子就打进来了,逃难的,逃难的。”
李香兰踩了方振山一脚,方振山龇牙咧嘴的:“她不好意思了,兄弟帮帮忙吧。”
书生一笑:“等着。”说着走进家里。
李香兰掐一下方振山:“谁跟你入洞房了?瞎勒勒!”
方振山疼得直咧嘴:“没跟我,也跟别人了,洞房是不是没入成?”
李香兰也不知道方振山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经历:“你?”
方振山笑了:“没入成就行。”方振山得意地笑起来,因为他早已看清了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了。
李香兰、方振山换好衣服,在胡同里快步走着,整个胡同没有人。
突然一个姑娘披头散发地跑过来,边跑边说:“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接着讲几句日语。
后面有两个日本兵,一个醉醺醺的:“花姑娘好,大大地好。”另一个说:“她会讲日本话,哟西,就当日本姑娘用吧。”
两个日本兵抓住姑娘就要撕扯姑娘的衣服,李香兰火上来了:“快,帮她一把。”
方振山上前一拳打倒一个日本兵:“自己人都祸害,什么玩意儿?”另一个日本兵一愣神,手枪刚掏出一半,方振山跳过去就是一刀,夺过手枪放入怀中。
日本姑娘一看死人啦,吓得直哆嗦:“多谢,多谢!”着急忙慌,一脚深一脚浅地跑开了。
方振山拉着李香兰也赶快离开现场:“妈的,什么玩意呢?这群鳖犊子!刚才那个姑娘看着咋眼熟呢?很像,哦,不是,就是山口纪子!”
“你拉倒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香兰有些反感方振山那个样儿。
方振山光顾快走了,与一个日本军官擦身而过,没注意看。那个军官往上掀掀军帽,回头看着方振山的背影,快步走进一家大商店里。此人正是池田一平,他找到一部电话:“三木君,你怎么搞的?方振山竟然还在沈阳城里,快,抓捕他!”
方振山和李香兰正往前走,王金堂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走了过来。
方振山看见了:“三哥,三哥。”
王金堂定了定神:“振山,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呀?”
方振山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一夜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两句说不清楚,你怎么在这呀?”
王金堂一脸的不高兴:“你昨天一走,我就觉得我得回部队,那里是我应该在的位置,回了部队,到了晚上,日本人真动手了。”
方振山知道东北军被打得很惨:“你们是怎么打的,好像没怎么抵抗就溃散了?”
王金堂一跺脚:“他妈的,上级不让打,死了很多人,只有我们营还抵抗了一阵子,真他妈丢人呀!”
方振山急了:“日本人刺刀都整到脑门子上了,凭啥不让打呀?”
王金堂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呀?我们抵抗了一阵子,一看不行就撤退了,我担心家里,这不又回来了。”
方振山也知道王金堂只是一个下级军官,不可能知道太多:“三哥,你小心点儿,不要太倔了。”
王金堂看着有日本兵走过:“跟我一齐回家吧,好歹有个伴?”
方振山看看李香兰:“不了,三哥,我还有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得走了。”
王金堂看了看李香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说:“振山,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