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予的表现出人意表,她问:“用我帮你解释吗?”
厉行深不可深的眼眸里折射出慑人的光,“你离我远点就是帮我了。”
夏知予抿紧了唇,犹豫了下说:“我说了你可能又会生气。她真的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我看见……”
“你闭嘴!”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厉行喝断了,盯着她的眼睛,他警告:“你听好了,无论她贺熹做什么,有什么决定,无论是好是坏,我厉行都担得起!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要是你再说她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夏知予被逼急了,牢牢盯住厉行的眼睛,“你敢?”
厉行眯眼,声音冰寒彻骨,“你看我敢不敢!”
视线对峙间,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厉行抬眼,看见贺熹站在街对面。
贺熹也是一晚上没睡。一夜辗转,放不下厉行的她清晨起床后不知不觉就往他家的方向来了。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他和夏知予。
他还说他们没有在一起?他还说他们没什么?真的只是巧合吗?贺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了。一阵急风刮过,卷起地上无数的微尘,顷刻之间,暗沉的天空飘洒下湿冷的雨滴,她站在漫天细雨里,弯唇笑了。
那一刻,她的笑容刺得厉行钻心的疼;那一刻,不期而遇的他们隔着街道遥遥相望,冷风夹着雨水刮过脸颊,却没有比心更冰凉……
当贺熹转身而去,厉行横冲过马路拽住她,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来,他急切地说:“我是要去找你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贺熹打断了,她气愤地拨开他的手,“能不能别再骗我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
厉行急了,不自觉拔高了音量:“我没骗你,我就是要去找你的!谁知道怎么会在这遇上她!”
伤心使得贺熹口不择言:“厉行你能不能有点担当?承认和她在一起怎么了?明明脚踏两条船怎么还非得拉上我?偶遇是吗?行,我信了。但我现在就是不想和你处了,就是要分手,可以吗?”
她说她信了?可那目光里半点信任的成分都没有,分明是愤怒与怨恨。厉行的冷静瞬间消失怠尽,他猛地挥出一拳砸在她身侧的树干上,“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承认什么?怎么就非得分手不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指节的疼痛蔓延至胸口,厉行不知道,怎么连真心,都解释不清?!
究竟是哪里错了?哪里?捂着胸口,贺熹的眼泪掉下来。
当贺熹头也不回地走掉,厉行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闭着眼睛仰起头,任凭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在漫天大雨里呆站了很久。
次日,当厉行冲进机场大厅,贺熹已经和萧熠一起通过安检随奚衍婷走了。
厉行当天就回了部队。他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训练,直到有一天终于累倒在训练场上,才算睡了一觉。之后他给王伟打电话,让他回趟学校看高考结果。王伟的回复随后而至,他告诉厉行:“你家那位考了个二流警校,不过也是在A城。看你的样子怕是还没和好吧?别着急,等她过去了,你好好哄哄就没事了……”
厉行开始抱着希望等贺熹到A城读大学。他想,她一定是气他才会说不回来了,她说的是气话,他们不会分开。没有理由,没有!
可报道那天,厉行在录取贺熹的那所警校外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到她。他通过各种关系最终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贺熹放弃了读这所警校的机会。
厉行开始往贺熹家打电话,开始无人接听,后来终于有一位家政阿姨接了,她说:“贺熹和她妈妈出国了没有回来。贺先生去外地开会了不在家。你是哪位,留下联系方式吧,等他们回来了会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