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挥霍的青春年华 11

从小他最怕的就是我哭,因为只要我一哭,也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一定会被邓爷爷罚站。好在他从小就够圆滑,每次爷爷罚他时他都说再也不敢了,然后爷爷一转身,他又继续揪我辫子。估计我不留长发的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没办法,被他揪怕了。

“小妹,你痛不痛?你有没有哪里痛?”

看着邓学安一脸委屈,仿佛现在躺在那半死不活的是他而不是我。现在知道问我痛不痛,早干吗去了?我哪也不痛,我就是委屈,喝了那么多脏水,我流两滴泪吸几下鼻子还犯法了不成?

回旅馆我就发烧了。可怜我的国庆长假就是在邓学安的歉意眼神与难闻的药味中度过的。本来邓学安说要打电话回家,让邓爸爸开车来接我们回去的,可我死活不肯。我这个样子回去,他邓学安不死才怪呢,其实我更怕他们以后再也不肯让我们单独出来玩,与其跟他们一起出门,我还是更愿意跟着不怎么着调的邓学安一起混。而且我坚持要等病好了看完了断堤、逛过了杭州的夜市再走,要不我会觉得自己白来这一趟了。

估计是觉得对不起我,这次邓学安倒蛮配合,我说什么他都听着,还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就跟我要熬不过去了快客死异乡了似的。于是我也加倍的矫情,对他呼来唤去,躺在旅馆里就把书里写的杭州小吃都吃了个遍,那叫一爽快。

生病大过天,这是我从小就懂的道理。小时候只要我一生病,我妈就对我特别的好,班也不上了,留在家里陪我,平时不愿买的东西也都给我买了,钱付得比谁都爽快。所以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一场大病,好狠狠地敲她一笔,只是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估计这也是我童年的几大遗憾之一吧。

刚从杭州回来就听到老二与周宁分手的消息,只得连礼物都没来得及分,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样,就分了呗。”她说得轻松,真有骨气就不要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分了,这样就没了?你以为分什么,分家呢?分手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走那会儿你们不还蛮好的吗?”

她转过身去背对我,“后来就分了呗,谁知道什么原因啊。”

“是他把你甩了,是不是?”我就知道长得帅没一个好东西,“我找他去,我要不砍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就不姓孙了。”

老二急急把我拉住,“不是他甩我,是我甩的他。”

我对天翻个白眼,“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甩他你哭什么,该哭的是他才对啊。”

老二涨红了脸,撇着嘴小声道:“可我哪知道他一下子就答应了,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我哭笑不得,以为是怎么回事,跟天都要塌了似的,不过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吃饱了没事撑得慌,闹闹别扭。我跟邓学安闹了不下数十回,照样还是凑合着在过。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