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李一阳与带着墨镜遮遮掩掩的萧晴在角落谈话。
“少成还好吗?”
“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打击,整个人憔悴许多。”
“可怜的孩子……那我弟呢?他和美慈能挺得住吗?他们有尽心尽力协助少成稳定公司的运作吗?……少成能乖乖听他们的话吗?……还有……”
李一阳阻断萧晴放不下的牵挂,“总裁,请你务必拿出平时在商场上的气魄,既然做了诈死的决定就不能心软,唯有断绝一切的思念和援助,安少才能在痛定思痛的情况下力图振作,你一定要相信安少,相信他绝对是可造之才。”
“你会一直在少成身旁守护他吧?”
“我保证,等你恢复健康从美国回来的那一天,安少一定已经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萧晴与李一阳对视了片刻,她点点头,简单地说了句:“大哥,万事拜托!”
寄予李一阳深深的嘱托后,萧晴潇洒地走进机场,头也不回地举起手对李一阳道别。李一阳远远地朝萧晴鞠躬致意。
丁维刚一人独自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默默流着泪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风无情的狂扫,吹散飘落的枝叶与扬起的尘沙……
“爸!妈!不孝儿维刚来看你们了……”维刚说话的同时双膝跪了下来,呜咽,“爸,妈,我出来了,现在带着维明在一饭馆工作,维明他很上进,学习非常好,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维明,会尽全力栽培他,让他为咱丁家光宗耀祖……你们在天之灵尽管放心……另外,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安少的母亲也过世了,现在安少和我一样也是孤儿了……爸,妈,我曾经对天发誓要对安少复仇,要他体会家破人亡的滋味,可是我都还没出手,安少就失去母亲,公司也面临破产了……照理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可是看着他失魂落魄、哀恸至极的样子,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咬牙切齿,“我恨安少的自私!恨他母亲的无情!可是我却没办法对失去一切的他嘲笑……爸、妈,我真没出息,我不该同情他的,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他都这样了,我还能落井下石吗?可是……我心头的这口气,还有你们的冤死,和维明的委屈,我不找他,我还能找谁讨?还能找谁讨……”郊外野风呼啸而来,但吹不走维刚的心痛,也吹不散他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