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社团成员必须宣誓“有意识地遵守共济会原则”,即便冒着被割喉切舌的危险也绝不暴露“内情和机密”。奥特海默(Otterheimer)与勒卡德(Lecadre)说,“成员间保持团结一致,这是共济会的核心原则之一”。也许正是因为违背了这一原则,无数共济会成员都“以离奇的方式消失了”,比如下面这些人:
世纪集团主席克洛德·本兹;
马克·德拉舒从船上跳入水中时突发心脏病;
再后来是他的合伙人格林·苏阿姆,“于住所前被杀”;
警探丹尼尔·瓦里,巴黎警察总局腐败网的主要参与者,“自杀于”英特超市停车场;
弗拉托·沙朗经常出入的耶路撒冷会馆长老罗杰·洛布;
1996年,“法国国家大会馆”( GLNF)财务主管路易 ·西德列“死于氰化物中毒”;
卷入“癌症研究协会”(ARC)丑闻的巴斯卡尔·萨尔达“不幸死于车祸”; 1982年,勒内·吕塞“自杀,头部中两枪”;
1979年,罗贝尔·布兰部长“自杀”;
1980年,约瑟夫·丰达奈被发现死于住所前,背部中弹;
1990年,约瑟夫·杜塞被发现死于朗布依埃树林中;
让·克洛德·梅里,死于突发性癌症;
米歇尔·巴胡安;
罗杰-巴特利斯·佩拉;
弗朗索瓦·德·格罗苏维;
……
大部分共济会成员都隐藏在政商精英的队伍当中。一旦他们对内部成员痛下杀手,那就不是出于背叛这么简单的理由,而是政治经济方面的利益发生了重大冲突。民主以尊重法治为前提,但对一些拥有旺盛权力欲的精英来说,这个原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很明显,他们看中结果,目的总能证明手段的正确,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是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全书中不断阐述的一个观点。以第18章“论君主怎样守信”为例,这位意大利的权谋家说:“一位君主,尤其是一位新的君主,不能够实践那些被认为是好人应做的所有事情,因为他要保持国家(stato),常常不得不背信弃义,不讲仁慈,悖乎人道,违反神道……一位君主如果能够征服并且保持那个国家的话,他所采取的手段总是被人们认为是光荣的,并且将受到每一个人的赞扬。”参见《君主论》,潘汉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年,85~86页。——译注)
针对个体的勒索与威胁
我们发现,在政治经济的权力场上,为了拉拢某个人到自己阵营,或是铲除某个对自己前途产生障碍的绊脚石,精英们无所不用其极。常见的如敲诈勒索,强迫他接受回扣或非法佣金,想尽办法拉对方下水,如果对方拒绝,行贿者就会想出各种花招来胁迫他就范。不是谁都能承受住压力这件可怕的武器。要么顶住压力坚持到底,要么就乖乖投降,从此成为“瓮中之鳖”。接受了贿赂,就等于授人以柄,行贿者随时可以公开受贿之实恐吓对方。
像夏尔·帕斯夸或萨科齐那样,爬到内政部长的位置,就可以直接获取前法国调查局的内部资料及技术支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信息库,在必要时,特别是选举期间派上用场。因此,后台势力为了保护竞选人不被搞黑搞臭,会将对方竞选者挡在三丈之外不得近身。总统大选的敏感时期往往是各种丑闻满天飞。2011、2012年大选的前几个月,爆出“斯特劳斯-卡恩”事件,社会党竞选人陷入性侵丑闻,接下来就是萨科齐深陷卡拉奇事件当中,被曝曾在1995年动用非法资金协助巴拉迪尔竞选总统。有一些丑闻确系偶然曝出,但也有一些是蓄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