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熹这么一闹立马把牧可的小舅舅赫义城搞得不淡定了,他头疼地揉太阳穴。
为免老房子的木门“牺牲”掉,赫义城只好起身走过来。正想叫里面的丫头们开门,忽听贺熹转而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他牙疼。
贺雅言笑了,挽着赫义城的胳膊低声提醒,“听说五三二团的军官们闹洞房时把我哥的门挤掉了,不想你们家的门板也被卸掉,赶紧放行吧。”
赫义城苦笑:“你说你们兄妹,怎么都这么暴力呢?”
护短的贺雅言掐了他胳膊一下,纠正:“我们这是战斗力!战斗力懂不懂?”
“是是是,战斗力,很好很强悍!”赫义城笑着附和,然后很有长辈范儿地喝道“给我住脚!”
叫门的人反而得了红包。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战利品,贺熹调皮地朝赫义城一鞠躬:“谢谢姐夫。”
总算是在辈份上扳回了一局,看着赫义城瞬间黑下去的脸,贺泓勋朗声笑。
典礼前,贺泓勋说还有人没到让贺熹去酒店门口迎一下。贺熹忙着招呼客人,匆忙间问也没问是谁,直接往宴会厅外跑,不小心在楼梯口撞到了人。
贺熹的反应很快,“对不起”脱口而出时,已伸手去拉对方。不过那人却比她更快。不等她碰到对方的手臂,人家已经一个利落地侧身,后背紧贴着墙壁,轻巧地避开了冲撞。
尽管如此,贺熹还是礼貌地问了句:“没有撞到吧?”等抬头看清来人,关切的表情顿时转为冷漠。
“是你?”夏知予也认出了她,开口时语气显得有些尖锐:“不能稳当点吗,怎么开个车走个路都这么慌慌张张的,急着投胎啊?”
训斥的口吻令傲气的贺熹窝火。她直起身,以挑衅的口吻讥讽:“我就是个慌张的人,看不惯就避着点,你伤不起!”
夏知予微挑唇角,神情中的不屑连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住,“是我伤不起,还是你我得罪不起?!”
贺熹不是天生好脾气的人,她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黄金准则。此时面对夏知予的针锋相对,她停顿了一下,唇上带笑,眼睛却冷:“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能怎么样?”
“够跋扈的!”夏知予冷哼,“不过我提醒你别太目中无人了……”
跋扈?好,很好!
明知不该在此时此刻惹事,可贺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冷静。
于是,夏知予的话被她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打断。
“提醒?”目光的落点是夏知予明艳的脸,贺熹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她缓慢而冰冷地吐出三个字:“你也配!”
如此呛声,怎能不挑起战火?终于,夏知予率先摘掉了和善的面具。全然忘了有规定绝对不能在地方打架,她倏地转身,握拳的手猛地挥了出去。
夏知予出拳的刹那贺熹跨步移到她左侧,同时快速抬高右手试图扣住她手腕。动作间,有种专业的利落。
夏知予立即猜到她的招术,迅速地收手,以至贺熹的指尖只触到对方的手背。接着,贺熹化被动为主动,迅速抬腿踢向夏知予小臂,动作之快让人收手不及。她本就穿着系带女式军靴,这一脚下来夏知予的胳膊被踢得不轻。
冰冷的眼眸射出寒光,夏知予快步向前逼近,左手迅速向斜上出拳。贺熹身体后仰,避开她以头部为目标的进攻,却不料小腿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脚,力道之大令她立步不稳,踉跄中撞在服务员身上。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贺熹的眸光霎时转为冰冷,清瞳内透出危险的气息。
单手扶住被撞了个趔趄的服务员,贺熹快步退开,却在夏知予再次发起进攻时硬碰硬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然后两手同时向下一折。